“嗨,你真是。”見錢叔不做聲,李老急道。
“我瞧他那樣是鐵了心要買,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别。”錢叔一攤手,“再說,價錢都飙到這程度了,他也買不到手的,年輕人就該吃點教訓。”
“你,你這是做什麼,提醒一句能有什麼。”
“我這不是想測測他的眼力,可别一會給你瞧走眼喽。”
“能瞧什麼走眼,買不買還不是在我這裡,不過是拉過來幫忙的,先前還瞧着你們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就撂挑子了?”
錢叔撇撇嘴,道:“不是我說你,老李,你多大年紀了,他才多大年紀,剛才我跟着看了一圈,就沒看出他是個懂行的,我說,你就是找人幫忙,也好歹找個靠譜的吧。”
“怎麼不靠譜,不是和你說過他從來買東西沒賠過嗎。”
“誰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别人找的托啊!”
“哪有運氣好成這樣的,”李老不以為意,“啥也别說了,趕緊提個醒,可别真拿四十多萬打了水漂。”李老說着就伸手越過錢叔拍了拍張良胳膊,“小良,趕緊叫小顧。”
原本皿成是挨着錢叔坐在最裡頭的,可剛才上台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李老坐在了最裡面,錢叔挨着李老,張良挨着錢叔,皿成出去一趟回來,就坐在了這一排的最外面。此時兩人之間隔着兩座,說話很不方便。
張良雖好奇自己老師叫皿成有什麼事,卻沒敢多問,隻是拽了拽皿成的袖子,小聲傳話:“李老師叫你。”
拍賣正進行着,不方便起身,李老盡量往前湊了湊,好歹和皿成算是接上頭了。
“小顧,聽我一句,别買,我們兩個老的都不看好,你錢叔看那衣服上的漆似乎是新添上去的。”
“新添上去的?”旁聽了一耳朵的張良掩不住驚訝道。
皿成訝異,同聲道:“新添上去的?”
皿成是心中即驚疑又無奈,他看重這佛像,無非是因為那腳中之物,佛像是真是假倒不是很重要了。不過這佛像如果是假的,那腳中之物莫非是他人特意藏入其中的?
“老師,那當真是假的?”張良小聲問道。
“假不假的說不準,畢竟也有人因為想賣個好價格,對舊佛像進行粉飾的,不過無論如何,不值這個價就是了。”
“四十五萬,四十五萬還有出更高價的嗎?”場中一片靜默,一直飙升的價格竟然奇迹般的卡在了四十五萬。
皿成心中一陣雷跳,本以為已毫無希望,卻沒想到價錢竟然卡在四十五萬,尚是他能支付的起的,要還是不要,若是當真是有人特意放入其中的,會不會有危險?可若是錯過實在可惜。況且有銀魚碗在手,錢财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并不足以讓他多般顧忌。
皿成心底的念頭依舊在一跳一跳的,催着他趕緊将東西買下來。好似心魔一般指摘着他,“你錯過這回,下一次就不知猴年馬月裡去了,那佛腳裡絕對是好東西,花多少錢都值,錯過就要後悔終生!”那佛腳裡真的有比小劍還重要的東西嗎?憑借着猜測,真的要蕩盡家财嗎?更何況其中似乎還隐藏着未知的危險,危險——能有多危險,皿成發現自己對那個未知的世界已經談虎色變了,無論是什麼都能聯想到那裡去,有些神經了,這可不好,皿成揉了揉繃緊的頭皮,自嘲一笑,他這段日子真是疑神疑鬼——更何況,不是還有RH-2嗎?它那所謂的保護應該挺管用的吧,至少同樣屬于修真之人的真君,就沒辦法反抗它,所以才有了現在這麼多事。所以RH-2應該還是有些可靠的吧,這是頭一次,皿成将RH-2考慮在内。
說起RH-2——
他是帶着RH-2出門的,幾乎要忘記了。
神奇的是,他絲毫感覺不到RH-2的存在。
“RH-2?”皿成試探的在心中呼喚。
“是的,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你在哪?”
“您的右邊口袋裡。”
皿成将手伸進去,摸到一點硬殼,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你怎麼變樣了?”
“為了隐蔽我把體積調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