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回到家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滿臉病氣的小姑娘獨自待在自家門口,默默等待。
許深下了車滿臉複雜,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在許知意上飛機前打電話來告訴他說
“爸爸,我現在有個特别重要的事要你幫忙一下,其實也不是特别麻煩,就是在有人來找您問我的消息的時候麻煩您誰都不要告訴。”
許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着嗓子說了個:“好。”
許深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好的父親,許知意現在患病也跟自己脫不了關系。
離婚那天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許知意塞在櫃子裡的抑郁症的确診單。
可是許深想不明白明明女兒在他們面前是很愛笑的,偶爾情緒低落也是很好哄,或者都不用哄,她自己過一小會兒就會重新揚起燦爛的笑容。
她似乎也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有過什麼不正常……
許深突然想起來一些零散的時間,時不時摔到的東西,不再喜歡的愛好……
好像一切的改變并不是無迹可尋,是他們都沒有在意,甚至還以為是女兒長大了,懂事了。
現在回過神來看着個面前的女生,許深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也許會有很大的意見,畢竟誰能平靜的接受自己家的孩子喜歡的人是一個同性呢?
之前許知意來告訴許深自己有喜歡的人的時候許深甚至還是高興的,因為在這之前許知意已經很少會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了。
但是沒想到許知意上來就開大了,其實也不是直接就說出來了。
有委婉的暗示,但是自己堅持問到底,似乎是不想許知意好不容易來找自己聊天卻沒聊多久就停。
反正當時就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