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一班下節也是體育課，我們去找煙煙。”許清月搖着她的胳膊。

陳希被搖的頭暈，把胳膊抽出來。定了定神。：“好，不知道她還好嗎？”

許清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啪的一聲。

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

靠近陳希。：“我竟然忘了那個宋韻，她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初就是她。……”

陳希聽說過她的名字，倒是沒見過她的人。

許清月說過，高一的時候，落煙煙被人污蔑過，那件事，成了她的禁忌。

宋韻全身而退，而她跌落神壇。漸漸被人遺忘。

郁子柳被顧溫年喊走了，落煙煙回到一班，坐在位置上，安靜做着題。

周聞走過來，靠着她右手邊的桌子，蹲下身。

“沒事吧。”

落煙煙手上的動作不停。“沒事。”

唐程走過來拉起周聞。

“郁子柳給張管打的倒是挺嚴重的。”

落煙煙擡頭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髒了他的手。”

唐程嘴角抽搐。

宋韻在位置上恨意滔天。

張管自從在辦公室被警告之後，安靜趴在桌子上，睡覺。

“不過，張管應該和你道歉的，但是宋韻是不是就不用了啊。”唐程小心試探。

落煙煙頭都沒擡一下，他自覺尴尬。

“落煙煙，你說呢？”宋韻和他們經常一起，他覺得宋韻就是被遷怒的。

他下意識忘了，是宋韻起的頭。

“你去找校長。”

落煙煙一句話把他後面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你也别太過了。你不是也把她的書扔地上了嗎？”

“哦。”落煙煙嘲諷出聲。

唐程看她還是這樣。脾氣也來了。：“你别太過分了。……”

“唐程，閉嘴。”

周聞捂着他的嘴。

他還是含糊不清地說着。

“本來就是，高一的時候，她作弊的事，誰不知道啊？”

“周聞，你放開我，你就這麼護着她。……”

落煙煙眉頭皺着。整個人煩躁起來。

鄰座的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坐在位置上。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不舒服。這樣想着也問出了口。

“你不舒服嗎？”

落煙煙搖搖頭。：“沒事。”

女生看了她一眼，轉過頭。

班上還是有各種罵她太過分的話。

落煙煙起身剛走到門口。撞到一個人。“對不……”起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誰欺負你了。”

她擡頭看。

他是唯一眼裡沒有任何情緒的人。

其他人，不是嘲笑就是嫉恨，還有一點點憐憫。

“太悶了，我想透透氣。”

郁子柳讓開道。

落煙煙絲毫沒有停留，直接走了。

郁子柳站在門口，微眯着眼睛掃了他們一眼。

大家被看的頭皮發麻，讨論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周聞看着他，眼裡多了幾分深意。

郁子柳轉身出去後，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他的眼神好吓人。”大家不約而同的感概。

從郁子柳那個角度看。

她一個人站在窗邊，耷拉着腦袋。落在陰影裡，整個人即頹又脆弱。

郁子柳快步走過去，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落煙煙感覺到前面有人擋住了她前面的光線，剛要擡頭看去，聽見熟悉的聲音。

“落煙煙。”

猛然被摸了一下頭，落煙煙有點懵。

随即又輕笑。

慢慢說着。

“我來九中之後，那年夏天成了我再也不敢提及的夏天。”

她的思緒飄蕩很遠。

夏天蟬鳴聲吵的人失眠。

新生入學，她是七班唯一分到其他連隊的。

她和宋韻的相識也算得上有緣。

她是一班唯一一個分到九連的。

其他人都會在雙人合作中兩兩合作。

就她兩都沒搭檔。連長就讓她們搭一下。

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親密。

落煙煙在朋友面前又是活泛的性格。

訓練期間，一個小女生被其他人孤立了。她又是一個人，兩人看不下去，跑去和她做朋友。

三人經常形影不離。

後來知道，她是高二留級生。生了一場病就留了一級。

但是有一個教官對落煙煙格外關心。

經常會在她所在的連隊工作，送她水，零食，請吃飯是常有的事。

雖然說她都拒絕了，但還是被個别學生造謠，來找她，看她的長相。

門口總是會有人找她，男女生都有。

那些人看她一眼就走了。

還能聽見他們說，确實漂亮。但眼裡滿是惡趣味。

軍訓期間，老師基本沒出現。晚自習又是教官看着她們。她根本沒辦法躲。

她好幾次都想逃避。可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假。媽媽又不請，她隻能硬着頭皮去上課。

周聞來找她的時候，宋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