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知不覺的來到祁淵的身邊,祁淵竟沒有一點察覺。
小女孩手拿藍星花編織的花環,就這麼看着他,倒是讓祁淵這個魔尊寒毛豎立了,總感覺一股寒意。
他強顔歡笑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你怎麼這麼看着哥哥啊?”
小女孩将手中的花環放在他面前,祁淵腦袋茫然的接過花環,這是什麼意思?給他的?
這時,剛剛還小小的一隻的小女孩,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她對祁淵說出了自己的需求:“求你幫幫我,帶他出去,若是你在日後看見我了一定要殺了我。”
她的表情又嚴肅又緊張,然後表情和緩了一些,溫聲道:“記得告訴阿漓哥哥,我不怪他,我們從來沒有怪過他,希望他代替我們看一看世界的美景。”
阿漓哥哥?祁淵更是疑惑了,她叫東方梵漓哥哥,難道是兄妹?不過,夢境世界的人怎麼能跟他說這些事。
“你是誰?”
祁淵擡眼望去,可眼前之人早已不見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環,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讓自己殺了她。
突然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夢境中,東方梵漓在一個熟悉的地方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感到異常驚訝,這是他在琉璃國的家,是他的房間。
難道這是他死後冥王給他的幻境嗎?那還真的感謝他老人家了。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緊接着一聲“阿漓哥哥”傳來。
這聲音東方梵漓一輩子都在想念着她主人,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去開門了,一開門就看見死去的付夜辛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過于激動的他立馬抱了上去。
抱的死死的,仿佛下一秒這個人就會消失,現在的付夜辛完全替代了現實中的東方夜辛。
“小辛,對不起,是我太慢了,如果當時我能在快一點就好了,你知道嗎?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楚恒、大哥以及琉璃國的人民。”
然而付夜辛卻是一懵一懵的,甚至還懷疑是不是他救自己的時候傷到了頭?
從東方梵漓的擁抱中出來後,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被盜匪傷到頭了?”
“盜匪?”這下輪到東方梵漓變得懵逼了。
他記得過去的時間裡唯一出現過盜匪的不過就是他與夜辛、兄長、楚恒、三皇子去不詭山遊玩時遇到的盜匪。
最後發現是四皇子所養的殺手,目的就是殺了對自己争奪皇位最大的對手三皇子。
可是後來還是被皇後給保下了,最後成功嫁禍給了二皇子,大皇子孟立戰死沙場。
琉璃國隻剩下三位皇子,二皇子孟盛是冷宮所生,無權無勢不受待見。
三皇子孟齊皇貴妃所生,善良有主見,深得國主喜愛。
四皇子孟異雖是皇後所生,卻野心勃勃,一心隻想着權利。
孟異迎娶付夜辛也隻是看中她的家世龐大,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權利。
可就在他成親起兵造反的那天,沒有算到宛辭會滅國,也是他為了逃生将付夜辛親手推向了宛辭。
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說道:“小辛,你絕對不要嫁給四皇子,他不是個好人。”
付夜辛連呸三聲,一臉嫌棄的說道:“誰要嫁給一個死人啊,四天前他就已經被處死了,罪名是招兵買馬,意圖謀權篡位,被發現後國主立即處死了他。”
這一個消息驚到了東方梵漓,“孟異死了?怎麼可能?”
不對,全都不對,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天絕峰,不詭山一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他已經受命回到了天絕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究竟是幻境還是夢境,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的頭感覺要被撕裂一樣,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跪在地上。
頭好痛,為什麼感覺眼前一陣眩暈,他好像聽到夜辛在叫他,可是越來越小聲,她的模樣也漸漸地模糊起來。
冕魔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秋煞宮,秋夜凝正在大殿之上坐着,冕魔吞吐說道:“紫煞,抱歉,那個東方夜辛是假的,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到她。”
然而秋夜凝出奇的鎮靜,一點也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秋夜凝說道:“那個假人是本王弄得,叫你帶回來是不想被貿宇發現她是個假的。”
這樣的化形術化出來的人,樣貌、性格、形态動作一模一樣,但卻有個缺點,就是不能禁身太久,否則就會腐爛,畢竟每樣物品都有它的期限。”
冕魔聽後放松了口氣,差點就是在這了。
接着又問道:“那真的東方夜辛呢?”
不會被秋夜凝給殺了吧,畢竟紫煞這麼心狠手辣。
“你相信這世間的緣分嗎?”秋夜凝手撐着頭部對他一笑。
“這也不好說啊,緣分這東西就是一個未知的,擋不住也留不住,來了就好好珍惜,走了就别停留在遠處。”
秋夜凝陷入了沉思,這句話說的挺有道理,‘緣分’這二字讓人難以琢磨,也不知道祁淵和東方梵漓怎麼樣了。
“哦,對了,上次祁淵大婚時,顧珈行也來了,說找你請罪來着,後面瞧見貿宇了,邊跟他一塊撤了。”
本來不想多此一舉的,可是近幾天他發現顧珈行與紫煞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僵硬,再加上顧珈行說的負荊請罪,很難不讓人去猜想其中的緣由。
請罪!?這可真有意思,請百年前背叛自己的罪嗎?那大可不必了,他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沒必要誰向誰請罪。
冕魔從秋夜凝茫然的面相中也知曉了答案,看來顧珈行的負荊請罪就是說說而已,現在沒他什麼事了,就不參合這些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