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個場景在旁觀者看來,很像某人事後被折騰狠了不滿撒嬌,秦煥然和周全很有眼色的默默離場,給小情侶吵架留下空間。
打發走了心懷不軌的,韓盡又被胡巴拖去應酬喝酒,程畫困得要死又被吵的不行,煩躁的捂住耳朵,後半場敢來招惹的都被程畫冷冰冰的态度勸退了,沒辦法攻克程畫,矛頭就全對準了韓盡,等到散場,饒是韓盡千杯不醉,也有點站不太穩。
兩人住一起,程畫隻得接受把醉鬼拖回去的任務,一路上踉踉跄跄,被晚風一吹,韓盡徹底上了頭,隻覺得懷裡抱着的人很軟,像寒冷冬天的暖被窩一樣讓人眷戀。
他的腦袋使勁兒往程畫脖頸處拱,程畫扶着他就夠費勁了,忍不住罵:“你是狗嗎?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馬路上!”
威脅對醉鬼根本不管用,韓盡兀自迷戀的貼貼蹭蹭,程畫拖他進屋的時候差點累斷了氣,憤憤不平的給了他兩腳,把他扔在地闆上就準備去睡覺,結果剛走了兩步,猝不及防被人抓出了小腿,狠狠摔了一跤。
“你特麼的想打架是吧?”程畫出離憤怒了,伸出拳頭就沖着韓盡的腦袋招呼,韓盡醉了居然還能閃避,偏頭躲過,一手禁锢住程畫的兩個手腕,将他死死壓在地闆上,程畫拼命掙紮:“你個狗東西!快放開老子!信不信我殺了你......唔......你他媽的......唔.....嗯......”
身下的紅唇一張一合,韓盡滿腦子都在回放它熟悉的觸感,他隻剩下一個想法,他要重溫一下那甜蜜的滋味,于是毫不猶豫的俯身,堵住了程畫的喋喋不休。
開始的時候程畫邊掙紮邊罵,慢慢的掙紮停了下來,嘴巴閑着的空隙還在挑釁,最後完全被壓制的卸了力氣,隻能由着韓盡為所欲為。
久違的親吻,不是發洩,不是另有所圖,就隻是單純的,在酒精的催動之下,韓盡遵循了自己的本能,越吻越想把他占為己有,越吻越恨不得束手就擒就這麼被他馴服,野獸沖破了牢籠,隻依戀給他自由的神明,可它到底被關了太久,清醒時終究還是放不下對世俗的執念,隻有趁着醉了,才露出最真實的渴望。
不清醒,所以用不着矛盾,他隻知道他要這個人,他想侵犯他,擁有他,甚至鎖住他,好叫他永遠,也不能再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程畫依稀覺得自己嘴唇都被吮腫了,韓盡酒氣徹底上來,頭歪在他鎖骨邊上,終于徹底睡死了過去。
程畫盯着天花闆發呆,很久之後才一把推開身上的人,狼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主人,你要不要先喝點水。”危月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體貼的問。
程畫呆坐在床上,半天都沒有反應。
“他沒把你當成其他人,他......知道是你。”危月感知到程畫此刻的想法,急忙澄清。
“沒當成别人......又怎麼樣?”程畫苦笑,危月胸口刺痛,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他心裡濃重的哀傷。
“算了,反正明早酒醒了也不記得,全當被狗啃了吧。”程畫拉起被子蒙住臉,一個吻罷了,逢場作戲韓盡最擅長,認真你就輸了,程畫默默說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韓盡腰酸背痛的從地上爬起來,腦袋裡像有人在瘋狂撕扯,星際時代一杯解酒液就能恢複正常,他幾乎快要忘記宿醉是什麼滋味了。
上一次.....這樣狼狽還是在三年以前,韓盡想起和程畫分手的那段時間,他隻能故意借助身體上的痛苦來對抗心裡缺了一塊的空洞感,為了不讓自己回頭,更是重操舊業撿起流連花叢的人設,沒有人知道,當他破釜沉舟的決定要演一場和新歡鬼混的戲碼好讓程畫死心之後,沒有絲毫的滿足,沒有丁點的快意,有的隻是無路可逃的絕望,和對未來毫無期待的落寞。
他終于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看上去和從前無異,仿佛程畫隻是他履曆上不足挂齒的一筆,但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僞裝背後,很多東西,早就成了刻在心上的刺青。
韓盡坐在地上發愣,程畫打着哈欠推門出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你瞪着我幹嘛?”韓盡心虛,莫名其妙的問。
很好,這狗東西果然不記得了!程畫冷笑:“當然是要和你算賬!”
“鑒于你昨晚上強迫我對我施行親飯的可恥行為,我同意私了,你把剩下的軟妹币作為精神補償轉給我,我可以考慮不去星際法庭告你。”程畫蹲下來,用手背拍了拍韓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