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好好好,黃總放心,肯定沒問題!”胡巴掐斷電話,一秒收住假笑,忍不住破口大罵:“老黃瓜腦子裡想什麼騷東西當爺爺我不知道?媽的還敢Pua我,當爺爺我吃素的嗎?喝喝喝,哪天喝死了我非在他靈堂端盆狗屎再放三串鞭炮炸了不可!什麼玩意兒!”
額,這帶着味道的畫面沖擊力太強,袁有道遞給胡巴一個功德+1木魚:“榜一大哥又怎麼氣你了?”
“他惦記上小程了!”胡巴拿起木魚一頓敲,敲完扔還給袁有道:“假模假式的要我去和他捏腳,還叮囑了半天一定要把小程帶上,說什麼晚上可以直接住下,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中國好爸爸呢!”
“放心,小場面,”花詩詩擔心吓到程畫,急忙好心的安撫:“每回咱們部門進新人都少不了受黃端的荼毒,長得一般的就逼着喝酒,像你這麼好看的就騷擾占便宜,甲方粑粑排行榜他是榜一大哥。不過你放心,胡哥搞得定他。”
“能不能别吵了!”康一潔忽然站起來吼了一聲,胡巴秒慫:“錯了錯了,一姐你忙,你忙!”
辦公室終于重新恢複了安靜,胡巴走到程畫邊上小聲嘀咕:“晚上你不去,要是那孫子讓我給你打電話,你就說你媽病危人在醫院守着呢,可别穿幫了。”
程畫有點遺憾,他還挺想玩兒粑粑,不過去了八成又要一晚上不睡覺,權衡了一下,欣然答應下來。
韓盡見他對着胡巴點頭,文案敲着敲着錯了行,見胡巴去了茶水間倒咖啡,立刻跟了上去。
“胡哥,晚上......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韓盡幫胡巴撕開咖啡袋子說。
胡巴驚訝的擡頭,心說我就知道!他沒告訴韓盡壓根沒想帶程畫,反而繼續套話:“那可不行,黃總點名了要程畫,我跟你說,他就喜歡小程那種細皮嫩肉的,你皮相雖然也是上等,但不符合他的口味!”
“大不了多喝兩杯賠罪,你放心,我能喝!”韓盡皺眉堅持:“咱們就說程畫有事,行吧?”
胡巴計劃通,樂呵呵的拍了拍韓盡:“哎呀,小韓呀,沒想到你平時和小程針尖對麥芒的,關鍵時刻還挺有同事愛!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下班等我!”
韓盡放下心來,被胡巴的描述雷了一下,心說你是不知道程畫的性格,要真讓他去了,黃端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夠嗆!
程畫心不在焉的看着胡巴和韓盡密謀的方向,康一潔忽然扔給他一個瓶子,程畫下意識接過來一看:“高效防狼噴霧劑,一秒流氓嗝屁......”
“你最近随着帶着,”康一潔扶了扶眼鏡:“親測有用!”深藏功與名。
程畫道了謝,韓盡他們也已經回到了工位上。
晚上韓盡自告奮勇陪胡巴去赴約,程畫本來想睡覺,又怕萬一進了副本,韓盡不在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于是隻得硬撐着,打算等肉盾回來了再進被窩。
一熬就熬到了半夜三點多,韓盡進門的時候臉色特别不好看,走路晃晃悠悠的,一看就喝高了。程畫可沒有多少同事愛,見他在沙發上睡死了過去,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終于安心上了床。
一夜無夢,韓盡一臉菜色的被鬧鐘吵醒,宿醉後上班是打工人對工作最大的尊重,他強忍着頭疼去洗漱,出來正好碰上吃早飯回來的程畫,想到昨晚黃端嘴裡吐出的污言穢語,韓盡鄭重的警告:“你離黃端遠點!”
程畫眼珠子一轉:“怎麼?昨晚上他占你便宜了?”
韓盡一把推開他:“放屁,你覺得可能嗎?”
程畫居然點頭:“可能啊,畢竟你是為了KPI什麼都能犧牲的人,黃端可是不能得罪的甲方,逢場作戲而已,難道你還會覺得委屈?你不是最擅長委屈自己嗎?”
程畫連消帶打的一頓諷刺,韓盡被精準戳到了痛處,暗罵自己有病,居然上趕着給死對頭擋槍,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又到了周五,一早閻蘿就組織了例行周會,各組分别彙報了工作完成情況,韓盡和康一潔戰果頗豐,已經搞定了兩個案子,并且客戶反饋極好,閻蘿對韓盡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輪到胡巴和程畫的時候,胡巴不愧是老油條,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闡述的工作的難度和客戶的難搞程度,為工作進展緩慢找足了借口。結果閻蘿居然真的信了,可見黃端惡名昭彰的程度。
胡巴糊弄過閻羅王,散會後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摸魚了,于是迅速建了個新群,把甲乙雙方的相關工作人員都拉了進去,介于黃端也在群裡,想了想又把閻蘿也拉進來克他。
兩位領導在場,群裡的畫風立刻變得十分官方。
胡叭叭:“您好,請問設計需求整理好了嗎?”
乙方文案:“已經整理好了,黃總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嗎?@高端的黃。”
胡巴等了三個小時,客氣的信口胡謅。
胡叭叭:“請問整理好了嗎?下班前我們想先開會讨論一下呢!”
乙方文案:“黃總應該還在開會,等他回複。@高端的黃”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胡巴隻得請出了尚方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