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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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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卡靜立在他身後,不動聲色掃視全場。

“左賢王朱吉勒,一生以振興西戎為己任。”阿吉勒搖搖晃晃站起身,高舉金杯:“左賢王在天有靈,絕不忍西戎兒郎困頓戈壁,西戎為外人掌控,四散離心。正因如此,他才借海若娜之口,将沉睡多年的寶藏傳于我。”

“我,阿吉勒,”阿吉勒拍拍胸膛,放聲道:“承左賢王遺志,蒙月神垂佑,今日起,亦當以振興西戎為己責!”

“願随我整合西域百部、拓萬裡水草豐美之地、讓西戎不再寄人籬下者,與我滿飲此杯!”

阿吉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眼中光芒狂熱。

衆族長一時嘩然,有的面色猶豫,有的目光深沉,也有的在酒氣與鼓噪中舉杯呼應:“狼主當興!西戎萬裡!”“誓随狼主!重振草原!”

翻湧的歡呼聲中,默卡眼神一凝,瞥見本應守在海若娜營帳前的兩名守衛,竟也在人群中舉杯暢飲。

他心中一凜,指節微緊,握拳于袖。

守衛離崗,營帳空虛……雪霁,此刻極可能正處于無人看護的危險中。

默卡微不可察地朝酒案一側輕輕點頭。

巴督從人群中擠出,拍着阿吉勒的肩,笑道:“阿吉勒,你喝多了。”巴督俯身靠近,在阿吉勒耳畔低聲道:“海若娜的營帳,好像出了問題。”

阿吉勒身子猛然一震,臉色瞬變,一甩酒盞,阿吉勒轉身離開。

默卡悄然随行,仿佛隻是一條影子,緊緊貼在阿吉勒背後,存步不離。

雪霁沒想到阿吉勒會這麼快回來,正坐在毯褥上,側臉對着銅鏡,拿浸過冷水的濕帕冰敷紅腫面頰。

阿吉勒穿過重重帷幔走上前,什麼也沒說,伸手拉開她覆在臉上的帕子。

灼人視線落在那片紅腫之上,阿吉勒銳利如鷹隼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随即眯起眼,笑得懶洋洋:“撞到哪了?磕得這麼紅。”

雪霁微微一怔。

“我說,”阿吉勒拖長聲音:“怎麼一離開我,就這麼不小心撞到臉?”

阿吉勒明明已經起了殺心,卻又故作輕松地繞過去。雪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這番明知故問,正好給她一個台階。

“是我自己不小心,沒事,敷敷冷水就好了。”雪霁順着阿吉勒的話含糊道:“這麼快,酒席就散了?”

阿吉勒一把搶過她手裡的手巾,坐在她身側,替她按住傷處:“嘿,所有人都被我喝倒了,可不就散了。”

雪霁并不信,卻也無從追問,隻能任他冰敷。

阿吉勒醉意未褪,手上沒什麼輕重,按着按着,突然用力。

“嘶……”雪霁皺眉,深吸一口冷氣。

“别動!”阿吉勒吓了一跳,慌亂扔了手巾,雙手捧着她的臉,低下頭對着腫處“呼——呼——”地吹氣。

熱烘烘的酒氣噴在臉上,雪霁閉上眼,下意識偏頭避開。

他卻貼得更近了。

下一刻,阿吉勒濕熱的舌尖貼上她的臉頰,輕舔紅腫之處,聲音低啞:“快點好起來,海若娜,我要在所有部族長面前,娶你為大阏氏……就這幾天,你要完美無瑕地出席婚禮。”

雪霁一僵,未作回應。

阿吉勒舔舐的動作停下,貼着她耳畔道:“成了我的大阏氏,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不管是誰,都得死。”阿吉勒重新靠在雪霁身側,像說家常一樣道:“帳前守衛擅離職守,已經每人五十杖刑後逐出谷地。”

“放心,大阏氏,我說到做到。”他沖她嘿嘿一笑:“我會等到你生下孩子,再行夫妻之樂。”

默卡站在營帳前,一動不動地守着,像一道被釘死的影子。

阿吉勒醉醺醺走進營帳時忘了關上帳門,燈火微晃,帳内隔着重重帷幔,燈影斜斜照出兩人身形,相擁摟抱,親昵得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

默卡站在最黑暗的角落,風卷着甜膩微辛的香味混着酒氣,從帳内溢出,旖旎缱绻。

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冷還是熱,就算聽到的、看到的、都如刀割胸腔,他也隻能站着、聽着、忍着。

此地皆是西戎戰士,他若妄動一步,便是全盤崩塌。

夜色如墨,風吹動帷幔,他久久凝視燈影映照的帷幔,眼神深如淵海。

雪霁……

玉蘇阿躲在帳中,雙手環抱肩頭坐在軟榻一隅,腦海中反複閃回耳光落在雪霁臉上的一幕。

她害怕,極度害怕,怕阿吉勒看到後的反應。

“卓沫目,”她壓低聲音,“阿吉勒要是來找我算賬,我該怎麼辦?”

卓沫目臉色發白,強自鎮定:“不會的,大居次……雪霁不會讓他來算賬。”

話音未落,帳門被推開,冷風灌入,阿吉勒的聲音随之而至:“我來了。”

他緩緩走入,嘴角挂着酒後的笑,眼神卻閃動淩厲的光:“剛才誰在說‘算賬’?”

玉蘇阿瞬間面無血色,卓沫目上前賠笑:“狼主聽錯了,我們……”

“啪!”一記耳光清脆響起,卓沫目被打得踉跄跌倒,嘴角溢血。

卓沫目跪倒在地,拼命磕頭:“是奴婢看不得海若娜受寵,打了她一耳光,狼主饒命。”

阿吉勒沒有看她,盯着躲在榻後、神色驚懼的玉蘇阿,忽然笑了。

“阏氏,躲那麼遠幹什麼?”他擡手勾指,語氣輕佻中帶着寒意:“過來,讓我看看阏氏完美無瑕的臉蛋。”

玉蘇阿抖了一下,但轉瞬咬牙挺身,走上前,拉着卓沫目站起。

她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顫,迎着他的視線低聲開口:“不是她,是我。”

“我打的她。”

“你老是不來我這兒,卻夜夜宿在她那裡。”

“我吃醋,才會打她。”

玉蘇阿仰起臉,湊近阿吉勒,像賭氣挑釁:“你要為她出氣,那就打我。我讓你打。你來找我,就夠了……哪怕每天打一巴掌,我也願意。”

她語氣越低越軟,話語卻像火舌,舔着阿吉勒的心。

阿吉勒本隻是醉意微醺,這番話卻像一杯滾熱的酒灌進喉頭。

“你懷孕了,我來也白來。”他低聲道,眼神卻漸漸染上興趣。

“懷孕又怎樣?”玉蘇阿忽而笑了,握住他的手貼上自己小腹:“這是我和你的孩子,自然是強壯的,不怕。”

“你說過,‘流了再懷’?”她再将他的手往上移,目光濕潤又妩媚:“狼主見多識廣,可還沒和孕婦試過吧……”

阿吉勒心中一動,緩緩笑了:“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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