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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一起走散的人們
像灑落在漫山遍野的墳頭
緬懷是活着的人講給鬼聽的故事
偶爾擦肩而過
幾個遊手好閑的油膩大叔
從他們滿口稀松的牙齒
估計不出幾句
就要蹦出鳥語花香的口語
這是男人一生也離不了的開胃點綴
直到有一天小鳥不再雄起
習慣了
每個深夜輾轉反側的煎熬
模糊的濁眼常常無法分辨親疏有别
所有走過的彎路
就會以另外一種狡黠的方式回饋
簡單而又無聊的生活
那所謂的蒼老
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你還在乎那幾顆搖搖欲墜的牙齒
要離開的
暮鼓的鐘聲遲早會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