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衛兵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進貢”,粗魯地要将她推出去。
她雙目噴火,拼命反抗,臉紫漲得通紅。
兩個衛兵怒極反手幾巴掌。
“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
“把這個婊i子扔下去。”
他們将掙紮着的她橫着高舉起來,大步來到懸崖邊,一旁圍觀的女孩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兩個衛兵隻當是女人沒見過世面,正要把她扔下去時,嗷——,一聲低吼從一個衛兵身後傳來,一隻血淋淋的喪屍撲了上來,咬斷了這個衛兵的脖子。另外一個被吓傻的衛兵被兩個喪屍側面撲倒在地,發出恐怖絕望的大叫。
被兩個衛兵高舉的女賤民重重摔落在地上,三四隻喪屍圍攻撲來,大家以為她必死,驚呼起來,她卻從喪屍圍攻的縫隙中沖了出來,靈活地穿過喪屍的腿與腿的縫隙沖出重圍。
喪屍們怒了,又張牙舞爪地撲來,她卻以極快速度沖向就要關閉的城堡西門。
就在喪屍快要追上她的瞬間,她像條魚一樣嗤溜從就要關上的門縫裡擠了進去,還重重地往門上技巧性補了一腳,帶動沉重木栓向下一扣,正好把大門扣牢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幾個慌張關門的衛兵在内——他們原本手忙腳亂,怎麼也關不好門栓,沒想到被這個女孩利落地解決了。
喪屍們發出憤怒的吼叫,拍打着城門,卻毫無辦法。
同時傳來的還有門外未來得及逃脫的女孩慘叫。
西門内的庭院一片死寂,除了重重的呼吸聲。
半個鐘頭後,侍女考核正式開始,卻有一個人免考直接成為侍女,便是那個一腳關門的小黑點。她以出色的應變能力,成功獲得了主管們的青睐,直接通過了考核。
***
暖烘烘的禦書房内,一年輕将領正在作報告:
“領主大人,那夜您被炸成重傷,昏迷幾天幾夜,醫師束手無措。正當我和其他将領決定向外求援時,突然發現一部分衛兵變成喪屍,正在攻擊城堡的侍女侍衛。我們立即召集人手反攻,可沒想到喪屍異常可怕,衛兵們被咬上一口後也會變成喪屍。”
我坐在禦書房的軟椅上,一邊聽年輕将領半跪在地說話,一邊悄悄地記筆記——當然,隻記幾個關鍵詞。
要想在城堡裡存活,首先就得盡領主義務,比如解決喪屍。
我是個膽小的孩子,平時看到蟑螂都會大叫,現在得去解決喪屍……我一個頭變兩個大。
晨議會過後,我叫來那個曾質疑我的年輕将領,讓他将喪屍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說當時我重傷暈迷了,對很多事都不是特别清楚。
叫他過來僅因為他年輕,老奸巨滑的人會從我身上看出什麼。
“短短一夜,我們損失過半衛兵,還有一些侍女侍衛也變成喪屍。情急之下,我們隻得打開東南側門,讓一部分侍女侍衛和其他人員緊急離開,一切按計劃來,并非傳聞中的連夜逃走。”
年輕将領的語氣開始沉重,“喪屍怕火,我們打算點燃整座城堡,将自己與所有喪屍全都活活燒死。但後來喪屍太多,我們的人來不及點火就被喪屍群撕扯殺死,整個隊伍被分散。”
我悚然一驚,問道:“喪屍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年輕将領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兩秒,才說道:“沒人知道它們從哪兒來的,一夜之後突然出現。”
“怎麼可能?”我失聲道,“你們沒有查一下?”
年輕将領垂下了頭,語氣更沉重,“恕屬下無能,暫時沒能查出。”
“喪屍最先出現在哪兒?”我又問。溯本追源是最基本的調查方法。
“不清楚。”
“城堡這麼大,肯定有人能提供線索,對所有人一個個地盤問,總能找出蛛絲馬迹。”
“是。”
年輕将領出去後,我靠在高背椅上重重吐口氣。我盡量使自己扮演一個殺伐果斷、雙商在線的領主,生怕露出端倪。
可能是以前霸總小說看多了的緣故,我總是回憶對總裁的描寫,還對着鏡子模仿——
“他的眸光不帶半點起伏。”
“全身透出不寒而栗的陰冷。”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