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鄭雲朵打量一下司華年，見他确實在笑，忍不住調侃她，“他平時沒那麼愛笑呀？喲喲～”

李清偷偷撇了一眼司華年，低着頭，眉眼間卻是掩不住的開心，忍不住輕輕掐了一把鄭雲朵的腰，“你越來越皮了。”

鄭雲朵癢得咯咯笑，向李清求饒，“不鬧了不鬧了，不過～我說的，都是事實呀！”

司華年嘴角勾起，十分有興緻地看兩人滿嘴跑火車。

兩人正鬧着，電梯猛地一顫，屏幕随之熄滅，頭頂的燈光閃爍不停，顯得出奇地安靜。

李清和鄭雲朵不知所措，兩人對望了一眼，雲朵明顯地尴尬，“這，電梯怎麼突然壞了。”她拿出手機，望向司華年，“年哥，你手機有信号嗎？”

司華年的笑容消失，仍舊雙手插兜，聲音沉穩，聽起來有種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老練，“不用看，肯定不會有。”

“诶？為什麼？”李清面露疑惑，也掏出手機，原本的四格信号隻剩下最微弱的一格，“不都說電梯裡不會隔絕信号嗎，我試試。”

鄭雲朵看着她手機，比自己的全無信号強一點點，同時她走到按鍵前，按下了電梯的報警按鈕。

裡面滋啦滋啦，沒有人接聽。

鄭雲朵咦了一下，“物業監控室沒人嗎？怎麼沒人接聽？”

司華年盯着李清，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沒有回鄭雲朵。

李清撥了陸甯的微信語音，顯示失敗。她又翻開通訊錄，給大學室友挨個打電話，手機那頭一陣忙音，顯然沒有打出去。“怎麼回事呢？”她不死心，繼續從頭嘗試。

“你那打通了嗎？”鄭雲朵繼續按着報警按鈕，回頭問。

李清搖頭。

“年哥，這物業也太不靠譜了，回頭換我們自己的吧……”話音剛落，光亮瞬間消失，電梯裡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蓦地，鄭雲朵感覺一隻手摸到了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攥住了她的左臂，溫暖幹燥的手掌令她心底一顫，司華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總，别害怕。”

正在這時，李清按亮了手機上的手電，白色光充盈了小小的空間。

她見司華年緊緊攥着鄭雲朵的胳膊，寬闊的身軀幾乎把嬌小的雲朵都擋在身後，一愣，馬上移開目光，别過頭撓撓頭發，沒說什麼。

鄭雲朵拍拍司華年，示意他松手，一步跑到她跟前，抱住，“清清，你沒吓到吧？”

說是不害怕，她依舊覺得腿下發軟，不得不依靠着鄭雲朵的身體，嗓音發顫，“我沒事。”

“年哥，怎麼回事？臨時斷電了？”

司華年點點頭，眼神謹慎地掃視着電梯間，“應該是電梯突發故障，鄭總，我想辦法。我給你的護身符，戴了嗎？”

“一直在我身上。”鄭雲朵似乎明白了什麼，“那個東西出現了？那清清？”

李清看兩個人宛如加密一樣的對話，摸不着頭腦，“嗯？雲朵，你們在說什麼？”

鄭雲朵的眸子望着司華年，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司華年從西服兜裡掏出一張黃紙符，“鄭總，你還是告訴她吧。”

李清看着符紙，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地，“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