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清的語氣不對,他微微一笑,心下了然,“這個力量新村,我總感覺有些問題,我才疏學淺,現在還無法确定具體哪裡不對,如果掌門師兄在,就好了…………”
提到司華年,她沉沉地歎口氣,喃喃着,“你師兄那麼厲害,會沒事的。”
白一舟翻動着手機,“我還去查了樓下兇殺案那家。”把手機遞給她。
她接過手機,「新婚夫妻搬入愛巢僅一個月,慘遭入室搶劫殺害」
往下翻,「8月19日晚,力量新村發生一起入室搶劫的惡性案件,被害人為一對夫妻,年紀分别在23歲和24歲。」
文章很長,她粗略地掃過幾眼,「沒有明顯傷口,身體被對折」,「床鋪及四周牆壁有大片血迹,呈噴射狀」
下面是現場圖片,雖然打了碼,暗紅色的印記仍舊觸目驚心,讓人頭皮發麻。
繼續往下翻,一張沒有打碼的圖片突然蹦出來。
被害人兩條腿緊緊地貼着腹部沒有一絲縫隙。一般成年後身體定性,大部分人做不到腿部如此貼合腹部,何況身體更僵硬的男人,一定遭受了特别大的痛苦,身體才會彎成現在這樣。
男人的兩條腿筆直地伸向床頭,從兩個腿的縫隙中,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他黑色的瞳孔已經消失,眼白充滿了眼眶,眼眶眦裂,一縷暗色的血痕淌到了耳朵裡,嘴角高高勾起,僵住,像笑,又不是笑。
李清心裡咯噔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來,感覺轉瞬即逝,沒有捕捉到。
“我進去後,很奇怪,沒有發現冤魂。”
“畢竟都過了三年,會不會離開了?”她并不是很懂,猜測。
他神色有些迷茫,“我嘗試了一下招魂,也找不到夫妻兩個人魂魄的蹤迹,兩個人死得不明不白,肯定不會去投胎,一定會留在家裡等着仇人上門。如果說是陰差帶走,我現在還沒學會怎麼和陰差打交道。”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但以我的推測,不是陰差。8.19日那天,是鬼節,以他們慘烈的死法,絕對會變成惡鬼,屋子裡沒有做過法的遺留,說明兩個人剛變成惡鬼,就被什麼東西帶走了,是比他們更兇狠厲害的東西。房子三年空着,沒有過鬧鬼傳聞,就肯定是這樣。”
“或許幕後還有大boss,它帶走了枉死鬼的魂魄,要幹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好,這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
他語氣突然變得低沉,“指使槐樹精的人我們還沒有找到,看來真的如掌門師兄說的那樣,白山市還有很多藏在陰影處的秘密。”
李清握着手機,陷入沉默。
事情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卻面臨着更加難以解決的情況。隐靈不知又和幕後大boss有何關聯。
“或許,小清姐姐你遇到的黑佛,也是大boss的手筆。”
“确定嗎?”她目光焦灼。
他微微搖頭,“現在還不好說。”
衣服裡的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李清淘出手機,是店裡的工作群:三天後舉行店慶,所有同事提前安排好工作,總店集合,一同乘車前往暖暖溫泉别墅酒店,開啟四天的度假。
她的眼睛望向窗外,劉程亮離他們不遠,眼神兇狠,嘴裡不停地在念叨着,不由得更加煩躁。
白一舟再次注意到他,“小清姐姐,他真的不需要幫助嗎?
6點半,天邊還帶着黑。
李清背着包,雙手插兜在門口踱着步,一陣冷風後,把棉襖的拉鍊拉到了頭。
同事們才來一多半,五六十人背着包,穿着綠色條紋的工裝棉襖,在公司門口晃晃蕩蕩,黃色路燈的照耀下,像個小型西瓜人博覽會。
一輛公交車停在站點,呼啦啦下來一群人,一個大個子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周正陽?她張了張嘴。
自從被分别調到不同店鋪裡後就沒怎麼聯系過。經過黑佛這麼可怕的事,他竟然沒有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