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老二,喬姐一家找到了。在力量新村,已确認死亡。」
司機拉着一車疲憊的人回到了公司門口。
雖然天氣還冷,但白一舟站在車邊,似乎等了好一會。
“小舟!”她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一陣風似的跑過去。
白一舟看見她的模樣,驚了驚,“小清姐姐,這是怎麼了?”
“鬼…………”她隻覺得頭都要炸開,上車後仍是掩不住的疲憊,“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鬼…………”
稍稍喘息,講這幾天的所有事情告訴他。
“難道是有人暗中幫助我嗎,不然我怎麼逃得出來…………”她喃喃着,眼神看向遠方,很迷茫。
“會是誰呢?”
白一舟搖頭,看向她的眸子帶着疑惑,輕聲歎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還有一件事,我去了冷子堡的孔娜家裡。”
“見到她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她死了。”
“什麼?!”手中的手機蓦地滑落,啪地打到大腿上,鼻頭一酸,聲音有些顫抖,“隐靈幹的?”
“或許是的。”
她嘴唇哆嗦着,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湧到了心口,擠得胸口又悶又漲,哽咽着,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我還帶回了她的一些東西,你看了就會明白。”白一舟啟動車子,後視鏡裡看見一個人擋在車的後面。
他按了幾下喇叭,那個人慢悠悠地轉過來,方臉盤上挂着笑意,腳下一動未動。
“這人要幹嘛?”他咦了一聲,降下車窗,頭探出去,“麻煩讓一讓。”
李清聽到聲音,擡眼望去。
“馬鍋爺?”
“他?”白一舟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這個老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友,幸會喔!”馬鍋爺見李清認出他來,身子沉穩地走過來,拉開車門坐上來,全過程行水流雲像是和白一舟很熟的樣子。
她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呵斥道,“你幹什麼?”
馬鍋爺并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看向白一舟,目光如炬嗓音粗狂,“想必這位後生就是天辰山的新一代弟子。”
“久聞您大名。”白一舟看起來十七八歲,說起話來是一點不含糊,他聽李清提到過馬鍋爺多次,這次親眼得見,能看出來他有些本事。
“呵呵,”他笑了兩聲,心中已知曉是李清将這陣子的事情講給了這位後生,對上白一舟的雙眸,“不知貴掌門,現在可安好?”
後視鏡裡馬鍋爺笑呵呵的,看起來沒有惡意,白一舟心裡卻蓦地一驚。自己隻是拜托了同門好友去找師兄,怎麼現在連他都知道了?況且他沒報門派道号,一上來就直奔重點,看來目标不光是小清姐姐。
想到這裡,他扯開嘴角,少年的笑容裡透着幾分老成,“勞煩前輩挂念,掌門師兄雲遊修煉去了。”
“好,好。”馬鍋爺呵呵笑着,沒有拆穿。
車裡火藥味漸濃。
李清聽這兩人的對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扭過頭沒好氣地,“你一直在跟着我吧?黑佛之後你幾次三番的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小友誤會了喔,巧合嘛巧合嘛。”
李清翻個白眼,不願意相信他的半個字。
“小友和這位師侄不知要去哪裡喔,帶老朽可否方便?”馬鍋爺見兩個人要走,問。
無端文绉绉的,她忽地怒從心來。
白一舟是司華年的師弟,自己有着自然而然的親近和無條件的信任。
而馬鍋爺,是第一次見面就打心底的抵觸,土地廟之行雖有改善,仍然不想他參與自己和白一舟的事情。
“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下去!”
馬鍋爺不再反駁,慢悠悠地下車,後視鏡裡的他在路邊背着手,一直眺望着車的方向。
“我們走。”她說。
車開進郊區的一個院落。
這裡是天辰山在白山臨時設置的接待處,雖是臨時,但其内仍有假山流水點綴,房間裡窗明幾淨,整潔有序,品位不凡。
李清打量着眼前的建築,心裡暗暗稱奇,修道的都這樣實力雄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