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預報要登錄江北的台風路徑發生了改變,最終并沒有直撲江北,而是改道去了距離江北市八十幾公裡外的新程市,相較于新程市的受災情況,江北市要好了不少,台風過境後,城市很快就停止了三停一休,各個公司和單位都陸續恢複了工作,最忙碌的要屬市政和林業局還有電力局了,很多被狂風刮倒的樹枝樹幹還有廣告牌,鐵皮等等都要去處理,很多受災的地方也要忙着搶修電路恢複供電。
江北市沒有多大的事兒,但是譚松明的姐姐譚月真卻出事了。
嚴格來說不算是她出事了,是她那好吃懶做的丈夫出事了。
譚月真開的快餐店最近剛有起色,她的丈夫就按捺不住了,竟然賭博去了,譚月真給他的零花錢賭完了就偷拿店裡進貨的錢,進貨的錢賭完了找譚月真拿,譚月真不給,他就去借高利貸,台風天的那晚上大家都在家裡躲台風,他倒好,和豬朋狗友一起去地下賭場賭,賭輸了很多,最後賭紅了眼,直接找賭場的高利貸借,一晚上就借了一百多萬,全部賭輸了,還想再借的時候賭場不借了,讓他回去拿錢來還。
他哪裡有什麼錢能還,最多爛命一條。
眼見他還不上錢,高利貸的人找上了譚月真,威脅讓她還錢,說是還不上就砸了她的店。
譚月真當然是還不上了,早上去店裡的時候店裡的門鎖被人撬開了,幾個混混在裡邊砸東西,她沖進去要阻攔的時候被幾個混混沒輕沒重的打了好幾下,頭都給打破了,被周圍的好心人幫忙送進了醫院。
譚松明白天有案子要跟走不開,晚上下班後才帶着沈初晴一塊去醫院看望譚月真的。
病房裡的氣氛并不怎麼好,沈初晴的婆婆在那抹着眼淚哭,而公公則坐在一邊的角落裡皺緊了眉頭不說話,臉黑的吓人。
“姐,我給你帶了雞湯,先喝一點吧。”沈初晴見大家都不說話,将雞湯打開來。
“有點疼,暫時不想喝,先放着吧。”譚月真有氣無力的說。
“她不喝就别給她喝!她這種人就不配喝!趁早死了算了,也省得整天和那不三不四的垃圾扯一塊!”公公眼神如利刃,仿佛要将譚月真的身體洞穿似的。
“對,你說的對,我是不該喝!我就該死了算了!!”譚月真聽見自己的父親這麼說心裡更加難過了。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沈初晴的婆婆勸道,但是心裡也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
“反正我是不管,那個畜生自己愛賭欠的錢關我什麼事?我是上輩子欠他了?這種人趕緊離婚吧!不要過了!也就你這個豬腦子,這麼多年死心塌地的跟着,換别的女人老早跑了!!”沈初晴的公公依舊惱火。
譚月真心裡那個悔,這麼多年了,她總抱着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改好,哪怕是全家搬到娘家住她被人背後戳脊梁骨說風涼話她也不在乎,但是這次她是真的看透了,等出了醫院,她一定要離婚!
“說那麼多也沒用,那些人能找到月真的店,你那老五金行隻怕也是遲早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放高利貸,比起家裡父母的憂心忡忡,譚松明倒是沒這方面的擔心,上面的文件剛剛下來沒幾天,全市準備開展掃黑行動,這些人是剛好往槍口上撞了,送上門的線索不要白不要,正好一并處理了。
“沒事,爸媽你們安心開店,放心吧,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的。”譚松明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寬慰道。
兩位老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兒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是沒有說,也沒有問,畢竟他們都知道兒子隊裡有規矩,不能随意洩露消息以及機密,不過既然兒子這麼說,他們就有勇氣多了。
譚月真受的傷并不算很重,在醫院包紮挂了水後便回家去了,譚松明問清了他那挨千刀的姐夫的藏身的地址,将沈初晴先送回家就離開了。
後來的事情,沈初晴并不是很清楚,她也沒有多問,隻是安心養胎,每天散散步,看看電視做家務,空閑的時候回父母家看望一下父母,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她才從電視上看到全市展開掃黑行動,已經抓獲了不少人,各類底下賭場,流氓,村霸統統被抓了起來,民衆紛紛拍手叫好,難怪最近半個月譚松明這麼忙呢,天天早出晚歸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原來是在忙着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