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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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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我們帶到前廳,二月紅已在半道恭迎,那是個相當俊雅的青年,陰柔的面相透着男子才會有的硬朗,他已從春桃口中知道事情經過,我們剛一站定,二月紅便抱拳作揖。

“多謝三位将我夫人送回,在下二月紅,恩人裡面請。”

張海樓過慣了不羁的生活,來了長沙被人點頭哈腰的,竟然一點兒都不适應,不由得感歎自己果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反觀張海俠就很自如,天生少爺的命。

我對二月紅的記憶,隻有他唱戲的動人,和對自家夫人的專情,在這個舊社會,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他又是大戶人家的老爺,去世前再無續弦,實在很可貴。

“其實隻是舉手之勞。”我對二月紅道,小時候,我聽他故事,叫他二爺爺,如今在我面前的,就是個跟張海樓和張海俠差不多的青年,我一時間也很難進入狀态。

要不是對他好奇,我肯定早走了。

仆人倒了三杯茶,是上好的毛尖,張海俠細細品味,他和張海樓不同,後者喜歡洋人的咖啡和酒,他喜歡茶。

“三位,也姓張麼?”二月紅道,他觀察我們三人,最終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是佛爺的門客?”

我謹慎措辭:“算是……還沒被佛爺認證,但已經住在他家的,有待考察的親戚。”

二月紅笑了一下:“姑娘說笑了,之前便聽說佛爺府上來了客人,想必就是三位了,幸好夫人有幸蒙三位幫助。”

面對客氣又有誠意的權貴,張海樓也隻能正襟危坐,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真心言謝,說明對自己的夫人相當重視,可這麼重視,卻不陪着逛街,還是比自己差了一些。

要是他的夫人身體不适,絕不會讓對方落單。

張海樓看了看我,驕傲的挺直了背。

二月紅問我:“方才聽春桃說,姑娘會醫術,不知是否為真?”

他不認識我,我卻叫了他十幾年的二爺爺,二月紅的過分客套,我實在感到很有壓力,于是說:“我叫張啟玥,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的确是學醫的,但學的是西醫,之前夫人的症狀,我隻是剛好知道要怎麼處理,您不用這麼客氣,”要不是張海俠,我其實不打算多管閑事,現在想想還有些汗顔。

二月紅沒想到我會用“您”,雖說自己在長沙有頭有臉的,但平日裡,他很少用上位者的姿态對待他人,我一個素未蒙面的姑娘對他如此尊稱,二月紅很是意外。

他看了看我身邊的兩個男人,比起我的拘謹,倒是坦然許多:“啟玥姑娘既是學的西醫,不知可否替我檢查一件東西?”

張海俠立刻明白,二月紅放着病重的夫人不管,跑來招呼我們的用意,是有所需求。

張海樓看了一眼張海俠,顯然他們都意識到了這點。

不過兩人沒有反對,二月紅給他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而且茶也很好喝。

“可以。”我道,“是醫藥品嗎?”

二月紅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用過的玻璃瓶,隻有拇指大小的容量,一看就是用于靜脈注射的藥劑。

玻璃瓶是空的,已經用了,他對我道:“姑娘可否判斷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

我當裡面之前是裝毒藥的,接過來沒敢湊太近聞,張海俠卻敏銳的嗅出味道,對我說:“是麻藥。”

“麻藥?”我湊近聞了聞,的确是這個時代麻藥的氣味兒,張瑞樸的那間醫療室有一櫃子這種東西,和我使用的成分含量有很大的區别,這個時代的鎮痛主要還是靠嗎啡,嗎啡對人體傷害大于益處。

“确實是麻藥。”我對二月紅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溫潤的眉宇緊蹙,卻還是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問:“隻是麻藥嗎,沒有,别的?”

我對他說:“光靠味道,聞不出具體的成分,需要經過化驗才能得出結論,如果你很急,可以找附近的西醫館讓他們幫你做測試。”

“啟玥姑娘驗得來麼?”二月紅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又感到不妥,慢慢松開,他不信任西醫館裡的人。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張海樓和張海俠,這件事總覺得不簡單,長沙繁華,已經有正規的西醫館了,像二月紅的經濟條件和人脈,不該等到我才把空瓶子拿出來。

他應該是确定了我們是張啟山的人,又姓張,才來拜托的。

可我出現在長沙的目的是為了張海俠的腿,節外生枝的事其實不想招惹。

張海俠剛要開口替我回絕,就聽管家過來禀報:“二爺,佛爺來了。”

“佛爺?”二月紅看我一眼,知道張啟山是為我來的,“快請。”

張啟山穿着便服走進會客廳,張小魚跟在後面,沮喪的樣子,該是被張啟山教訓了,

“佛爺來啦,請進,我正謝謝他們送丫頭回來。”二月紅情緒收斂,邀請張啟山進屋,吩咐下人再去添茶。

張啟山駕輕就熟地落座,張海樓下意識地就要站起來坐到另一邊去,盡管兩人年齡差不多,但卻是我的長輩,那種感覺就不一樣了,可他還是忍住了,免得被人當成做了虧心事一樣。

“這兩位是張家來的。”張啟山示意張海樓和張海俠,又看了看我,“她是,我的小妹。”

我咽了一口唾液,心虛地咳嗽,輩分突然就大了不止一輪,有點慌。

張海俠在桌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冷靜一點。

張啟山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受邀的經過,便道:“夫人的病,九爺那邊有了眉目。”

“當真?”二月紅一掃先前的陰霾。

“此事要等九爺從北平回來再談,具體的我還不清楚,你剛才想讓我小妹幫你做什麼?”張啟山道,他一口一個小妹,算是給了我在長沙立足的身份,免得被旁人看輕利用。

二月紅歎了口氣,面對張啟山,還是說了實話:“早前,丫頭病情一天天的加重,身上總是出現莫名疼痛,換了好幾個大夫都看不好,上周從洋人那裡買了這種藥,說是特效藥,專門治丫頭的病。”

張啟山拿過我手裡的空瓶,也聞了聞,沒嗅出端倪:“能治嗎?”

二月紅搖了搖頭:“這藥是靜脈注射,每次丫頭用了确實得到了緩解,剛開始用的時候,還能管兩三天,現在隻一天不到,我擔心,這藥有問題。”

我琢磨半天,意識到這個年代的人大多信中醫不信西醫,西醫是舶來品,價格昂貴不說,治療方式完全有别于中醫的過程,西醫在中國普及之前,人們還是很忌諱的:“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二月紅和張啟山同時看向我,“你買藥的時候,沒有找那個醫生給一份成分說明書嗎?”擔心他們沒理解,道,“就是,任何一種注射類的藥,都需要告知患者成分,以及使用後的副作用之類的,還有就是,您夫人在使用前,做過皮試嗎?”

二月紅看着我:“沒有,都沒有做過,你剛才說的那些,一樣都沒有。”他緊張得提高音量,“不做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我道:“這很難說,靜脈注射是直接注射進血管裡的,如果身體對藥産生排斥反應,或者無法完全吸收,都有可能加重病情,俗稱過敏。”

張啟山随即開口:“誰買的藥?”

“陳皮。”二月紅道。

我瞪大了眼睛:“陳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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