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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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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黑瞎子的幹預,彭三鞭想靠殺人減少競拍者的計劃不但泡湯,連邀請函都沒了,新月飯店的規矩嚴苛,無論是誰,沒有邀請函就失去了入場的資格,新月飯店不刷臉。

下了火車,我就看到遠處的彭三鞭對空大罵,什麼低俗的話都說得出口,他本就長得五大三粗,這十來天想必覺都睡不好,眼睛都充血了,像要吃人一般,路過的乘客都繞着走,。

我在人群中快速掃視,沒有見到黑瞎子的身影。

拍賣會是在兩天之後,我們找了附近一家酒店下榻。

緊挨着新月飯店,自然是全北京最好的酒店,我們8個人要了三間套房,二月紅夫婦一間,張啟山、張日山還有齊鐵嘴一間,最後是是跟張海樓兩人。

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前台接待直接将鑰匙拿了出來,告訴我們,房間已經預留好了七天的時間,房費也都付過了,是上等的套房。

張啟山朝我看過來,我也一臉茫然。

這時,一個身着西裝的男領班朝我走過來:“請問,是張啟玥,張小姐對吧?”

我點頭。

“張瑞林先生知道幾位舟車勞頓,已經将一切準備妥善。”男領班遞了張卡片過來,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座機号碼,“我姓張,您叫我小張經理就可以了,張瑞林先生說,若是小姐到時候錢不夠,直接聯系我,我會全權負責,助小姐拿下拍品。”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離開馬六甲,我并沒有和張瑞林完全斷了聯系,在船上的時候,就給他發了電報,之後每到一處地方落腳,張海樓都會給他發一份電報。可電報一直有去無回,我們都以為張瑞林沒有收到,又或者收到了,但對我們的行蹤并不在意,所以已讀不回。

但張海樓還是很堅持。

沒想到張瑞林竟然把北平的住宿都給我們安排好了,而且顯然知道,我們一定會下榻這家酒店。

就聽那小張經理對我道:“張瑞林先生說,還請小姐别忘了交易。”

“呃,沒忘,請他放心。”我确實被他無聲的挂念感動了,但不多。

小張經理走後,張啟山過來:“你跟剛才那個人,做了交易?”

我擔心他起疑,實話道:“不是他,是張瑞林,張家本家的人,在馬六甲的時候,他給我提供黛石果的消息,我幫張家找到失蹤的族長。”

張啟山若有所思,提到“族長”兩個字,他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情緒:“有頭緒嗎?”

“沒有。”我道,張起靈失憶,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張啟山道:“八爺尋人很有一套,拍賣會結束,你可以找他替你算一卦。”

大家回了各自的房間,張海樓便想趁着有空在北平轉轉,這是他第一次來北方,幹燥寒冷的初冬令他興奮,張海俠的腰有些隐隐作痛,北方的冬天牽扯舊傷,給他帶來了不好的見面禮。

我打開房間裡的暖爐,開了小窗通風,幫張海俠按腰,張海樓見狀,撒着嬌蹭我,也想我給他按一下。

沒多久,我們三人便纏綿在了一起,他們對于要如何一起分享我很有心得。

夜幕降臨,我累得有些犯困,張海樓正要打電話叫餐廳送晚飯過來,便聽見有人敲門,門外是二月紅的聲音,我以為是紅夫人病情加重,趕緊把衣服穿戴整齊,張海樓翻身下床去開門。

張海俠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把我的外套給我披上,自己則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随手拿了本書裝模作樣的讀起來,不想被人看見我們三個在床上淩亂的樣子。

“是夫人病情加重了嗎?”我問站在門口的二月紅。

二月紅道:“多虧小玥姑娘一路照顧,丫頭的病還算穩定,剛才她吃了些粥已經睡下了。”他快速掃了一眼,我們兩男一女住在一起,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單純的兄妹,好在沒有令人尴尬的場面。

張海樓做了個請的手勢,二月紅點了一下頭,便進來了,顯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對我們說,才不得不這時候過來:“佛爺偷偷潛入新月飯店了。”

我驚了一驚:“啊?”這事兒我又沒聽張日山講,也許是忘了,也許那隻是張啟山人生經曆中微不足道的行動,“他是怎麼進去的,他怎麼進的去啊?”飯店内有聽仔和棍仔,這個年代他們是家奴,還叫聽奴和棍奴。

這兩隊安保就跟監控和紅外線平替似得,張啟山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一些。

“具體佛爺是如何進入的,他沒明言,隻是托我來告訴三位,鹿活草與黛石果會以盲拍的形式參與競拍。”二月紅停頓一下,繼續道,“後天的拍賣會有三輪,第一輪和第二輪隻是普通的古董,第三輪是三味草藥,麒麟歇,黛石果,鹿活草,但想要得到黛石果和鹿活草,就全憑運氣了。這次參與拍賣的據說還有日本商會的人,它們資金雄厚,怕是勁敵。”

我和張海樓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雖然這些事我都知道,但真要面對,還是緊張了一下。

二月紅繼續道:“佛爺和我已經在籌集資金,如果小玥姑娘有人脈,也得抓緊些。”

“等一下,佛爺是怎麼知道拍賣形式的?”我有些疑惑。

新月飯店雖然會提前公布貴重的拍品吸引拍賣者,但拍賣規則都是當天公布,也幾乎不會用盲拍這種鬧心的方式,反正我參與過幾次拍賣,沒有遇到過。

二月紅對我道:“佛爺在飯點頂樓找藥時,遇到一位小姐,那小姐雖然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但佛爺猜測,他就是尹家千金,尹新月。”

我瞪大眼睛:“佛爺想去偷藥!?”

二月紅略顯窘迫的咳嗽:“這是最快得到鹿活草的方法,隻是沒有成功,好在那位尹小姐通情達理,小玥姑娘,告辭。”他說完,便作揖告退。

門關上之後,我還是難掩心潮澎湃,盡管知道這件事的最終結果,但過程遠比張日山口述來得刺激。

張海樓笑了一下:“那位尹小姐哪裡是通情達理,怕是見色起意,看上你曾祖父了,給他機會。”

張海俠道:“隻是經此一役,佛爺和二爺家底掏空,長沙那邊就不好辦了,也是多事之秋啊。”他想留下幫助張啟山,但南洋檔案館的仇也必須親手了結。

很快就來到拍賣會的當天。

北平的初冬甚是寒冷,我們出門時,都穿着厚重的大襖,張海俠給我披了件絨質的鬥篷,張海樓給我戴了雙皮手套。

張日山忍不住開口:“你們三個出門在外檢點一些。”

張海樓也不讓他,道:“你要是以後有喜歡的姑娘,怕是比我們還不‘不檢點’。”

張日山不甘示弱:“我跟着佛爺戎馬一生,不會考慮婚配。”

我看一眼張日山,想着他房間裡擺滿了與妻子的合照,又是想笑,又感到無奈。

張海樓道:“話說這麼滿,以後可别後悔哦?”

張日山冷哼一聲。

張啟山沒有言語,我瞄他一眼,很難從那張冷峻的臉上看出端倪,也不知有沒有對尹新月動心。

出了酒店,對面不遠就是新月飯店,我一改平日裡的随意姿态,仰着頭,面無表情,身後跟着四個長手長腳的男人,倒是有八分大佬的氣勢了。

我對他們道:“你們進去之後,最好用方言交流,能不說官話就别說了。”

張日山問:“為什麼?”

張啟山替我解釋:“裡面的家奴耳朵靈敏,很不簡單,聽張老闆的吧。”

侍應檢查了我手裡的邀請函,正要放我們進去,身後一人撥開等候的賓客,就要撞開我們往裡沖。

張海樓胳膊一橫,将我護在身後,嘴裡蠕動着刀片。

張海俠一手護着我,另一隻手緊握拐杖的手柄,這東西已經被他改良成了軍刀。

張啟山直接揪住擅闖者胸口的衣領,把那人給攔了下來,竟是丢了邀請函的彭三鞭。

彭三鞭手持長鞭,哪裡受過這等窩囊氣,對着張啟山便是用力一揮,張啟山一把握住,與彭三鞭當街打了起來。

張海樓笑着對我說:“你家老佛爺的身手,很俊嘛。”

張日山不滿張海樓:“佛爺什麼時候成她家的了。”

眼看張啟山已占上風,彭三鞭索性放棄長鞭,掏出槍來,危機之時,新月飯店内沖出六名打手,直接将彭三鞭打出老遠。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知不知道我是誰!?”彭三鞭從地上爬起來叫嚣着,“讓你們老闆出來,我要見尹老闆!”

張啟山攪着手裡的鞭子,扔在地上。

為首的棍奴先給張啟山行了個禮,道:“先生,請和您家老闆與随行裡面請,這裡我們來處理便是。”

張啟山回頭看了一眼彭三鞭,彼此眼中都透着殺意。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張海樓對張日山道:“你聽那夥計怎麼說的,就是我家玥玥的佛爺嘛。”

張日山滿臉嫌棄。

張啟山回到我身後,我和張日山幾乎同時開口:“佛爺沒事吧?”

他看了看我:“沒事,進去吧。”張啟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知道對方是什麼貨色,剛才,是真想殺了彭三鞭的。

新月飯店富麗堂皇,一草一物皆是上品,懸挂于頂端的巨大水晶燈流光溢彩,精美無比,地面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來。

即便是見慣奢侈的張海樓,也不由得感歎:“不愧是京城。”

此時的新月飯店,和我記憶中的出入不大,這裡一直走的複古路線,每逢拍賣,都喜歡請戲班子登台助興,設酒局賭局供賓客盡歡。

就連屋頂和牆面的一磚一瓦,似乎都沒有變過,但我知道,這些老物件還是返修過幾次。

新月飯店總共有四層,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為客房,四樓則是隻有尹老闆的家眷才能進入的禁區,這項規定至今未變。

我擡頭望向四樓,那裡有我住過的地方,張啟山和張日山也住過最頂層。

盡管這裡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新月飯店,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還是有種回家的感覺。

一抹黑色的身影闖入我的視野,居然是黑瞎子,他這次沒有易容,而是穿了一身西裝,墨鏡挂在鼻梁上,他早就注意到了我,見我也發現了他,揚起手,動了動兩根指頭,給我打了個招呼。

得虧那是我外公,不然真的被他氣死,我比了個手/槍的動作,提醒他還給我,黑瞎子聳聳肩,把我的槍在手裡轉了一圈,銀光閃閃,有些得意。

張海樓和張海俠同時被那把槍吸引,他們對我的東西都很熟悉,黑瞎子見自己暴/露,退到暗處,很快就沒影了。

“外公?”張海樓小聲在我耳邊道。

我無奈點頭。

侍應将我帶到二樓的包廂,我環顧樓下,不見黑瞎子身形,隻好坐回位置,剛一座定,就覺得那裡不對,一回頭,他們四個人也就張海俠腿腳不适,被張海樓強行按在座位上,張啟山和張日山筆直地站在我身後,像極了保镖。

我趕緊起身,讓兩個長輩站着我坐着可不合适,更何況今天該是張啟山的主場,他就是拍下三味藥才與尹新月共結連理。如果沒有我,他應該會搶了誰的邀請函,頂替某個人的身份競拍,也許就是那個彭三鞭,但現在有了我,張啟山反而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擔心改變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初識破壞姻緣,我對張啟山道:“佛爺,您坐這兒吧。”

張啟山似乎不在意:“無妨,現在我是你的手下,你才是老闆。”

“我有别的事得離開一會兒,反正最後都是抽盲盒,您拍到黛石果,就當是我拍到了。”我脫了外套給張海俠,“你們替我看一會兒,到時候錢不夠,就給小張經理打電話。”

張海樓和張海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黑瞎子就在新月飯店,我得找他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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