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兩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兩個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張海樓把我拉到一旁,攬着我的肩對他道:“小兄弟怎麼說話呢,這人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嗎,别以為救了小玥我就不揍你。”他對蛇祖還是很有好感,甚至想收來做個小弟,順便讓他加入檔案館,改名換姓成為張家人,名字都給人想好了,叫張小蛇。
現在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回廣西玩泥巴。
蛇祖面無表情地說:“你打不過我。”
張海樓把刀片咬在唇角:“試試?”
論武力,蛇祖自然不是張海樓的對手,但他的蛇,足以讓他占據上峰。
張海俠怕事情鬧大,蛇祖明顯不是通常理的人,于是道:“你說你想要小玥,是想要她的幫助嗎?”
蛇祖搖了搖頭,抿着唇,非常為難的樣子,最後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突然從褲/裆裡掏出一條翠綠的青蛇,蛇身粗長,一看便有劇毒。
張海樓護着我,就見蛇祖一口咬在青蛇的背上,一用力便咬下一塊肉,青蛇痛的甩動掙紮,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蛇祖滿嘴的血,他把肉塊從嘴裡吐出來放在手心,遞給我:“隻要你吃了這塊肉,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們都對他的舉動感到無比駭然。
張海樓一把将我擋在他身後:“你這耍蛇的怎麼不注意個人衛生,哪有從褲/裆裡把東西掏出來給别人吃的。”
蛇祖不理他,清冷的眸子透着期許,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我。
我确實沒想到蛇祖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看起來像是求愛,但場面又十分血腥殘暴,青蛇不停地長大嘴巴發出嘶嘶哈哈的聲音,異常的痛苦。
我一步上前把蛇祖手裡的肉塊和青蛇都拿了過來:“我覺得它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們回了别墅,我用手術針線将肉一點一點的縫合起來,蛇在麻藥的作用下失去了行動力,蛇祖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也不知是為自己傷害了夥伴,還是為剛才的沖動表白。
張海樓來到蛇祖身邊,道:“你知道吊橋效應不?”
“吊橋?”蛇祖想了想,“我們村口那條嗎?”
張海樓學着我當時在槟城的口吻,給蛇祖解釋吊橋效應的意思。
可比起張海樓的思維敏捷,蛇祖就顯得有點呆萌了,完全理解不了對方為什麼要給自己說這些,他隻是想和女孩兒在一起而已。
張海樓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多讀點書。”
青蛇的手術做完了,也不知醒來會不會對主人心生怨念,我看了看蛇祖,少年的目光馬上就跟我對上了,張海樓很是不爽,用身體擋在我們之間。
他能接受張海俠,是因為張海俠同他是從小到大的親兄弟,誰也離不了誰,即便如此,若看到張海俠對我單獨示好,張海樓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不是滋味兒,面對感情,他其實也做不到完全無私。
這突然鑽出個外人來,雖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張海樓可一點兒都容忍不了。
我對張海樓和張海俠道:“你們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談。”
“不行。”張海樓道,“這耍蛇的鬼心眼多,萬一他用蛇毒迷暈你,勾引你怎麼辦。”
我問蛇祖:“你會用蛇毒迷暈我嗎?”
蛇祖斬釘截鐵:“不會,我不會傷害你。”
張海樓很是不爽:“小玥,你是不是喜歡他,想納他做三姨太,我不同意。”他問張海俠:“你同意嗎?”
張海俠向來不願違背我的意願,但這次也不想妥協:“我也不同意。”
張海樓道:“你看,我們都不同意,小玥,把他攆走吧。”
我揉着太陽穴,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面臨如此難題,我來到張海俠面前,給了他一個吻,接着又給張海樓一個吻,張海樓欲求不滿,抱住我的腰,當着蛇祖的面攻城略地,直到我喘不過氣才放開。
蛇祖隻是看着我們接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張海樓讨了個沒趣,也知道這種時候隻有我能把事情解決掉,否則以蛇祖的脾性,會一直纏着我們三個。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蛇祖,他上前撫摸青蛇,開口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它還是蛇蛋的時候,就是我親自飼養。”
“那你還咬它。”我道。
“我們寨子裡的規矩,把自己最心愛的蛇肉送給女人,就能和這個女人生孩子了。”蛇祖看了看我,“你不想和我生孩子麼?”
“你想和我生?”我反問。
蛇祖很認真地思考了很久:“不想……”
我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想,為什麼要讓我吃蛇肉。”
蛇祖頓了一下:“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像他們兩個那樣,跟在你身邊,我想了很久,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答應。”
“所以你在火車上就盡琢磨這個了?”我啼笑皆非。
蛇祖點了一下頭:“是不是因為,它是從我褲子裡拿出來的,你嫌髒,我洗了澡的,不信你看,我很幹淨。”他說着就開始脫褲子。
“哎,停!”我趕緊阻止他,總覺得蛇祖應該還不懂男女之愛,“我們先不管衛生問題,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蛇祖提起褲子。
“你,想像剛才那樣,跟我接吻嗎。”我真擔心他連接吻是什麼都不懂。
好在蛇祖是知道意思的:“那不就是要把對方的口水也吃到了嗎。”
“對啊,接吻就是這樣的。”我說。
蛇祖搖着頭:“不想。”
“那你想和我睡一起嗎?”我問,“畢竟你剛才說要生孩子,生孩子的話,就得睡一起,還得有生殖/器官之間的融合。”我盡量描述得委婉一些,“就像母蛇生蛋之前,肯定得跟公蛇做點什麼,這你肯定清楚。”
蛇祖的臉變紅了:“也不想……”
我松了一口氣:“既然都不想,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蛇祖思索半響,反問道:“和你在一起,就必須吃你的口水,和你睡覺麼?如果非要這樣,我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