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殇默默起身退了兩步,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做她的暖塌侍寵的!莫說是看星星看月亮看花看草看風景,随便她想看甚都不行!
他近日受她影響頗多,情緒起伏之大宛如置身在海浪裡翻湧,難受且要命!反觀她總一股子的稚嫩無辜,他年長她三歲,她可以無法子明辨是非,但他不行!
若從了她,且不說若被太子發現了他将死無葬身之地,就是被長公主發現些端倪,定是說他心思龌龊,蓄意勾引!
陳阿嬌哪知阙殇的九轉玲珑心,欺身上前兩步,他總這麼保持距離,她還能将他吃了不成?退退退,後方是個池塘,他若掉下去,她欣賞美人出浴也可...
阙殇似乎發現了陳阿嬌的那點心思,更覺惱羞,欲飛身溜走,哪知被陳阿嬌抱了個滿懷:“跑什麼跑?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喊了...”
阙殇立刻慌亂起來,看向四周,眼下才剛入夜不久,奴仆都還未睡,來往人多,若被有心人瞧見了,她如何是好?!
不待思考完,他便帶着陳阿嬌幾個騰跳,落在了一處寬敞的屋檐上,陳阿嬌放眼望向長安城内,華燈初上,煙火長燃不由興奮大喊:“長安十萬裡,清風入我懷!”
陳阿嬌回頭看向阙殇,他靜坐在屋檐上,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小壺酒,真如俠客一般,冷峻卻又被月色染上了溫度,陳阿嬌心動不已,懊惱自己前世眼拙,此等璞玉,竟浪費二十餘年光陰!陳阿嬌粘着阙殇坐下讨要:“阙~殇~你給我喝~~~”一副眼饞的模樣!
“會醉...”他的聲線幹淨純粹,像一片桃花靜落于她心間,陳阿嬌視線向上一擡,撞上阙殇的眼,仍是那深不見底的模樣,她調皮的扯下他的面具,丢進他懷裡,又搶過他手中的酒兀自喝了一口:“醉了豈不更好?”
“......”
“昨夜未發生什麼...”陳阿嬌輕靠着阙殇,雖被狗咬了一口,她總不至于又反咬回去吧?
“主子無須解釋,屬下并不在意...”阙殇涼薄的話語掃過陳阿嬌心頭,她分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勾起嘴角:“聽聞你昨夜砸了個碗?”
“手滑...”
“那下次要小心些,若傷到手,我會心疼...”
"......"
“我阿娘罰你了?”
“......”
“若可行,我每夜來給你上藥...”
“不必...”
“你我早晚會結為夫妻,不必這麼拘束...雖眼下情況有些複雜,很快就能處理好了...”
“......”
阙殇隻覺對牛彈琴,她是如何能想到結為夫妻這一處去?!羞憤之感愈加強烈!又見她盯着他這張臉,一副癡迷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果然就是喜歡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