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沒人…那兩人呢?我一直在院中,未曾見他們離開房間,憑空消失?
“怪了,他和一個叫顧憲的男人一直在卧房談話,這會兒怎麼不見。”
“走了?”
“怎麼可能?我沒看見他們出去。”
“那你得好好探究一下他們究竟怎麼在你眼皮底下出了院子。”林尉答。
我進進出出房間好幾趟,來來回回查看房間内是不是有什麼密道,無果。
“真是怪了,不過他為什麼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搜索引擎?要叫谷歌呢?”對于兩人憑空消失的原因,我想不明白便不再思考,因為這裡的事得不到答案似乎才是正常的,于是開始故意逗趣。
“屍骨之骨,兵戈之戈。骨戈,骨頭打磨的武器。有些人命中注定要承擔重擔,便起個絕狠的名字以此為誓。小時候不懂什麼意思,經曆的事越多,越能體會這個名字所承載的期許和重量。宋青,人要是能活的簡單點該多好。”林尉沉重,像是人間疾苦都曾施加在他們身上,我沒想到普通的玩笑引得他這般。
“他在承擔什麼?”肖讀盛對我冷淡,和幾個月前在岱海初遇後不同,那時他對我隻是陌生的客氣,這幾日對我更多的是故意避之不見,卻又不得不見,冷言冷語。
到底是因為我本人不讨喜還是林尉口中經曆情事後的性情改變?不得而知。
“和你無關,不要問那麼多,小心好奇心害死貓。”
說話間肖讀盛走進來,見我和林尉閑聊,打量一眼林尉後,又出了房間走到院中。是确認過林尉傷的不重了?
“等舅舅傷好了,我一定優待你,你想要什麼?”
“錢,很多錢,多到花不完。你有嗎?”先前肖讀盛的确說過要付錢給我,可既然救了我的命,我哪裡還能要錢呢。
再說了,我到山城有吃有喝,像極了度假。更在經曆幾乎是死亡後,隻希求安穩,也希望生活不要隻依附于日複一日的繁瑣工作,時間久了真的叫人痛苦不堪。
兩人跟着出了房門,肖讀盛背對着我們,我和林尉找了椅子坐下來。
“可以,要多少都有。”說完起身走到肖讀盛面前,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位當舅舅的也太不稱職了,老是被自己的外甥操着心。
肖讀盛搖頭,林尉又折返過來坐下。
“我真的要下山了,錢我不會要,再不走工作都沒了。”我實話實說。
“辭職吧,宋青,在山城待着,陪我和舅舅。”他說的認真。
“陪你倆?用什麼身份?保姆還是你舅媽?”我小聲玩笑。
“保姆。”他說的理所當然。
手悄悄的伸到他後腰,動用食指和拇指将他後腰的皮肉捏起一小撮,漸漸加大力度,開心的擡頭看林尉,力度再加一點,再加一點…
“我錯了!”林尉龇牙咧嘴,放聲求饒。
“錯哪了?”我仍不松手。
“哪哪都錯了,錯的很透徹,很嚴重,求大俠饒過我這一次…”林尉閉眼忍受疼痛。
我再加一點力度……
“宋青,舅舅在,不能失了體面,不成體統的,快放開我。”
“體面?誰的?什麼體統?你以為這是大唐皇宮啊?還體統,我踢你又捅你倒是可以。”放開手,頓覺無趣。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什麼?”
“可愛!相當可愛!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