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開學習黨章的會議,我便難得的休息一下。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人暴力踢開,驚詫了衆人。
“姓宋的,你給老子支不支,不支老子就砍死你...”
果然是那惡人,應是知道我今日上了班,提着刀氣勢洶洶的進來指着我。我心中也一驚,看向局領導。我需要有人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再想之前一樣一個人頂莫須有的指責和被打殺的風險。
“是你業務口的事嗎?你出去溝通,不要影響我們學習黨章。”局裡的辦公室主任立即起身說道。
“可是主任他現在要砍死我,我怎麼溝通?”我表示無語。
“耐心一點,群衆們都不容易。”主任又說,一副正義凜然。
“能不能支不是我說了算,他這個有明确規定就是不可以報的,解釋過多遍了。”
“你耐心勸解呀,不會有人聽不明白的。”一副定是我工作不到位的樣子。
我幹脆轉向局長,我要人同時也給我一個說法,是讓我違背政策,還是堅守政策。“郝局長,跟您再提一下這位群衆的情況,有些項目明确在政策範圍之外,目前患者需求是要我們進行支付。上次就鬧過,這次又提着刀來,您覺得憑我一己之力能解決這個事情?既然您常常強調我們要聽取并努力完成群衆的訴求,那此類訴求是不是也應該完成?若是如此,我可以寫支付單,而相關的領導。是不是應該要簽字同意?若不同意,那是不是就說明我一人是解決不了的?再者,這位患者今日真要砍死我,局裡怎麼負責?”
矛盾是早就存在了的,隻是回想起上次所謂的領導們一個個躲起來怕事的樣子,真叫我失望透頂。此次這惡人又來,局裡人人都認得這人,卻還叫我一人獨擋,真真是一群膽小的豬狗。
我起身,那惡人也提着刀從門口向會議室走了幾步,整個會議室安靜的可怕。見惡人果真拿着刀,“散會,會下研究。”局長開口宣布散會,迅速從座椅上站起來欲走。
“想走?都給老子站住,上次你們就說要上會讨論,老子不管你們讨論了什麼結果今天要是還不給老子支付,老子拿不到錢,便先拿姓宋的開刀,餘下的你們一個個也别想好過。”那惡人将手中的刀揮舞起來,并一刀砍在會議室的大桌子上,白色的原木暴露出來,又從褲兜掏出一張紙,展開說道:“老子有精神分裂症,殺人也不犯法。”
衆人驚懼,皆起身向另一邊的門口逃去。見此,那惡人特意瞄準我,向我砍來。
一瞬間,時光凝結,看看這一副副嘴臉,平日裡削尖了腦袋向上爬,溜須拍馬更是家常便飯,滿臉虛僞,卻硬要裝出正直,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互相敬重或謾罵,像蛆一樣聚居在這個早就腐爛的單位軀殼裡,這便是我要的平凡生活嗎?
說也奇怪,撲過來的刀遲遲未落下,我睜開眼睛看到了顧從之。
他抓住那惡人的手臂陰森森的看着他,那人幾次想努力掙脫都無果。顧從之高他一個頭,力量似是不可想象的懸殊。
隻見顧從之輕輕一甩手,惡人便被摔出幾米,躺在地上大叫着翻滾。
見此情景,辦公室主任忙不疊地跑過來說道:“你是宋青什麼人?這純屬你的個人行為,造成任何不良後果均于我單位及單位負責人無關,你要自己承擔責任賠償損失。”
我差點笑出聲來,果然這才是他們這類人的本色,哪怕你救了他,讓他遠離危險,但隻要離開危險了,他們便會立刻倒打一耙,讓你後悔自己究竟救了個什麼玩意。
其他人還驚魂未定,局領導從人群中鑽出來,站在遠離惡人的地方,示意大家拿出手機拍攝此事的畫面,應該是用來證明實際打人的是眼前的這位他們并不認識的顧從之吧。至于顧從之是不是也間接的救了他們,他們隻字未提,好一群垃圾。
聽完辦公室主任及局長的話,顧從之并未理會,蹲在惡人面前,單手揪起人的下巴,叫他看看眼前的一切,并告訴他想要徹底解決他的期望,便隻能找姓郝的那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男人。
而我惡心到想吐,隻想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