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的都算惬意……
不知哪日突然做了與現實相反的夢,夢裡優思甚重,小人纏身,痛苦不已,不知如何是好,眼淚蓄滿眼眶不自知,生活乏味可陳,東倒西歪,簡直無法忍受。因為思慮過重,讓我無比難受。并覺身體不比以前康健,十分希望所愛之人與我皆平安無事,快樂一些。
夢醒後,心中唏噓。
在那之後,又是半年,我居然開始心安理得的每個月末眼見着銀行卡裡的錢越來越多……因為工資實在不低,我有一種自己被人包養但包養那人分明忘記了我的感覺……半年裡,從夏到冬再未見到肖讀盛和顧從之。幸而與山城裡的其他人熟識了不少,也不覺得日子過得慢,隻是相識的衆人不大與我頻繁交談,連日常為我送餐收拾房間的汪吉阿姨也盡量快速的整理好後離開,很和善,除了不愛說話,我挑不出其他問題。
哎……這就是我曾經幻想過的退休後的生活?空白的時間屬實有點多了……
所以閑來無事久了也開始做些強身健體的運動,照着視頻教學練習拳道和柔術什麼的,時間一久,自覺打趴幾個三流小混混不是難事。
時不時的找打掃隔壁院子的王炔叔叔掰個手腕,居然輸少勝多,我開始有點自負,畢竟王炔叔叔是羌人,他們是有把子力氣的,所以連帶着我的精神狀态也好了很多。
因為身手越來越靈敏,便特别想從将壞人打倒時的勇猛狀态中獲得快樂,以此彌補自己曾經因為體弱卑微受到惡人脅迫時的憋屈。再不然,哪日林尉若是在山城,便央求他帶我下山到藍和市裡行俠仗義,專挑夜深人靜的時候,但凡見到哪裡有變态,自己絕對上前一招制敵。
林尉居然每次都同意,隻是能碰見變态的時候不多,群毆的人倒是不少,要是遇到了我就和他一起摻和進去,等架打完了便到不打烊的店裡吃點酒菜後歇在顧從之在藍和市區的某個房子中。
這種事聽起來荒唐,好像我不分青紅皂白的瞎仗義,但實際上,得到我和林尉幫助的都絕對是秉持正義的那一方,是的,我們不單純的愛護弱者,而是通過人們臉上或兇狠或害怕或無奈或窩囊或視死如歸的表情判斷誰正在遭受不良的待遇。
而我在經曆不多的幾次實戰後,膽子越來越大,有時甚至一人下山,才發現自己絕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朝被蛇咬,二朝又入井,三朝四朝犯着險,卻樂此不疲的人。
若是你們想求證,那我承認上邊的說法僅僅有一點誇張……真正的變态和流氓不是想遇到便能遇到的,凡是遇到的也不過是些有賊心沒賊膽兒的人,吓唬他們兩句就轉身逃走了。真遇見那種幾聲都喊不走的,若是林尉跟着,自然沒有後顧之憂,若是自己一個人,便趕忙跑開躲在一旁報警,等着警察叔叔來處理。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也不是完全自大到愚蠢,通常謹慎小心,同時又告訴自己我必須與我貪生怕死且懦弱的性格作鬥争……
所以,某日夜裡在喝退兩個調戲炸串攤主大嬸的小青年後,竟引來其他幾個,那幾個一看就知道是不要命的浪蕩人,三四十歲,光着膀子,眼神中兇光溢出。我當然覺得不妙,轉身大跑,大概二裡地後,那幾人才停止追趕。我喘着粗氣開車回到陰山腳下,心想着那大嬸應該也收了攤回家哭訴去了,而我也并未将此事告知林尉。
歇了一段日子,實在無趣,決定記些日常瑣事,可近一年未寫任何詞句,懶惰深深牽絆着我,緻使一整日進度停滞不前。無果後也時常自責,但程度不嚴,隻是淺淺責怪一番,轉眼又忘,等于毫無用處。這一月來,日日無所事事,閑散度日,毫無起色。一邊抱怨,一邊接受,一邊安撫自己,完全陷入一種不上進和消極的死循環中。
今早起來陰着天,忽得又想起來這事來,從床頭櫃中找出日記本,讀幾行後,又來了興趣,思量幾番,卻又不知如何将其進展下去,也是為難。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趁着林尉又不在,忍不住想再次下山,有點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氣數。
不過,自诩行俠仗義之舉也顯得可笑幼稚,肖讀盛曾說過,若是沒有十足把握與實力去幫助别人,即使一番熱情,也是愚蠢到極緻的行為。我隻當是他個人的偏激之詞,沒想到很快就應驗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