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你醒了嗎？今天不能賴床。”厲青川立在二樓客房門外，擡着手又敲響了客房的門。

顧南卿擡頭：“别叫了。”。

厲青川從欄杆邊上探出半個上身：“已經起了啊，要吃早飯了，我媽蒸了你最喜歡的糕。吃完就出去伐，約了言禮，我們一道去城隍廟逛逛。好久沒能三人一道散散心了。”

顧南卿看着厲青川的臉，想起了昨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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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以自己未察覺的速度暗了下來。顧南卿緊了緊大衣，站在露台上。他似乎聽見爆竹的聲音疏疏落落地響起。許久未能過上像樣的春節，怕是也再過不上了。

海關大樓的鐘聲響了，将哀愁的心緒蕩進他的心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