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然看着她,又露出痞笑:“沒什麼,你慢慢吃,我出去抽根煙。”
司石榴吃完飯,跟丁昊然在村裡逛了幾家工廠,現在的工廠很是簡陋,都是個人家找幾個村裡的大叔大姨們,做計件手工活。版型也是簡單粗暴的拆闆直接仿,根本不做任何修改。
在閑逛的過程中,司石榴到是看到好幾家比較有可取性的,有些做工非常亮眼,有些價格特别低廉。
看累了閑聊的時候,丁昊然提到下車的時候,勾搭過陸祺九跟成山,但陸祺九狀态很不好,下車還是他協助着送到醫院了。
丁昊然似乎是不經意的提了幾句,但司石榴總覺得他似乎有些話沒有亮出來說。
既然他不想說,司石榴也沒有那麼想追問。
陸祺九說破天也就是個前夫,她原本可以當他是個陌生人,隻是他身上的氣息,不由的讓她感覺到危險,所以才有些在意。
等她回了北方城市,創業腳步在快一點,國家山河這麼壯大,也不一定碰得上。
兩人用很快的速度看完了做的比較好的幾家工廠,丁昊然才領着司石榴往自己家裡去。
其實自從認識丁昊然之後,司石榴一直在糾結一件事情。
關于宿命這件事,她這個穿越者,到底能不能放手去輕易改變。
司石榴懷疑丁昊然是AN的創始人家族的事情之後,到了招待所跟系統交流過,她确定了他的爸爸就是那個鞋業大佬的親爹,是他創辦了AN,但是發揚光大,卻是丁昊然那個現在隻有九歲的弟弟在十年後做出來的成績。
若是司石榴參與,這個社會現實就會被改寫。
丁昊然自然不知道司石榴在想些什麼,隻管帶着她往自家工廠走。
到了地方,司石榴看着眼前這個真正能被稱之為工廠的地方,真的是瞠目結舌。
怪不得他家日後能做出成績,一度成為國産品牌第一,多次超越體操運動員品牌。原來不光是丁昊然弟弟的決策正确,而是家裡的底子打的也夠厚。
在大家還都家庭式小作坊的時候,丁家已經是廠房車間的形式了。
顯然南方的政策更寬松,便是寬松這幾年,就把北方的産業拉開了肉眼可見的一大段差距。
“怎麼樣,還不錯吧。”丁昊然臉上帶着驕傲,看向司石榴。
跟國營大廠自然不能比,但私營企業做成這樣,真的是值得驕傲的。
司石榴直接沖他比起一個大拇指,直逗的丁昊然哈哈大笑。
丁昊然領着司石榴參觀了自家工廠,随後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家裡現在在晉縣,算是做的比較好的,客戶還是比較認可我們家的鞋,隻是我總覺得這麼做下去,哪怕再有十年二十年,我們也都是一個小企業,現在國家正改革政策,我有一種預感,可能産業蓬勃發展的時機到了。”
丁昊然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光,但那光忽然就暗淡了下來:“我這兩年也在全國各地發展比較好的城市都呆了一圈,但是整個逛完之後,還是不得要領,總覺得方法就在眼前了,但是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是隔着這一點點,如何都摸不到發展的方向。”
司石榴點頭:“一度定律。”見丁昊然疑惑,司石榴解釋道:“就像燒開水一樣,為了讓水沸騰,所有能創造的條件都創造了,但是就差最後那一根柴火,水便停在九十九度不能沸騰,隻要找到關鍵的那一根木材,加上那最後的一度,水便會沸騰!”
丁昊然眼中的光瞬時又亮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司石榴的手:“石榴妹妹,你說的太對了!就是這一度!”
司石榴絲毫沒有感覺被他扯住手有什麼不妥,而是沖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到是對這一度有一些建議跟方法,你願不願意聽一下呢?”
不能改變AN的曆史地位,但是她既然穿越了,本身就會對這個社會有一定的改變,那讓AN提早點出現,或者改變一些AN的成員結構,這總歸可以的吧。
丁昊然馬上收起一身的痞氣,印着司石榴來到自家的茶室,現在的茶室自然沒有日後的清雅,但是也有一種日後沒有的返璞歸真的感覺。
司石榴對這個茶室很是滿意。
丁昊然拿出一個段泥的紫砂壺,先用溫水溫了一下壺,投放進去茶葉,洗了一下茶,将茶湯倒在旁邊的茶寵上,才想起來問道:“我們閩省盛産白茶,外面可能喝的不多,石榴妹妹嘗嘗習不習慣,不習慣我們就換上大紅袍。”
司石榴想說,自己可太喜歡喝白茶了,不過就如丁昊然所說,這個時代白茶還沒殺出重圍,外面根本喝不到。
司石榴看了看丁昊然拿的茶葉,竟然是純芽的白毫銀針,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提醒道:“白毫銀針你多存幾餅,研究一下存茶的方法,做好防潮,我......估計,十年二十年之後,白茶可能會有個大的漲幅。”
丁昊然驚訝的看着司石榴,司石榴一陣後怕,差點嘴快直接說出具體時間,二十幾年後,白茶開始熱起來,那時候有個存放完好的二十年的白毫銀針的茶餅,一舉拍出二十萬的價格,直接把白茶的檔次拉上了一個台階。
丁昊然沒有太過糾結茶葉的事情,而是暗暗記下,給司石榴倒了一杯茶,雙方都喝了一口,才開口問道:“看的出來石榴妹妹懂的很多,我迫不及待的想聽一下你關于鞋業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