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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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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躍塵。”

柯躍塵尚在恍神,不料燈光乍亮,帶着足以劃破陳年舊夢的尖銳刺過來,他慌忙低頭:“怎、怎麼了?”

“你爸媽呢?”易壘問,“有沒有接過來?”

“沒。”柯躍塵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加快了,“我爸上上下下不方便,至于我媽,來這兒保準出門就丢。他們在老家,鄰裡鄰外都熟悉,比在這兒方便。”

說話間,門“啪嗒”一聲開了,眼前出現一面花花綠綠的白牆。

那是一整面照片牆,鋪天蓋地的照片沒用相框裝裱,而是随意粘在牆上,歪的歪斜的斜。

大多是風景照,沒有人,更确切地說,都是樹。

“你還是喜歡拍這個。”易壘上前,将幾張搖搖欲墜的照片加以固定,“都是在南京拍的?”

柯躍塵默默颔首。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今晚他格外容易分心,此刻身上微微發熱,目光無法集中在牆上,而是遊離在那人身後。

從這個角度看,易壘的身姿也是挺拔的,闊背寬肩長腿,而他彎着腰,這個高度倒是很适合被按在牆上......

“這張不是。”易壘指着一張照片,忽然轉過頭來看着他。

隻一瞬間臉就燙得仿佛能粹出火焰,柯躍塵恍惚半天,才想起來去看那張照片:“這、這張是......”

“内蒙。”易壘好似沒發現異樣,很快轉過頭去,“我在圖書館見過這張照片放大的海報。”

大四那年寒假,柯躍塵騎行一路往北,因緣際會到了内蒙,沿途拍了不少照片。

幾個月後他回校,把照片拿到攝影社,卻被編輯部的人找到,請他寫騎行日記在校刊上發表。

再後來,有學弟學妹為他寫了好幾篇專訪,還做了海報大肆宣傳。

最後,又有出版社找到他,将那一堆照片和文字印刷成書。

易壘能認出這張照片,想必自己當年的事迹他也有所耳聞。

那他有沒有看過他的遊記和專訪?有沒有買過他的影集和書呢?

從洗手間抹了把臉出來,人總算清醒了一些,柯躍塵脫掉外套,看到易壘正坐在沙發上,翻看堆在茶幾上的書。

說是書,其實是他很早之前買的《南京城市地圖》,完全打開有半面牆那麼大。

裡面内容詳盡,各大街道、樓宇都有标注,除此之外,還有他在上面圈點的标記,密密麻麻的一層,幾乎蓋住了地圖原本的顔色。

“你ACCA過了13門,”易壘低着頭,發絲垂在額前輕輕晃動,“為什麼不做審計?”

“因為不喜歡。”

“不喜歡。”那人點頭,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可看過來的神情卻無端顯得有些冷,“你果然是柯躍塵。”

地圖被他折回普通書本大小,薄薄一張變成厚厚一沓:“你寫書攝影做得都很好,為什麼又去找人?”

“因為掙錢啊,你也看到了,找人三天掙兩萬。”

這麼說好像也并不準确,因為那筆錢到現在一個子兒都沒見到。

易壘兀自搖頭:“你太奇怪了。”

“我奇怪?”柯躍塵忍不住反駁,“你更奇怪!放着好好的少爺不做,天天坐交通工具,又當律師又當散财童子,還嫌我窮跟我分手,那你圖什麼?”

在過往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柯躍塵有大概一半的時間都很缺錢,起初他并沒覺得這有什麼,直到那人以此為借口跟他分手。

為什麼說是借口?因為他了解當時的易壘,而五年後的易壘依然會瞞着王阿姨偷偷塞錢給他,同樣說明他沒有看走眼。

那人不回答,起身朝陽台走去,柯躍塵緊緊跟上。

陽台沒有開燈,夜幕下的萬家燈火似海面上星星點點的漁火,亦像坐标系上一個個茫然無措的點。

“你記不記得——”易壘背對他,緩緩開口,“你第一次送花給我時說了什麼?”

柯躍塵記得那束山茶花。

他記得那顆山茶樹很高,踮着腳才能夠到,他記得花朵通體雪白,花蕊有淡淡的清香,他記得花兒用寫了字的宣紙包了兩遍,花莖用細細的麻繩繞了四圈。

奇怪,他記得這麼多細節,卻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

“我......”

“你不記得了。”易壘轉身,像是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

那一刻說不出什麼感覺,大概就是他人雖然就在跟前,但柯躍塵卻一清二楚地知道,易壘是這窗邊來去自如的風,隻是經過,而非停留。

手下意識伸出去,抓住他空蕩蕩的西服下擺:“我不記得那你告訴我!”

“不重要了。”易壘說,“你忘了便忘了罷。”

柯躍塵原本有些急還有些惱,但都不值一提,卻因為這句話,變成無法遏制的怒,又伴着曠日持久的恨噴薄而出。

他推了易壘一把,那人沒反抗,他又接着推他,一直把他推到陽台促狹的角落裡。

“不重要?不重要你為什麼要提?喜歡吊我胃口是吧?耍我很好玩是嗎?以前你就這樣,沒完沒了了是嗎?!”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隻能聽見那人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卻如同熱油澆在火堆上,使那本不旺盛的火苗“轟”地竄起來。

憑什麼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柯躍塵用力把易壘推到牆壁上,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壓上去。

那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易壘輕而易舉掙脫了束縛,三兩下便反過來鉗制住柯躍塵,把他推到兩步之外。

然後他放開他,不再看他,徑直往屋裡走。

來到沙發邊緣,柯躍塵再次捉住易壘的手,那人沒回頭,隻順勢一甩,力道極大。

身體被這股力帶着連連後退,在絆到一個堅硬的角後,柯躍塵整個人失控一般,仰面向後倒。

他身後是一個金屬框架的方形茶幾,台面是一整塊茶色玻璃,不算很厚,放幾本書幾杯水不成問題,但倘若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砸上去,那畫面一定不好看。

所以今晚這是賠錢賠心還要賠命的節奏嗎?

柯躍塵閉上眼,打算聽天由命。

大難臨頭之際思維卻異常清晰,他有些後悔剛剛的沖動。

就算他們曾有過最親密的關系,就算易壘曾欺騙他背叛他,那都已是過去。

易壘喜歡女人,這麼做隻會讓他更加厭惡自己吧?

但厭惡總好過遺忘,就像藕斷絲連好過再無瓜葛一樣。

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那便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神思天外的時候,身體忽然被一股溫暖的力量束縛住——有人托着他的腰,把他往懷裡拉。

下一刻,眼前的視線開始旋轉,從白色的天花闆到牆角的射燈,到牆上的挂畫,到沙發上的抱枕,到最後落在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上——

易壘抱着他轉了個身,他們雙雙跌進沙發,變成身體疊着身體,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對方還未從劇烈的肢體碰撞中反應過來,柯躍塵已經先一步半坐起身,同時不忘将全部重量壓在身下。

然後他扯掉那人頸間的領帶,拉緊、打結,再拉緊、再打結,直至易壘手腕被纏上一條堅硬的鎖鍊。

借着酒勁,他又手忙腳亂地把人翻了個身。

“騙吃騙喝騙感情,今天就讓你統統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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