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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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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吊針剛打上,他人在椅子上坐着,眼睛卻盯着某隻辛勤勞作的小蜜蜂。

“小蜜蜂”柯躍塵關好門窗,打開空調,從保溫杯裡倒出熱水,又繞着大少爺“盤旋”了一陣,這才老老實實在那人身邊“降落”。

其實也就老實了兩秒。

等他大步流星地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手裡還多了隻透明玻璃瓶。

冬天打吊瓶堪稱手部冰刑,空調的暖永遠浮于表面,而藥水的冷卻是由内而外的。

在柯躍塵遙遠的記憶裡,紮針的那隻手時常因為沒有熱水袋,而被凍得失去知覺。

後來他爸想出一個辦法,在廢棄的輸液瓶裡裝上熱水,用來暖手,效果絕佳。

現在他便也有樣學樣,如法炮制一個給他男朋友,反正這屋裡頭也沒其他人。

柯躍塵有個好爸爸,這點毋庸置疑,而這件事之于易壘,似乎就沒那麼樂觀了。

大少爺的爸爸别說送溫暖,不潑涼水就謝天謝地了。

“其實我爸也很好。”易壘摸着瓶塞,将那小小的玻璃瓶整個兒揣在手裡,“小提琴和足球都是他教我的,那時候他工作還不忙,我媽還在世,家裡總是熱熱鬧鬧的。”

這是易壘第一次主動提起自己的媽媽,柯躍塵忍不住問:“後來呢?”

“後來我爸公司越做越大,我媽權衡之後,決定回歸家庭。她自以為找到了可以依靠終身的人,隻因那時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易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一下,自嘲似的:“不知道依賴意味着失去自由。”

柯躍塵從未在易壘臉上見過這種神情,心蓦地揪起來,變成亂糟糟的一團。

混亂中他想起一句話,能為你遮風擋雨的,也會讓你不見天日。

依賴是一種慢性自殺,這個故事從開始就有了注定的結局。

“我媽重新工作後就和我爸分開了,她是個記者,有次采訪沒能從戰場上回來。當時我爸對我說,你媽甯願死,也不願要你。柯躍塵,你知道這句話對于一個八歲的小孩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說完不等回答,他又兀自笑起來。

“意味着說這句話的人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意味着他會對那個人唯命是從,極盡讨好。”

“讨好”這兩個字如一枚細長而冰冷的銀針,紮進盤根錯節的腦部神經裡。

原來那一櫃子的獎牌證書是這麼來的,原來那句“我爸喜歡”是這個意思。

柯躍塵用力抓住易壘的手,他心裡有太多疑問。

比如那個人還對你做過什麼?比如這十年來你是快樂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

然而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都過去了。”易壘拍拍他的手,安慰道,“現在他是易建業。”

外面風聲鶴唳,輸液室的窗戶關不嚴,總閃着條縫,“呼啦呼啦”的。

其實就算易壘不說,柯躍塵也能想象得到,他不說話隻因覺得自己沒用。

沒有強大到可以支撐易壘與父親抗衡,同時也成為不了他們父子沖突的緩沖劑。

當然還有比這些更糟糕的,他連那人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都不知道。

電話響了,是胡嚴。

也就是在這時,柯躍塵才記起來,明天的财管課要交作業。

彼時他正捧着杯子給大少爺喂水,手機開的外放,胡嚴的大嗓門就跟3D立體環繞聲似的在屋子裡回蕩。

“忘了?下午上課的時候你就說晚上有事,敢情不是寫作業?”

柯躍塵确實忘了,自從跟大少爺談戀愛,他便隔三差五地忘這忘那。

照這樣下去,明年的獎學金都要保不住,紅顔禍水這個詞果然說得對。

“你晚上有什麼事?”“紅顔禍水”本水突然問。

電話裡還響着忙音,柯躍塵一下沒反應過來:“就是......幫周小成給你送飯啊。”

“你什麼時候遇到的周小成?”

“晚飯的時候啊。”

“你下午上課就知道晚上會遇到周小成了?”

柯躍塵一拍大腿,總算想起來了:“我本來打算下課去宿舍找你來着。”

然後因為天氣太冷,以為大少爺懶得出門,就想去食堂買了飯順路帶過去。

結果被周小成捷足先登,于是陰差陽錯地變成了他幫周小成給大少爺送飯。

雪中送炭硬生生成了為人作嫁,簡直沒地方說理。

“你吃醋了?”易壘問。

柯躍塵晚上吃的是周小成打包的那份煲仔飯,燒菜的師傅醋放多了,魚香茄子酸不溜秋的。

“對啊,我吃了一大碗,怎麼了?”

大少爺本來好端端的,聽完這話突然癱軟在椅子上,一副随時要上西天的模樣。

不是輸液器滴速太快讓他頭暈,就是空調溫度太高讓他頭疼,簡直就是天降劫難。

“還有哪裡不舒服?”

剛剛調好滴速和空調溫度的柯躍塵,此刻正摸着那人的額頭,神情緊張。

“沒了。”大少爺陷在柔軟的座椅裡,懶洋洋地,“就是想吃東西。”

“想吃什麼?我去買。”

“想吃油焖茄子、土豆肉絲、番茄炒蛋......”那人停頓幾秒,接着一字一頓地補充,“你做的。”

柯躍塵聽得直愣,這些菜他會做是沒錯,可眼下上哪兒給易少爺弄去?

易壘的手就在這時握上來,他的手剛從玻璃瓶上拿下來,很暖很熱。

“我說的不是現在,”他望着柯躍塵,“而是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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