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身份:黎成城主關清和妹妹,關清江。】
【關清江應在六年前逝世,卻存活至今,原因不詳。】
眼前一黑,許清江便失去知覺,再睜開眼,便瞧見柳蔓枝依在床邊新奇道:“你真不是道士嗎?還會附靈這東西。”
許清江:“什麼附靈?”
許清江隻覺得身上的衣服便輕許多,她擡手一看,已經身着一間淺色寝衣,視覺的沖擊讓她發現自身的變化,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面前的柳蔓枝對她起了興緻,在她周圍飄着。
許清江知覺這具身體軟綿無力,她費勁的将身子支起,正巧房門被推開。
府中的侍女春柔正端着一盆溫水推門而入,瞧見半支着身的許清江,“哐當”一聲連水帶盆的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醒了。”春柔活見鬼般的在院子裡大喊起來,神情滿是慌張無措。
【宿主,這具身體卧床太久,四肢軟化,将會有些不方便。】
不是,你現在才跟我說?許清江放棄掙紮躺回床上,真是佛了。
【宿主所需的樟木在此府中,宿主需自行取得。】
樟木也不算太稀奇的材料吧?許清江有些不理解系統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旁的蔓枝,在周圍晃蕩一周,看見侍女的反應,便彎起眉,陰森森的笑起來,許清江手心發寒隻覺得這裡怪滲人的。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瘋癫了……
許清江扯着身上的棉被蓋過頭頂,弱小無辜又可憐。
她得先冷靜冷靜。
沒過多久蓋着臉的被子被人輕輕撩開,隻見那人目光灼熱,春柔站在那人的身側,露出期待看着她。
相見對面不識,許清江很是疑惑,他是個人吧?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是因為她方從那山上下來還有些恍惚。
“江……江兒。”那位裹着狐裘大衣的男子恍惚的看向許清江,眼神中流露着不可置信還有幾分久逢故人的喜悅。
“你是?”許清江的腦子處于待機狀态。
【眼前人物身份為黎城城主關清和。】
“我是哥哥啊,清江一定是太久沒見到哥哥了。”關清和說着拉起許清江的手掌感受她手心的溫度,感受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過關清江說話了,他的眸中含淚,思念此消彼長,在那一刻被放大。
原來是黎城城主,怪不得府中會有樟木,細想來這和從前不同一個世界,對于從前的世界雖然不是很難尋,但對于這個世界對于這個世界的尋常百姓的話可能……會有一點難度?許清江不太了解這個世界,隻能猜想着這個世界的構造。
一切還是得等有機會了解這個世界才能蓋棺定論。
不過現在的主要目的是得想個法子問問樟木,然後取得樟木。
轉而一想,一個躺了六年的人突然蹦起來,多少會有點奇怪吧,她從現在開始得是關清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她得隐藏自己,真難。
許清江并不知道關清江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六年的時間想必可以消磨他人對于關清江的記憶。
“哥哥,我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我好害怕。”許清江故作怯生生的模樣,試探的說道,小臉一皺眉眼中含淚:“我的腿好像動不了了。”
面前的關清和深陷在悲傷之中,愧疚湧上心頭,幾分哽咽道:“江兒放心,哥哥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是……哥哥對不起你。”
他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将大小姐的輪椅拿出來。”關清和吩咐身側的侍女。
許清江隻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微微皺眉。
關清和:“哥哥……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都聽哥哥的。”許清江思來想去隻莞爾道。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許清江到這時也沒明白!
【抱歉宿主,還需宿主自行探索。】
春柔很快的将輪椅拿來擺在許清江床邊,她一瞧這輪椅正是用樟木所做,看起來已時隔久遠,卧在床邊還能聞見它泛着獨有的淡淡香味。
許清江心生一計,問道:“哥哥這輪椅是用何木材所制?我聞着還泛着一股清香,可否給我些這木材,我想拿來做些小玩意在房間擺着。”
“妹妹想要,哥哥自然找來。”關清和沒有絲毫猶豫便應下。
許清江心中思索着這事算是成了一半?
“妹妹好生歇息,等明早哥哥便給妹妹找來。”穿過來時便已是日暮,确實是晚些了。
許清江:“多謝哥哥。”
“小姐,我來給您擦擦身子。”春柔又去端盆水過來,将盆子放在一旁,将布放入水中擰幹來給許清江擦拭。
許清江雖然有些不習慣,并沒有拒絕侍女給她擦拭,她不太清楚原來的關清江是什麼模樣但拒接侍女絕對是奇怪的,她又問道:“你叫什麼?”
春柔收拾周圍的手微頓,擡起頭來對她一笑:“小姐,我叫春柔。”
“我是在小姐昏迷後來的。”小姐不記得是因該的春柔這般告訴自己。
許清江暗暗的記下。
許清江向她問今天的日期:“今日何時?”
春柔:“小姐,今日二月初二,剛過花朝呢。”
又随意問了幾句,便打發她去歇息。
折騰一天許清江的精神也是有些疲憊,大約是覺得有些尴尬的蔓枝在屋頂蹲許久,見人散去後,騰空出現在許清江面前,直言開口便問:“你認識關清和?”
許清江隻覺得她的語氣沖沖,定然沒那麼簡單,但還是誠懇的搖頭道:“第一回見,放心我一定會把木偶整出來,還給你自由的。”
“倒也可以不用幫我整木偶,幫我殺了他就行。”柳蔓枝冷靜道,眼神可以感覺可以直接刀人。
許清江還在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弱弱問:“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你可真不像關清江?”柳蔓枝笑目慈顔的感慨道。
突如其來的一句許清江真的蒙了,能不能說話不要說一半啊!
許清江:“你們……認識?”
柳蔓枝:“我說過我是這座城唯一的花魁,當然認識了。”
不是,這是什麼邏輯?
你們都認識啊?合着那我是小醜?
“那我還是乖乖給你做木偶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原因。”許清江含淚委婉道。
不知道原因她也沒辦法為她消除怨氣,雖然現在還沒到為她消除怨氣的地步,她還是可以緩一緩的。
柳蔓枝看向纂着她的被角微咬牙後槽向她回答道:“他殺的我。”
停頓片刻繼續道:“因為關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