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什麼金手指嗎?
【系統還未開發,解答不了宿主問題。】
許清江面帶慈祥的内心是一座随時爆發的活火山。
她一個坐輪椅的,怎麼大個目标怎麼跑啊!
“我想去那聽曲。”許清江瞧見前方有間茶館,茶館内沸沸揚揚的圍着人,裡邊的曲聲遠遠的傳來,聽得不是很真切。
人多口雜,去人多的地方了解這座城市總是沒錯的。
八卦什麼的當然是更愛聽了,若是能混走自然是錦上添花。
【檢測怨靈在城外亂葬崗。】
什麼?在亂葬崗?亂葬崗在哪裡?許清江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認知,連最基礎的方位都不甚清楚。
許清江面色冷冷,心底強顔歡笑。
“上雅座。”小淮丢了幾枚銀錢到小二手中,春柔推着許清江到一樓為數不多的“雅座”。
“如今這唱曲的,可再沒從前那位花魁的風味了。”外邊的聲音傳進來。
花魁?可是來對地方了,愛聽,多講點!不過可别講這長得漂不漂亮的……
“這不小家碧玉的,何兄不喜這味?”
淨講這些沒用的,心底也對此多了一陣嘲諷之意。
“這姑娘一看便是放不開的。”隻見那人面前的何兄擺擺手失落道。
許清江從屋内的窗戶中往台上看去,隻見那姑娘唯唯諾諾的唱着,手上沒什麼的動作,唱起來便格外生硬。
雖然演的很好,但是細看便感覺這姑娘是被迫的。
這世道也真難啊!
她動了想法,示意小淮道:“我想讓那姑娘來這聊聊。”
小淮一聽便吩咐下人去找樓中的管事,這一問才知道這姑娘是前頭花樓的,白日來着茶館,晚上回花樓中,這……很資本家……
很會賺錢。
“關小姐,奴名清兒,不知小姐喜歡聽什麼曲。”那姑娘緩緩走來,一雙杏眼撲朔,楚楚惹人憐,果真小家碧玉模樣。
【系統檢測,當前人名為柳濯清,為當今花魁。】
柳濯清?濯清漣而不妖?不蔓不枝?好像有關系!好像不太有關系?“蔓枝”,“濯清”,許清江心中默念着。
“把門帶上,我想與清姑娘聊幾句。”她招招手示意道。
侍女們踟蹰一番,退了出去合上門。
許清江将輪椅推近她低聲直接問道:“不知青兒姑娘可認識,蔓枝姐姐?”
她向來不會拐彎抹角。
柳濯清一聽她叫“蔓枝姐姐”,心有所動溫聲道:“她是我姐姐,黎城曾經的花魁曼兒。”
本是不抱希望的随便問問卻沒想到,真的認識!
這算是誤打誤撞了?
隻見她眉眼彎彎如一隻小狐狸又道:“來此時便算一卦,看來關小姐亦是認識我姐姐。”
算卦?這年頭的姑娘會的真多啊!
“姐姐五年前便消聲滅迹,我知道姐姐去了關府。”
一瞬壓迫感十足,但那姑娘卻還言笑晏晏,縱使是感情笨拙的許清江也能感受到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尋常的。
“不知關小姐此番尋我來是為何?”
許清江腦袋轉不過來随即呆呆問道:“我想知道你姐姐的事,你可……能告知?”
柳濯清隻笑笑搖搖頭,看樣子所知也不甚清楚。
許清江靠近她小聲道:“那我想知道這城外亂葬崗附近可有何可去之處?”
“與關小姐一見如故,不知關小姐可願到寒舍一叙?”柳濯清明了她的意思,頓時淚眼汪汪朗聲起來。
又冷下臉來向許清江低聲道:“在關小姐想去的地方。”
不是你?家住亂葬崗?許清江面對一年的生命值别無選擇笑之應下。
而後柳濯清推起她的輪椅朝門外走去。
“包下青兒姑娘。”許清江手心冒汗,揮手給小淮命令道。
可真是性情多變的女人,小淮掏起錢袋遞給掌櫃銀兩,暗歎一聲,還好主公給的錢足夠。
馬車驅使向城外。
出城的那一刹小淮還在想誰家姑娘住城外啊?可真會挑住所……
柳濯清便解釋道這是她師傅留給她的,她舍不得放下,便常居于此。
當然她的話半真半假的,許清江猜不透一點。
“前邊便是青兒姑娘的住宅了,你們都在這停下吧,姑娘家的住宅,青兒姑娘推我同我去便是。”
“小舍寒暄,還請諒解。”柳濯清打趣道。
前邊能見着一棟房舍,看起來離的也不遠,小淮糾結一番也同意在這守着,姑娘家的他确實不便,春柔原是想跟着去的,但聽柳濯清這樣一說也覺得不太方便。
“勞煩清兒姑娘了。”二人離他們遠去,許清江道謝。
“我帶你再走一段吧,往這另一頭過去便是亂葬崗了。”柳濯清推着她的輪椅帶着她向前走去。
許清江疑惑的問:“姑娘怎麼會居于此地?”
柳濯清反問道:“那關小姐怎麼會想去亂葬崗?”
柳濯清:“大家都有自己身不由己的秘密,關小姐不要知道的太多。”
許清江意識道自己多問了,這已經不是她從前的世界,她已經不能夠像從前一樣去學習自己想學的,想做的。
對比她所遇見的其他人,她更想像個孩子,沒有那麼的理智,可是所遇見的事她都需要去面對解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這裡存在多久。
近午時的太陽暖乎乎的,柳濯清帶着她到亂葬崗附近便退遠些去,并不在乎她要做什麼。
【已确定怨靈在此附近。】
不是說怨靈白天怨氣會削弱嗎?确定能看見。
【宿主,這裡是亂葬崗怨氣深重。】
下一刻柳蔓枝便出現在她面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