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并不算長,你時不時想到的都是即将到來的事情,要結婚,要和真一郎組建家庭,所有一切都那麼美好,沖淡了你對兩年後就要結束最熟悉的學生身份即将踏入社會人的行列這種劇烈轉變的擔憂。
20歲生日你可以正式飲酒了,慶祝你生日的當晚今牛若狹一定要拽你去酒吧,美其名曰該是感受成年人的生活了,着手為你點了杯“蜜月”。
他和佐野真一郎早在一年前滿了20歲,總算不用每次喝酒都被你又是唠叨又是瞪眼睛了,你在今年牛若20歲生日那天幹脆送了他一箱的啤酒,讓他好好喝個痛快。
你坐在吧台前看着幫你調酒的調酒師像貓和老鼠裡的湯姆貓那樣表演着花裡胡哨的動作,等調酒師完成你的酒,你不禁小聲為他鼓起了掌。
調酒師笑着對你說了聲謝謝,而後将那杯點綴着檸檬扭條皮的橙色“蜜月”推到了你面前,沒有任何停留就開始為另一端的客人表演……啊不,調酒。
因為你的超弱酒量,今牛若狹先給了你解酒藥,你服下後一段時間,才小小地抿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酒液滑過舌尖進入喉嚨,雖然還有高濃度酒精特有的“酒感”,但大部分的酸甜味沖淡了酒精的不适。
你感到很意外,這款甜口的雞尾酒和你那次在家喝的兌了點飲料的啤酒完全不同的口感,完全符合你的口味。
“這個好喝多了!”
就像飲料一樣,你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酒感,馬天尼杯的容量很淺,你當飲料一樣幾口就喝完了,眼睛放着光地看着今牛若狹。“阿若,我還想喝!”
雖然這杯容量少,但畢竟是用四十度白蘭地調出來的酒,今牛若狹說這杯酒的後勁很大,你卻不信邪,就連佐野真一郎都勸不動。
兩個人拗不過你,隻能再幫你點了一杯,你又很快喝完了,你滿臉得意地炫耀自己還沒醉。可在你還想要繼續點其他甜口“飲料”,後知後覺地眩暈感湧上了大腦,你試圖強撐一會,卻立刻失去了意識。
“真弱!”現在換成今牛若狹得意洋洋地戳了戳趴在吧台睡得不省人事的你的臉頰,戳出個鬼臉才放手。
佐野真一郎對幼稚的好友無語,認命地把睡得死死的你背回去,後來喝醉的今牛若狹則是被荒師慶三和武臣扛回了家。
除了生日時這段小插曲,平時你依舊很少沾酒,隻有和今牛若狹碰面才會喝半杯,努力不讓自己喝醉。
你和真一郎的生活有條不紊波瀾不驚地進行着,還未為未來兩年要做的事情做好了規劃,等大三結束你就會辭去所有兼職,為大學最後一年的論文和就業活動做準備。而身邊的男孩們卻開始了轉變,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是乾青宗就很少去真一郎店裡了,之前你苦惱于這個小孩像個背後靈一樣的保護态度,後來總算好轉了很多,可很少見到他以後你又開始擔心他家中是否又出事了,詢問之下才知道,自從黑川伊佐那繼承了黑龍,一直崇拜佐野真一郎的乾青宗也加入了黑龍。
你對此事不予評價,但也算是為這個孩子找到了想做的事情感到慶幸,雖然這個事情你并不是很贊成。
然後就是明司春千夜。
明司春千夜出問題的時候你已經升入了大四,每周隻有兩門課,也結束了所有兼職,正在進行就職實習活動和論文的準備,雖然空餘時間很多,但你所面對的壓力卻開始向職場人轉變了。
打工時間最久的便利店的店長相當舍不得你這樣優秀認真的員工,在你離職的那天他特地關店了幾小時,約上了所有員工聚餐和你道别,你倒是沒喝酒,可這位50多歲的店長大叔喝了個爛醉,還哭着拉着你送給你祝福,又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對你的擔心,希望你在職場上能夠順利等等,直到佐野真一郎笑眯眯地來接你才把店長成功拽開。
你和真一郎,阿若,還有弁慶很少見地被明司武臣喊去聚餐,他左臉下颌角貼着創口貼,一邊灌酒一邊吐槽唠叨下才知道明司春千夜把他劃傷然後離家出走了,說着便把臉上的創口貼扯開給你們看傷口。
索性傷口不算深。
“這混蛋小子!!竟然敢對兄長動刀!”聚餐才開始半小時,明司武臣就已經比阿若醉的還厲害了,他又叨叨了明司春千夜幾句,看向了你,“不會是你慫恿我家弟弟這麼幹吧。”
“當然不可能。”
你當即否認,隻是不免感到了心虛。
你雖然沒有讓明司春千夜拿利器,卻也是慫恿過他去揍明司武臣。你不禁隐約懷疑——難道,真的是你那番話的效果嗎?
可是……這個事态升級也太誇張了吧。
明司武臣也不是真的懷疑你,隻是在發洩着情緒吐槽,整個人散發着頹廢感,完全是深受打擊的模樣。
你有點不看下去他這樣子,見他醉得眼睛都睜不開時,你忍不住說:“這人……真的沒問題嗎?總覺得以後會成為一個讓弟妹養的廢柴。”
“哈哈哈哈哈哈,難得你看人準呢,很有可能哦。”同樣看不慣明司武臣這幅樣子的今牛若狹惡劣地笑着贊同你。
荒師慶三和真一郎沒有出聲附和你,但看他們的表情……也相當贊同呢。
明司武臣的心情你們沒人在意,離家出走的明司春千夜還是需要上心,這個才十一歲的小孩一個人真的能好好過下去嗎?
你拜托了Mikey留意春千夜的下落,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離家出走的孩子。
明司春千夜坐在社區公園的秋千上等你着,他看上去過得還不錯,頭發比以前長了點,穿的衣服幹淨整潔,就是不像平常那樣表情柔和了,他還對你說他改名了,不再姓明司,而是成了三途,以後請喊他三途春千夜。
你能理解他的心情,從善如流地這麼喊了他,而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秋千上,側着身子問道:“那春千夜是不打算回家了嗎?”
他毫不遲疑:“當然。”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呢?有好好吃飯嗎?還在繼續上學嗎?換洗的衣服呢?”你問了一連串關于生活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