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樓梯口站定,把拉杆箱向牆角一丢,大步折返回去,開門。
打開的門大敞四開,“哔哔”地響着聲音。靳峰迎着章夏詫異的目光,如風似火地走過去。
“你幹嘛?”
章夏看着靳峰直奔自己,來勢洶洶,話音未落,手中的手機就被靳峰撚過來扔到一邊。下一秒便躺在他的掌心上,雙唇被他敲開,一陣溫熱,濕濕的。
她推開他:“瘋了?門都沒關呢。”
他把她壓在身下,雙唇用力,她便說不出話來。
她再想推開,他便按住她的手腕,唇齒舌尖便更加用力深入。
仿佛觸碰得越深,他就越确信,她是他的,跑不了。當這種确信越發堅固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松開她。
“靳峰!”章夏皺着眉,顯然是一段不舒服的體驗:“你有病啊?”
她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一股血腥味:“你都給我咬出血了!”
靳峰的一邊嘴角勾出了一絲笑:“好好照顧自己,落地給我打電話。”
他的聲音溫柔,也溫柔地用紙巾擦拭着她的唇角,紙巾便染上星星點點的紅色,是他的傑作。
章夏:“你好像把我當小孩兒了。”
“你可不就是小孩兒。”靳峰說完,狠狠地捏了一下章夏的臉頰,遭到了她的白眼時又笑了下說:“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
房門又“嘭”地關上。章夏不懂靳峰可以回來咬自己代表着什麼…是因為沒和他一起回北城嗎?
若因為這個,他可太幼稚了。
但靳峰不會告訴她,他隻是突然面對了章夏沒有那麼愛他這個事實。
以往曆任,都在想辦法讨好他,圍繞他的時間約會,圍繞他的喜好安排出行,随時随地奔向他。所以他對章夏的每次拒絕都非常敏感、意外。
章夏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覺。她從小到大就是在按部就班,穩穩當當節奏中成長,不期待過高,也就不會失望過大。
對待感情也一樣,平靜平和,也不會吃感情的苦,受感情的傷。
哪怕一個人在泸沽湖待半天,她也十分平和惬意。
靳峰走後,章夏補了一覺,醒來後,手機一堆信息。
靳峰:【登機。】
吳琳慧回複:【明天快來,火燒眉毛了。等你。】
林欣回複:【下周去你家待兩天,謝謝寶貝惦記我。】
顧林威回複:【那周三下班見吧,行嗎?】
屬于章夏自己的生活像車輪一樣,徐徐滾動起來,那些工作中的任務一件件地又回來了,叫自己幫忙的朋友又回來了,讓自己安穩的小公寓又回來了。
靳峰隻不過是美好生活的一角。
她樂呵呵地對隔壁家庭說:“靳峰公司有事回去了…我下午退房也要走。”
全然不見旅途中斷帶來的不悅。
下午到了機場,章夏收到了靳峰的【落地安。】
晚上她又發給靳峰同樣的三個字:【落地安。】
兩人一下子從時時刻刻粘在一起的狀态,跌到了零溝通狀态。異地戀就是這樣現實冰冷,誰都逃不出。
章夏很快進入工作狀态,吳琳慧幾乎把章夏交接給她的工作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還調侃到:“姑娘,男人可靠不住,搞事業吧。”
章夏傻樂着,縷着待辦清單,那一項項工作都不必改動,隻是把日期一勾換成了當日。
舊的工作任務沒處理,吳琳慧便遞過來一個個新任務,她說:“直播首日董事長參加,采訪大綱你從觀衆想看什麼的角度給我出一稿,明天下班前發我郵箱就行。”
“好的。”章夏的待辦清單又多了一項。
章夏查看招标公告,參與廠家數量不足,好的,待辦事項又加一個。
一打開内部系統,郵件、待閱文檔、其他同事發來的消息刷地炸開了屏幕…
嗯,加個班吧。
可不,簽幾張單子,做幾張表格,接幾個電話時間就過了。下班時間,整個部門還沒有人離開。
吳琳慧卻發來消息:“明早十點,全體會議,大家碰一下進度。”
章夏一忙,天很快就黑了,想着兩人分開一整天也沒聯系過,便發去信息:【怎麼樣了?嚴重嗎?】
靳峰:【損失不大。】
不一會兒,靳峰把很多旅行拍的照片發了過來,叮叮當當的微信消息聲音,章夏又被那幾天的陽光暖了一下。
她回複:【這周我去北城看你。】
這回輪到靳峰心裡暖了一下:【好。我給你訂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