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是他的嗎？”

結果，彈幕統一口徑都回“不知道”。

程也皺了下眉，不應該啊，難道自己的思考方向錯了？

忽然，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程也下意識扭頭看向發聲的方向，隔着門，就聽見周嘉陽讨厭的聲音：“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血腳印啊，這不是到處都是？”

“哈？！”周嘉陽的聲音高了兩調，随後仿佛意識到自己失态一樣，又把音量壓了下去：“姐姐你别吓我啊，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嗎？沒事啦，有我在你不用害——”

程也沒忍住，“唰”一聲打開了房門。

“——怕。”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程也憋了一肚子的話都在看見眼前奇觀時潰不成軍。他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沒進入什麼幻境之後，悠悠開口：“你倆這是什麼組合？奧特曼和小怪獸？”

宋栀驚奇道：“不是吧，我倆這樣你都能認出來？”

程也沒好氣道：“我又不聾。”說完，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你們的任務地點也在這一片嗎？遇都遇上了，不如一起？”

還沒等宋栀回答，感受到敵意的周嘉陽警鈴拉響，趕忙出聲拒絕道：“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解決。”

說完，拉着宋栀就走。

程也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着兩人走了出去，結果才走出去沒幾步，又倒退走了回來。

程也歪頭笑了笑：“又想通了，弟弟？”

“碰巧在一間屋子而已。”周嘉陽咬咬牙：“你忙你的，我倆忙我們的，互不幹擾。”

“你呢，什麼想法？”程也面色如常地看着宋栀，心底強壓着想上前把螂撲倒的沖動。

宋栀從善如流道：“我可以同時協助你們完成任務，請老闆相信我的實力！”

說完，擠過程也流進房内，率先探索起來。程也則和周嘉陽對視一眼，雙方眼底都充滿了不爽。

進屋後宋栀沒忍住皺了皺鼻子，全身的神經在聞到濃烈血氣的瞬間緊繃了起來。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末世，鋪天蓋地都是嗆鼻的腥臭味和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宋栀身體略微一抖，差點呼吸不過來。

“小心。”程也扶了她一把，關切道：“别多想，都過去了。”

［啊？過去什麼了？什麼都過去了？］

［修羅場耶！摩多摩多~］

［雖然但是，一個貓人和一個奧特曼争搶一隻大蟑螂的畫面還是太——］

［笑死，我已經想象到時候節目組出剪映版時把程也和蟑螂宋栀放一塊當封面的畫面了哈哈哈哈］

宋栀現在腦子很亂，也沒聽清程也在說什麼，但她依舊感受到了對方的擔憂。等緩過勁來後，宋栀道：“要不咱倆互通一下線索？”

程也被對方一心解密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不是，你怎麼滿心滿眼都在遊戲上？”

宋栀摸摸鼻子：“是有點玩進去了。再不把真相破解，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那行，咱倆互通一下。”程也轉頭看向身後的周嘉陽，挑釁道：“你先出去呆着，等我倆交流完再放你進來。”

周嘉陽不樂意了：“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總不能你什麼都沒跟我交換就獲得我的線索吧？”

雖然不樂意，周嘉陽清楚自己并不占理，再加上不想在宋栀面前跟人鬧得不愉快，便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程也的任務是尋找謝不栖的秘密，早在第一期他就跟着光标指引進入了謝不栖的書房，通過藏在筆杆裡的字條，他破譯了書桌抽屜的密碼，從裡面找到了兩本賬本。再加上從書架裡找到的情書以及枕頭底下偷拍許歸驚的照片，程也得到兩個結論。

一，謝不栖長期以來都在進行黑色交易，假借梨園戲班的名頭拉皮條。

二，謝不栖對許歸驚意圖不軌。

“等等，什麼叫'意圖不軌'？”宋栀插話道。

程也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從褲子口袋裡翻除了一沓照片。

是的，一沓。

在這個相機很珍貴的時代背景裡，謝不栖偷拍了各個時期，各個裝扮，各個角度的許歸驚，甚至還有幾張是許歸驚的睡顔，看得宋栀和周嘉陽頭皮發麻。

［我去我去我去，謝不栖居然是個純變态！］

［太恐怖了……啊啊啊哥哥怎麼這麼倒黴選了這個人物，會不會被紅衣boss制裁啊！！］

［蒼天，想象一下仇人出現在被他殺害的厲鬼面前……鐘哥給自己挑了一個很别緻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