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側目瞥了眼倒計時,見時間還來得及,便湊近了些問道:“那你覺得我……”
脖子一勒,程也忽然感覺自己的領口被人往下一拽,宋栀的臉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宋栀的鼻息和自己不斷劇烈的心跳聲——
然後距離又猛地拉了回去。
“?”
宋栀困惑地看着身上的安全帶,大腦似乎還停留在了幾個世紀前,搞不懂現在束縛住自己的東西是啥。
程也:“……”
綠燈亮起,程也不好接着鬧她,隻能老老實實坐直開車。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不到十分鐘就回到公寓底下。見宋栀已經迷迷糊糊睡着了,程也低下了腰,試探着給她打橫抱起,後者則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脖子。
懷裡人身上的酒氣混雜着一股似有若無的栀子花香,濃烈而又馥郁,就像她一樣。
程也感覺她瘦了。
不過說來也是,她們那個劇組運動量大得很,每天不是吊威亞就是跟人幹架,微信步數輕松破萬。
程也把宋栀往上掂了掂,好讓她窩得更舒服些,腦子一刻不停地盤算着以後的食譜,怎麼着都得給她喂回來。
“%&#!”
程也疑惑地低下腦袋:“什麼?”
宋栀又含糊不清地重複了一遍,奈何聲音細若蚊蠅,程也得把耳朵貼過去才能聽懂。
他單手把宋栀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把門鎖給開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把她暫時擱置在了沙發上。
宋栀家的廚房就是個擺設,但自從他住進來後,裡面每一寸都成了他的領土。程也輕車熟路地從冰箱裡掏出瓶蜜蘭達,就着溫水給她泡了半杯蜂蜜。
忽然,程也的腰被人一把環住,裹挾着栀子花香和熱意,将他一點點拽入其中。
程也愣了一下,随後十分無奈地把宋栀到處亂摸的手給攥住了。
跟一個第二天大概率會斷片的酒鬼是沒什麼好說的,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全是自己一個人的兵荒馬亂,等明天再見時這貨根本不會負責。
程也用指腹摩挲着宋栀的掌心,動作輕柔而細緻,一圈又一圈。後者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指捏住,惹得程也沒忍住又是一聲輕笑。
他小心翼翼地用蜂蜜水換取自己手指的自由,宋栀以為又是酒,相當豪氣地一飲而盡,完事後還死皺着眉砸吧砸吧嘴:“不對勁,你這味道不對勁。”
“喔?哪不對勁了?”程也倚在冰箱上,好整以暇地回望過去,他倒要看看酒鬼姐能給出什麼高見來。誰知下一秒,衣領被人一把扯過,這次沒有安全帶的束縛,程也就這麼卒不及防地被拽到宋栀跟前。
一個吻就這麼落在他唇上。
宋栀個子很高,隻要略一擡頭就能吻上他,溫熱的唇夾帶着蜂蜜的甜味,吓得程也下意識後仰了一下。
她是認真的?
還是隻是上頭了想讓他嘗嘗“變質酒”的味道?
程也思緒複雜地看着宋栀,想從對方的表情裡挖出什麼有用信息來。而她的神色從一開始的質疑變得愈發委屈,像是在質問程也為什麼要躲她。
“我、不是……我不是不想親你,是我那個——唔!”
宋栀不想聽,宋栀不管不顧地又湊了過去。程也隻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似的死死閉上了眼。
宋栀動作強勢地開始吸吮,由淺入深,舌尖舔舐上對方的虎牙的那一刻,程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但或許是意識到了對方的不适應,宋栀親吻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起來,好讓程也能找到氣口緩緩。
程也隻覺得自己腿有些軟。
寂靜的廚房除了粗重的喘息聲便是難以忽視的水聲,饒是程也再想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那不斷在體内叫嚣的血液讓他實在淡定不成。
宋栀微涼的指尖安撫性地揉搓着對方頭上的貓耳,從耳根處順着照顧到耳朵尖尖,突如其來的觸碰惹得程也的唇畔不慎溢出幾聲輕喘。
“……”
唇上的觸感越來越輕,比起最初的狂風驟雨,此刻簡直像不斷掃動的白羽,帶着一種勾人的癢意。
程也有些不滿地往宋栀唇上輕咬了一口,沒忍住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主動加深這個黃粱一夢般的吻。
等終于分開時,比起宋栀如常的臉色,程也看上去實在狼狽得緊,寬松的短袖被宋栀扯得皺皺巴巴,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眼角因為最開始被嗆的那幾下挂上了生理淚水。
宋栀臨走前不忘舔舔程也的唇角,退開後一本正經實事求是地點評道;“你自己看這個酒是不是變質了。”
程也;“……”
他羞惱地把宋栀從頭看到腳,等半天才顫巍巍憋出一句;
“你個死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