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感覺自己就像根美味鴨脖,被程也這裡嗦嗦那裡啃啃,但就是不肯再進一步。
窗外的喧嚣被一層米白色窗簾阻隔,卧室裡隻開了一盞小夜燈,宋栀微擡眸,便能朦胧瞧見程也那在昏黃燈光裡起伏的臉。
“……”
“程也。”宋栀忽然擡起右手摸向他的臉,将他的動作打斷。
“嗯,在呢。”他動作自然地将宋栀的手握住,牽到唇邊又輕輕落下一個吻,同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不肯放過相處時的任何一秒。
宋栀感覺自己的心被貓爪撓了一下,不疼,但很癢。
她用另一隻手的手肘把自己的上半身撐了起來,暗示道:“你有沒有打算……再進一步?”
宋栀能明顯感受到程也愣了一下,随後嗫嚅道:“宋栀……”
“咋?”
程也立馬把她摟緊懷裡,但宋栀一偏頭,依舊能接着燈光看見他通紅的耳廓。
“人在做,天在看。”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說這話時還加重了那兩個動詞,像是在隐忍着什麼。
“啊?”宋栀呆呆道。
“脖子以下不讓寫。”這句話程也是擠出來的,差點把牙咬碎。
宋栀:“……”
去他丫的!
她一個用力将程也反制過去,霎時間攻守之勢相異,輪到程也被親個七葷八素。
比起程也的溫柔,宋栀幾乎是強制而霸道的把人摁着親。房間内暧昧的氣氛才此時達到頂峰,不斷急促的呼吸聲和啧啧的水聲。
就當宋栀沒忍住又伸舌往裡探了一些時,被程也忽然把她推開了一點:“你等等……你到底從哪學的啊?”
宋栀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又親了一口,聲線刻意拉長:“啊——不喜歡啊?”
“喜……诶不是,問題不在這裡!”程也連忙把話題掰正回去,他咽了口唾沫道:“我就是……為什麼你那麼會啊?”
宋栀挑挑眉,反握住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親昵地用臉蹭了蹭:“天生的,就問你牛不牛。”
好吧也不全是,當年在基地時女流氓天天逼她産糧,什麼技巧啊姿勢啊全是在那個時候學的,雖然都沒實踐過,但是問題不大,她腦子好使。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程也道,“感覺有點不公平。”
“天呢,那可咋整?”
宋栀語調到處亂飛,顯然還是存着逗弄他的意思。
然而程也似乎沒注意到這點,一臉認真地跟她對視道:“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程也說得實在過于誠懇,以至于連宋栀都心生了一點罪惡感。
“……”宋栀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扭頭就往床頭櫃裡摸出顆薄荷糖來。
這還是之前背劇本那會囤的。她當時演的角色是個武神,裡頭有些台詞是需要喊出來的,着實有些費嗓子。
她随意地用牙把糖殼給撕開,輕輕一捏,便将它送入口中。
宋栀整個人跨坐在程也腿上,叼着糖,用近乎命令的口氣道:“張嘴。”
薄荷糖順着舌頭被推到另一人口中,程也“嘶”了一聲,到底還是沒忍住伸手摁住宋栀的腦袋,将這個吻加深壓長。
薄荷糖在一推一迎間不斷融化、變小,随着時間的流逝,程也很快便在唇舌交鋒中領悟到了節奏和技巧,他吞咽着兩人的津液,在舔吻中逐漸掌控主動權,借着宋栀愣神的空擋把她壓了回去。
宋栀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眼睛卻亮得吓人,氣還沒喘勻便開始調戲他:“學會了嗎?”
“嗯。”程也低聲道。
“昂,那你自己複習一下。”
程也聞言低下了頭,但看着宋栀那雙緊盯着他一舉一動的眸子,心底無端得有些發顫。
他隻猶豫了一下,便擡手将宋栀的眼睛捂住,虔誠卻又帶了絲渴望地吻了下去。
事實證明被剝奪部分感官後,整個人都會變得跟晉江審核一樣敏感,一絲一毫的碰觸都會帶來下意識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