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綜藝錄制結束了,明天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小屋。
不到九點半,睡睡這個小豬仔已經睡着。
江眠俯趴在陽台欄杆上,擡頭仰望天空。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格外高遠,星星肆意散放着光芒。
或許是當下的氛圍足夠好,也或許是今天江眠的态度與以往不同,衛長流難得有了幾分談心的興緻。
“喂,”衛長流走到江眠身旁,歪着頭撞了撞江眠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江眠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反問道:“原因你不清楚嗎?”
“不清楚啊!”衛長流理直氣壯地說。
江眠意味不明地開口,“不知道你當初不會問嗎?”
“你把我拉黑了,我找誰問去?”說到這個,衛長流就來氣。
“哦,我忘記了。”江眠不鹹不淡地開口繼續,“你怎麼不去找别人問問?”
衛長流臉都黑了,找别人問?他不要臉的嗎?!!
他不爽地說:“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呵!”江眠哼笑一聲,伸手從衛長流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根給睡睡準備的棒棒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裡。
好一會,她才幽幽開口:“衛長流,我忍你很久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眠的語氣并不激烈,甚至有些太過于平靜了。
衛長流一個咯噔,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棉花堵住了。
他搭在欄杆上的右手止不住顫抖,深吸一口氣,衛長流将手插入褲兜,靜靜地等待着江眠的下文。
咬着棒棒糖,江眠的左臉頰鼓起一個圓形的鼓包。衛長流站在一旁,看着這個鼓包從左臉頰移動到右邊,又從右邊遊回左邊。
他沉默着,等待來自于江眠的審判。
江眠終于繼續開口:“跟你談戀愛真的很累。”
敲了敲手下的欄杆,江眠轉過頭來對着衛長流說:“我給你共享定位,是為了讓你安心。而不是讓你看到定位後,連打幾十個電話來給我掃興,甚至叫助理過來砸場子親自請我回去的。”
衛長流恍然。
那時候他剛出國拍戲,也許是距離加劇了他的不安感,他一收工就纏着江眠,事無巨細都要過問一遍。
江眠實在是被他磨得不耐煩了,幹脆就給他開了手機的共享定位。
就在定位開啟的第二天,柯恬恬約了一群朋友到酒吧喝酒,順帶叫上了江眠。
剛到酒吧,江眠的屁股都還沒坐熱,衛長流的電話就過來了。雖然他沒有明着說什麼,但話裡話外都在打聽在場人員,還催促江眠趕緊回家。
江眠好脾氣地安慰了幾句,可架不住這人實在是難纏,短短一個小時内打了七八通電話過來,直接就把她給惹惱了。
幹脆将手機靜音,從此世界都安靜了。
結果沒想到,不但半個小時,衛長流的助理小古就趕到了酒吧,戰戰兢兢地請她回去。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杵在面前,衆人哪裡還玩得下去,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一衆損友磕着花生光明正大地看熱鬧。
最後還是柯恬恬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氛圍,親自下場把她掃地出門的。
想到這裡,衛長流張嘴想要辯駁,卻又覺得理虧,隻能嗫喏着開口:“我以為,這已經過去了。”
“嗯,”江眠笑笑,“所以你變本加厲了。”
衛長流啞口無言。
***
那天的談話,不歡而散。
好不容易向前推進的關系,仿佛一夜間倒回了原點。
江眠和衛長流的關系就像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合租舍友,帶着點到為止的疏離。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就是睡睡小朋友抛下了他的老父親,抱着枕頭頭也不回地入住了次卧。
全然不顧他老父親哀怨的眼神。
這天下午,劉沛帶着化妝師和造型師團隊來到别墅,晚上衛長流和江眠要一起出席一個紅毯活動。
江眠的禮服是一條酒紅色露背魚尾裙,搭配上紅唇大波浪,将江眠酷飒氣質無限放大。
她的五官足夠明豔,穩穩地壓住了過分豔麗的禮服,不僅沒有被喧賓奪主,還隐隐拉高了禮服的層次與質感。
為了與江眠的禮服搭配,衛長流也換上了酒紅色的領帶,緞面的黑色西裝與那抹酒紅襯托得他更為意氣風發。
“完美!”造型師忍不住拍掌,贊歎出聲。
男帥女靓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對她的眼睛很好。
她從前并沒有見過江眠,劉沛看中這件禮服的時候,造型師還擔心江眠會不會壓不住。
現在看來,劉沛的眼光實在是好,倒是她多慮了。
***
江眠挽着衛長流的手臂走上紅毯時,冷不丁的被兩旁的閃光燈閃花了眼。快門聲絡繹不絕地響起,中間還伴随着記者和粉絲們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