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去殺幾個是一點問題沒有,但全滅有難度。
這就像一道題目,樹上有五隻鳥,開槍打了一隻,還剩幾隻?
打了一隻,其他的鳥隻要不傻就都飛了啊。
戴維想了半天,沒辦法,他們人少,做不到包抄,又不可能把這些人弄到屋子裡來。
關門打狗那也得保證能隻打到狗不傷到人啊。
戴維覺得自己要是會法術,能直接把這些人定身,就好了。
不過他不會,但初夏會啊。
“夏,法術!把他們定住。”
初夏立刻明白戴維的意思,但她是木系異能,她隻能操控各種植物,現在外面甭管什麼花花草草的都凍死了,還被凍得嘎嘣脆,她還能操控嗎?
但現在沒時間琢磨了,這幫混蛋馬上就到牆根底下了。
其實要不是她家院子實在是大,這幫人也不會用這麼長時間才到牆邊。
因為屋裡燒着爐子,牆壁都是熱的,所以挨牆的地方大約有半米的距離是沒有積雪的。
初夏用意念控制着被積雪埋住的院子裡的草,她能感受到那些小草有了微弱的動靜,它們在努力伸長自己的葉片,但積雪太厚了,一時間還沒有從雪裡面鑽出來。
初夏聽到砰的一聲,她知道是外面的人在砸窗戶了,不過不是客廳這面,不知道是哪個卧室的。
初城和夏蓮兩人很快也到客廳來了,他們房間拉着窗簾,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這會兒也不可能傻了吧唧去拉開簾子,幹脆披上衣服到客廳過來。
客廳的簾子留了條封,外面的月光和積雪的反光透進屋裡,讓初城和夏蓮能看到初夏他們三人正趴在窗邊戒備着。
初城握住妻子的手,兩人按照閨女一早的叮囑,找了個掩體躲起來。
王有才罵了一聲娘,“這破窗戶怎麼這麼結實!”
他是開着破窗錘過來的,但剛才一錘下去,玻璃連條紋路都沒有。
負責破窗的人又叮咣錘了好幾下,但那窗戶上的玻璃依舊完好。
“媽的,這幫有錢人,真TM怕死,這是防彈玻璃吧。”
“有才哥,砸不破,咱們撬鎖吧。”
王有才眼中閃過狠戾之色,“咱們這麼大動靜,這家裡的人不可能沒有醒,估計是躲起來了。等下撬了鎖,老胡你看好門,别讓這家人跑了,咱們來個甕中捉鼈。”
老胡笑着應了,“包在我身上。”
“聽說這家的閨女大學剛畢業,長得可漂亮了。”
老胡一聽心裡就癢癢的,“有才哥,到時候你爽完,也讓我爽一下。”
王有才拍拍他的肩膀,“先幹活。”
後院砸窗戶的也繞回來了,“才哥,後面的窗戶打不破。”
“知道了。”
他們來的時候,覺得砸窗比撬鎖容易,哪知道初家的窗戶這麼牢靠。
他們往初家的入戶門走過去,誰也沒有留意到地上的積雪上有翠綠的小草悄悄冒了頭。
初家的鎖也不好撬,老胡是隊伍裡的技術人員,他之前幹修鎖的,但初家的鎖不是常用的普通鎖,而是銀行金庫用的。
等了半天,見老胡都弄不開鎖,王有才不免有些暴躁了。
“老胡,你不是說你是專業的嗎?這麼半天撬不開,你行不行啊!”
胡子都急出汗了,“這不是普通的鎖。”
他哪兒修過這種鎖啊。
旁邊一人說:“沒事,不會有人來,慢慢撬就行。”
胡子嗯嗯兩聲,“就是辛苦兄弟們要等等了。”
王有才說:“别啰嗦了,趕緊幹活吧。”
他摸了摸衣服的口袋,裡面有包煙,但現在整個臉都捂着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法抽。
他煙瘾犯了,現在正難受,恨不得立刻撬開初家的門,進去好好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