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也就仗着它沒有客服,也沒有投訴途徑。
不過當遊戲變為真實的随身農場,升級慢的弊端都變得無關緊要,都有這麼大一個寶貝了,還要提什麼要求?
泉州有他提供的方法,再加上由南嶺接手了官鹽相關生意,整個泉州比往年都好過不少。
日子過的好,精神面貌都改變不少。
不過為了官鹽的售賣權,也沒少折騰出幺蛾子,畢竟鹽屬于世家的錢袋子之一。
那段時間彈劾三皇子的竹簡差點沒把仁安帝給埋了,最後還是泉州牧鄭光主動要求南嶺交易。
世家還有不服氣的,仁安帝直接甩出南嶺收鹽和賣鹽的價格,并且直言如果能夠比三皇子收價更高,賣價更低就交給對方。
此話一出,瞬間作鳥獸散。
他們争取鹽,也不過是為了賺錢,如今讓他們降價他們肯定不幹。
同時心裡還在暗罵三皇子腦子有問題,好好的錢不賺,直接把棋盤都掀了。
好在這時候南枝想起紙張推廣,在盛京開了一家紙鋪,除了最簡單的竹紙,還有花箋,以及雪白細膩細薄光潤的澄心堂紙。
紙張大受追捧,仁安帝趁機将竹簡全部改為紙張所制奏折,奏折款式由小兒子提供,他看過之後也覺得更加便利。
南枝參考了後世的奏折,比起竹簡,加上封皮都沒有竹簡重。
攜帶起來也方便,如同仁安帝以往看那些奏書,很多時候都需要兩三個内侍一起才能将那些大臣呈上的竹簡搬到皇帝的辦公桌上。
如今隻用一個内侍就能輕松搬運了,極大節省了人力與時間。
奏折的改革倒是沒碰上什麼阻礙,主要是這些為官做宰的也覺得竹簡又笨重又沉,用刻刀刻内容也太費事。
用了紙張配套的筆墨硯台,他們迅速愛上了這種更輕松的書寫方式。
特别是紙張産量穩定,完全能夠替代竹簡。
紙鋪不出所料賺了盆滿缽滿。
南枝還給他二哥出了個主意,随身攜帶銀錢不方便,不如開個錢莊,将制币權捏在朝廷手中,這樣更不容易造成經濟動蕩問題。
不過也需要注意不能濫發貨币,造成通貨膨脹,那将是極為可怕的事,特别是百姓不再相信朝廷的貨币,最後又回歸銀兩這些稀有金屬交易,對于市場而言并非好事。
可以說在金融這一方面,他二哥簡直是敏銳性點滿,他隻是稍加提示,他二哥立馬能舉一反三。
同時也在他的建議下,将錢莊部分國有化,讓仁安帝成為持股人之一,同時也費力的做出防僞水印。
雖然十分簡陋,但對于現在工藝而言已經足夠了。
把控風險的同時盡量避免造假導緻通貨膨脹,雖然費時費力,但确實有效達到了南枝的目的。
這三年的成果不少,大夏也在緩慢的進行一些改變,亂象少了不少,不說盛世之象,卻有了太平之景。
地動儀還是得想辦法盡快做出來,裡面有些零件細節也十分考究,既要能檢測出深處震源,又不至于被一些非地震導緻的外來晃動導緻一些錯誤信息。
越是研究他就越是佩服張衡,古人的智慧真不能小瞧。
地動儀形狀類似酒樽,八個方向皆有一隻異獸,異獸嘴裡叼着一枚銅珠,若是檢測到哪個方向有地震,朝着那個方向的異獸嘴中銅球就會掉落。
準确率十分高,可惜由于年代太過久遠,傳到後世已經失傳,後面複刻的地動儀都是根據留下的文書資料複刻。
而南枝農場提供的圖紙是原版,這圖紙要是放在後世怕是要在史學圈震好幾震。
比起空有其形的仿制品,原版地動儀的威力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隻不過裡面複雜而精細的設計,十分考驗匠人手藝。
好在這三年南枝沒少折騰新東西,每次都拿這些工匠折騰,讓工匠們的技藝水平直線上升。
向來地動儀零件雖然複雜,但經曆過三年累計的工匠,應該也沒問題?
南枝并不知道,每次他找工匠,那些工匠都是痛并快樂着,痛是因為九皇子要求太高,需要極高的水平還有全心全意的注意力才行。
每次替九皇子做事都能脫一層皮,辦完之後技藝又會進一步提升。
這種提升對于工匠而言是一種追求,可南枝的高要求也确實讓人為難。
不管工匠怎麼想,反正地動儀肯定是要做出來的,并且要做不止一個。
無論他什麼時候會夭亡,他都想要盡可能改變原本的那些災禍。
書中冰冷的文字,對于如今的南枝而言那就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除了地動儀,還有水泥也必須提上議程,地震後不久,荊州就碰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雨,河壩直接垮塌決堤。
比起其他加固材料,其實水泥才是真正最好的選擇,堅固程度更上一層。
隻不過這個加固需要經過荊州牧,他得想辦法順利實行才可以。
他預想的情況十分多,後續處理也不同,面對天災做再多預案也不為過。
即使他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都不可能将傷亡降至為零,隻能盡量減少傷亡數字。
這是人力的極限,他必須學會去面對現實,過于理想主義隻會什麼都做不到。
不僅腦内做好演練,連災後預案他也準備了好多。
其實更傾向于将現有荊州牧換下,換成一個類似于鄭光那樣做實事的州牧,隻是荊州不比泉州,荊州地處要地,并且資源豐富,可以說是一個美差。
荊州牧身後也是有世家支持,沒那麼容易能把位置搶過來。
南枝心知十分遺憾,連仁安帝對荊州牧都是敲打,而非直接更換,除非對方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不然光是這個位置的利益牽扯都能扯出一大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