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這事那就好辦,伴讀松了口氣,隻要沒讓九皇子不高興就行。
“無礙,隻要你想見,自然能見到。”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大不了就帶着南枝走點特殊的道。
總不會翻牆進州府,對方還能提前知道吧?
顧清晏心裡打算背着南枝直接從府衙後牆翻進去,小皇子年紀不大抱着也輕,想來背在背上也不會影響什麼行動。
看着信誓旦旦的伴讀,南枝将信将疑,心中總有不真實的感覺,并且對方看着正經,明顯心裡不準備走常規路。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多問一句,總覺得對方的辦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你準備如何?”提前讓人攔住通風報信的,他們正大光明去找人?
他和豫州牧之間也就是一點小别扭,他真找上門想必也不會故意視而不見,隻是對方若是提前聽到消息,恐怕會刻意躲一躲。
“無需那麼麻煩,我背你從後牆翻進去。”頂着一張翩翩公子,進退知禮的臉,要做的事卻半分都沾不上。
南枝都想扶額,總覺得他的伴讀有哪裡壞掉了,溜門撬鎖如此熟練怎麼可能是他風光月霁的伴讀?
對顧清晏天然有層濾鏡的小皇子,完全忘記他三歲時,對方就開始絞盡心思想要将他拐回家養着。
發現無法達成目的之後,幹脆曲線救國,抱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想法,幹脆直接争取給南枝當伴讀。
小皇子還沒看清他的伴讀本性中不擇手段的那一面,原著中那個方方面面都做到完美的顧清晏,讓他下意識覺得他的伴讀也是那樣的人。
根本不知道被套上枷鎖的野獸,本質還是野獸,更别說如今如同詛咒的枷鎖還并沒有套到對方身上。
雖說有九皇子限制他,但行為準則上頗有些不講究,南枝相信顧清晏心裡有數。
可以說對于伴讀的性格南枝頗有幾分讓對方野蠻生長的意思,隻是不着痕迹替對方修剪生長不得當的枝桠。
用自己的行徑潛移默化讓對方的性格中出現他的影子,他們的思想在逐漸走向同一條路。
小皇子并沒有刻意做什麼,但他确實是幫助伴讀成長的老師之一。
“哪能那麼随意?畢竟是州府衙門,不可不可。”連連擺手拒絕這個提議,他們可以翻牆,别人同樣也可以翻。
這種盜賊行徑,即便他們并非是當盜賊,卻依然屬于不正當行為。
聽到他的拒絕,顧清晏點頭表示小皇子的話他聽進去了,低下頭十分乖順,一副老實人做派。
南枝心裡知道對方看着聽話,實際上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和豫州牧沒必要鬧到那種地步。
将來去荊州倒是可以試試對方的建議,荊州牧定然不會像泉州、豫州這兩州州牧一樣歡迎他。
他也不是死腦筋迂腐之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雖說想過打豫州牧一個措手不及,但南枝還是派人提前通知一聲,并且強調他是有正事相商,必須要見豫州牧本人。
言外之意就是讓對方别躲了,他有正事要找對方。
他知道公事會讓人留下來,即便對方心裡看到他還覺得别扭。
這也是為什麼對方性格如何别扭,南枝卻依然願意捏着鼻子和對方相處,他知道袁肅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人。
州府之中的袁肅的确十分糾結,他并不想在此時見南枝,可對方是有正事,他無法去躲。
“州牧若真不想見九公子,不若交給屬下來接待?”士元看着豫州牧滿臉糾結,他并不算豫州的官員,他其實算是南枝的下屬。
他同時還是九皇子的師兄,若對方實在不想見南枝,他可以代替對方和小皇子解釋一二。
豫州牧有幾分心動,但聽到南枝派人來交代有正事與他相談,他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躲。
“罷了,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鳳襄不若你留下和九公子叙舊。”躲無可躲那就隻有另辟蹊徑,期望對方看在有熟人的份上,還願意給他一兩分薄面。
士元在豫州也帶了一段時間,他對于豫州牧還是有幾分想幫忙的心思。
他也很久未見過南枝了,正好地動儀相關此次還有一些其他發現,他也可以将消息當面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