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着被金特意支開的米特的背影。
在米特和得到米特允許而進屋的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的視線就很順其自然地從米特身上滑到金的身上。
明明是已經洗完澡了,結果身上還是穿着剛剛的那套白黑套裝。
啊,金原來也是那種衣櫃裡全都是同一款衣服的類型嗎?
金拉過房間裡的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要來了嗎?!
我在心裡有些激動地想着,那種一句話就要套出三個信息的場景。
“神玖是來鲸魚島旅遊的嗎?”金問出的問題平平無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在内心不現地歎了一口氣。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外面還是極黑的天空,然後才收回視線看向金:“不是的,我記得我是在家裡好好睡覺來着。”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裡了。”
這句話裡面雖然有隐瞞的部分,但是跟金說的也全都是真的。
金抿着眉,聽我講完這兩句之後,眉頭就緊蹙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畫面。
一旦發作,就是會變成海洋上狂風卷起的海浪揚翻、吞沒全部船隻。
我看着他的帶着怒意的神情,抿了抿唇移開了視線。
不用思考,都知道對方已經很自然的想歪了,但是我不能多說。
我并不是非常擅長思考的人,所以就像阿伏兔教的那樣,适當、有必要的時候,
話留一半,讓别人自己把話補全。
一種尴尬的情緒悠然而生。
怎麼辦,好想摳腳啊!
我錯開的視線似乎讓金誤會了什麼,他立刻收起自己黑到可以滴墨的表情,有些無措滴開口道:“對不起,吓到了你吧……”
我擡眼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否定:“沒有。”
我懷疑我的表情在他看來就是故作堅強露出來的。
“……”金眼神閃避了一下,轉移話題:“你知道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嗎?”
“父母嗎?我不知道呢。”我不是一個惡趣味的人,但是看起來和社恐有些矛盾的快樂小狗長相,确實讓金看起來有了更大反差。
尤其對方還是容易一個容易臉紅的人,就帶上了一些反差萌。
金整個人的身子就僵住了。
我在心裡樂呵呵地看着這一幕,又接着開口道:“不過我有一個監護人,阿伏兔。”
“有名字的話,事情就好解決多了。”金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神玖,你跟我來。”
“?”我疑惑地打出一個問号,但是站起來動作也沒有猶豫:“要去哪?”
“去我房間!”金神采奕奕地對着我說到:“我可以用電腦幫你查看阿伏兔的信息!”
“!”
聽到‘電腦’這兩個字,我的眼睛就開始放光。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任何互聯網的地方居然還有電腦這種東西。
我的腦袋此刻就隻剩下電腦兩字了,屁颠屁颠地跟在金的身後,去到他的房間。
“真的是電腦啊!”一進到他的房間,我就能夠看到擺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的電腦。
手好癢!好想玩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