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争持續到了有一會，迪科顫巍巍地不敢說些什麼，迪克更是可憐，在兩個幼稚的家夥中間當傳話筒跑來跑去，最後倒在沙發上宣布自己的使命已經結束了，閉上眼睛就不動了。

迪科給他端了杯水，一直被家養小精靈有意識躲避的迪克受寵若驚地拿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依耶塔小姐的心情不太好。”迪科低着頭說，手指緊張地捏着手上的托盤，“迪科希望韋恩先生和依耶塔小姐能快點結束冷戰。”

迪克還想說些什麼，依耶塔端着蛋奶酒從廚房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他們的方向，迪科縮了縮肩膀，“嘭”地一聲消失了。

“在聊什麼呢？”依耶塔走過來坐在迪克身邊，她倒是很少看到迪科和迪克在一起說話。

“迪科很擔心你們的關系，依耶塔。”迪克如實說來，“你們會冷戰很久嗎？”

說實話，他也不喜歡看他們兩個冷戰。

依耶塔撇了撇嘴：“他目前并不是一個令人愉悅的搭檔，迪克，我不确定。”

依耶塔喝了兩口蛋奶酒，甜味在她嘴裡彌漫開。

“在我的印象裡，蝙蝠俠好像從來都是一個人行動。”迪克回憶自己幾次看到的，在高樓間靈巧略過的黑色身影，“可能他也不太習慣？”

依耶塔哼哼了兩聲沒表達什麼意見，她用魔杖敲了敲裝着蛋奶酒的杯子，杯子變成了兩個，她把新的一份遞給迪克：“來嘗嘗看。”

迪克好奇地伸出另一隻手拿過杯子，嗅了嗅裡面的液體，聞上去不錯，好像跟他們的蛋奶酒沒什麼區别，他正要嘗一口，就被背後伸過來的手拿走了杯子，迪克不滿地“嘿”了一聲回頭看。

“你不該給他喝酒。”布魯斯說着，喝了一口收繳過來的飲品，意外地挑挑眉，“你把朗姆酒換成咖啡了？”

“當然，古闆的先生，現在是白天，而我不是晝夜不分的酒鬼。”依耶塔朝他舉了舉杯子。

“迪克這個年紀也不該喝咖啡。”布魯斯理直氣壯地拿走了本屬于迪克的杯子，他打好領帶，回去了書房，他今天還有個線上會議，也許放在手邊的一杯蛋奶酒能豐富他不學無術的人設。

迪克眼看着布魯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你們說話了，這是不是代表冷戰結束了？”

“一半一半吧。”依耶塔站起身，迪科出現，把她手上的杯子帶走了，想要冷戰結束，也許他們找個時間正面談談才算是真正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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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試幾次，說不定下一次我們就會是不錯的合作夥伴了。”依耶塔靠在蝙蝠電腦前，“别讓迪克太為難，他不喜歡看到我們這樣。”

“是你先開始的。”布魯斯剛結束自己的會議就下來了蝙蝠洞，而他不打算把錯誤全攬到自己身上，“不過你說的對。”

他之前不是沒有跟魔法師合作過，但是從來沒有過這麼近距離的合作，要知道在他脫下披風之後這個巫師還在跟他當鄰居呢。

“你在找什麼？”依耶塔問道，她還沒有搞懂這個時代的科技産物，她看了一會這些彈出來的窗口選擇直接問。

“一些罪犯的資料。”布魯斯說。

依耶塔聳聳肩：“看來我幫不上忙。”

她彎腰捏住從腳邊跑過去的嗅嗅的後頸，習以為常地把小動物倒過來往下倒了倒，幾把銀制的刀叉和玻璃珠子掉了出來，依耶塔把它們堆到布魯斯手邊：“記得幫我跟阿福說聲抱歉。”

她說完，轉頭壓低聲音去威脅小動物：“你再亂偷東西我就要把你喂給紫角獸了。”

嗅嗅縮了縮脖子。

“嗯哼，知道害怕了吧，就是你隔壁住着的那個大家夥。”依耶塔一邊說着，一邊把它拎回了有求必應屋。

布魯斯把嗅嗅偷過來的東西放到一邊，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迪克從旁邊冒了出來：“你們和好了？”

“算是吧。”布魯斯笑了笑，“抱歉讓你看到這個。”

但是很顯然迪克的目的不是這個，他的腳尖攆了攆地面，好奇地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布魯斯。

布魯斯耐心地等着他開口。

“關于之前說的，我想跟你們一起，我想加入你們的行動。”迪克斟酌了一下用詞，鄭重其事地說，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我希望能為哥譚的和平出一份力。”

他希望用自己的力量讓哥譚不再出現像他，像布魯斯一樣悲傷的孩子。

“你想好了嗎？”布魯斯并不意外，他很清楚迪克是一個怎樣的孩子，“這很危險，也從來不是遊戲，不可能輕易地加入又輕易地退出。”

他放下手裡的工作，轉身直視迪克。

布魯斯現在還穿着那身西裝，但是迪克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把哥譚往泥潭外面推的黑色身影，與在馬戲團裡向流淚的他伸手的韋恩先生融為一體。

迪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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