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顔玉剛剛找到祁天錦說的報紙架,她蹲在架子前找哪份才是今天的,然後就看見祁天錦白着一張臉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在看見樓顔玉時她雙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樓顔玉吓一跳,連忙跑過去扶起她,“阿錦!你沒事吧!”
祁天錦渾身都在顫抖,她已經吓得說不出話,隻會一個勁的搖頭,嘶啞着聲音說,“快走……快走!”
樓顔玉聞言連忙攙着祁天錦離開,她跑到食堂要了杯熱水,聲音溫和地詢問,“你怎麼了?”
祁天錦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熱水,說,“我剛才看見那東西了,她裝成你的樣子騙我!
她、她和你一模一樣,還拿了份報紙、報紙,她把報紙遞給我說已經把報紙找來了。”
樓顔玉心裡咯噔,臉色一白,“我沒有去找你!我剛剛找到報紙架的位置你就出來了。”
“和上次一模一樣。”祁天錦放下水杯,“上次我找到關鍵線索的時候,那東西也裝成别人的樣子騙我了。”
“上次的那東西不是進不了房間嗎?這次她都進學習室了!”
“不,不是房間,而是規則,上個遊戲的房間她進不去一是裡面沒有頭發,二是原配媽媽的照片在房間裡。而這次,她在誘導我。”
祁天錦找到了一點頭緒,“她可以把自己僞裝成人,自然也可以僞裝别的東西,我接過她的報紙就會死!這次的禁忌和上一個一樣是某樣實體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樓顔玉憂心忡忡,“第一天我們同時到排練室同時回宿舍,鄭君就能拿到那個東西害易思明?”
“可能禁忌不止一個,”祁天錦現階段也隻能猜測,“我們得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把剛才熱心網友的回複都和樓顔玉說了一遍,“我問到那個吊死的女生是不是被霸淩,孩子是誰的,然後她就出現了。”
“被霸淩……藝術院校也有霸淩的嗎?大家不是都是有錢人嗎?”
祁天錦的眼神幽深,“有錢和超級有錢是兩碼事。”
“而且讀書的時候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樓顔玉不敢想女鬼會遭受怎樣的輿論。
“女鬼不一定就是受害者。”祁天錦聽到她的見解後糾正道,“上一個副本惡毒後媽才是鬼,真正的受害者離開後,逃生的路才出現。”
“也不排除鬼是孩子爹,反正什麼可能性都有,但是事件的切入點我們找對了,我們得繼續查下去!”祁天錦又補充了一句。
樓顔玉點頭,她問道,“你剛才怎麼發現‘我’是那個東西裝的?”
“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音,上次也是,一些非常細微的差别,反應慢點可能就沒了。”祁天錦有些後怕,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天呐,這也太……那什麼了。”樓顔玉也是一陣後怕,她想起曾經聽過的‘僞人’鬼故事。
她動作一僵,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祁天錦也可能是假的。
樓顔玉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适,看向祁天錦後怕不已的臉,問道:“阿錦,你還記得開學第一天的事情嗎?”
“記得,我正想問你,你還記得宿舍的那個破鏡子嗎?第一天晚上我問過你們有沒有看見那個鏡子,你們都說記不清了,第二天開始我和娜娜都來到遊戲世界,那面鏡子還在嗎?”祁天錦的話馬上打消了樓顔玉的疑慮。
也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我不記得了,不,我還記得,但是……這種感覺很模糊。”
樓顔玉可以回憶起那天的對話,那天的事情,但是她的腦子裡隻有對話,每道聲音來自于哪毫無印象,每當想仔細回憶時感受到的又是一片空白,似乎那段回憶是被人為塞進去的。
而且她現在想不起任何有關鏡子的事情,她清晰記得宿舍的布局,洗手台上大家放置的東西,卻回憶不起一面顯眼的鏡子。
祁天錦了然,看來那面鏡子很有問題。
“已經中午了,先吃飯吧,吃過飯我還要去拿衣服。”她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樓顔玉聲音很大,她手腕上戴了一塊粉紅色的腕表,這是她高中攢錢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上面的指針清晰指向十二點。
在樓顔玉的記憶中她才剛吃過早飯沒多久,然而看完時間後,饑餓感迅猛襲來,她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非常奇怪,但是,”祁天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按照祁天錦的話說,日期越久時間的流速就越快,她們下午的時間都被卡死在排練室裡,隻有上午可以調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