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很漂亮,特别是祁天錦,你看起來像是有錢人的小孩,如果在外面我願意和你談戀愛。”霸道總裁語氣和神情都很惋惜。
“滾,你吃我的屎我都嫌髒。”祁天錦脫口而出。
霸道總裁已經走到鏡子前扯下貼在黃啟松門口的黃符,“祁天錦,作為過來人我得教你一件事,遊戲世界裡什麼樣的人都有,你嘴巴這麼臭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停頓一下後,他輕輕笑了,“不對,你不會有下一次遊戲了,真是可惜,你在我遇見的女人裡算是上乘貨,要是知道你家住哪,出去後我一定會去找你。”
祁天錦惡狠狠瞪着他,接着,他身後的鏡子像是信号不好的電視機突然卡頓一下,接着是一條綠色的充滿鮮花的河流。
棕發粉衣的奧菲利亞仰躺在水面上随着河流的湧動緩緩出現,先是微張的嘴和失神的眼,接着是被浸濕的華麗的裙子和充滿血液的裙擺,在她即将要飄走時河流又換了個方向。
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動舒展變化,她的眼神更加憂郁、瘋狂,樓顔玉望着她美麗平靜的臉,想起背的那句台詞,喬特魯德形容奧菲利亞,‘對自己的痛苦無能為力’。
祁天錦則想到進入遊戲前手表給的信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她伸出手,沖擊波可以無視透明牆壁的阻擋,霸道總裁被震得猝不及防向後倒去,竟然半個身子都摔進了鏡子裡,‘奧菲利亞’突然變了臉色,身姿矯健地從水面中立起。
鏡子裡伸出一雙雪白的手緊緊摟住霸道總裁的胸膛,他的袖子在掙紮間浸濕了一大半,慌張失措地喊,“救命啊!救命!求求你們救我!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啊啊啊!”
祁天錦露出笑容,大喊,“傻X,活該!還敢問我家住哪?我住你奶的肚子裡,因為我是你爹!”
霸道總裁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整個人連着手中的黃符被拖入水中,接着鏡子内湧出大量紫紅色的毒血,底下的牆壁都染上了這股顔色。
随着他的死亡,封印也失去作用,祁天錦她們又可以動了,鏡子裡的景象再次變成流動的河水,奧菲利亞平靜悲傷的面孔像電影似的一遍遍飄過。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在看着外面,準确的說是瞪着縮在地上哭泣的黃奇松。
他被打得很慘,腳踝兩道深深的傷口,走都走不了,霸道總裁看着斯文紳士,下手倒是狠。
祁天錦給樓顔玉一個眼神,樓顔玉了然,上前抓住他的劉海,看着他的眼睛,沒有外力幹擾,黃奇松慢慢的就被樓顔玉控制了。
“當年戲劇社發生了什麼事?”
“熊小蘭那個臭婊/子!”被控制的黃奇松沒有僞裝的理智,完完全全暴露出原本的性格,“老子的爸爸是校長,我追她她都敢拒絕!哼!随便她怎麼拒絕我照樣可以上她!”
祁天錦眼神像劍一樣刺穿了他。
然而黃奇松沒有發現,他現在已經被控制,“那賤女人還想打掉我的孩子,我爸爸是校長,她如果還想要前途就該乖乖聽我的!”
“沒聽你的那兩個被勸退了。”祁天錦真想一刀捅了他。
“我爸爸是校長,這個學校我說了算。”黃奇松露出嚣張的笑容,“死了那麼多人又怎樣?她照樣殺不了我!”
鏡子裡的鬼已經站起來了,她整個人都趴在鏡子上,卻像是被困住了,無論如何都出不來。
祁天錦靈機一動,恐怕學長口中的‘冥婚’是校長請了什麼高人來做法事,或者是别的什麼東西,反正因為那場儀式,女鬼殺不了他,隻能被困在鏡子裡。
不對,如果是被困在鏡子裡,她又怎麼殺得了其他人?
難道是因為後勤處?
祁天錦決定把黃奇松拖出後勤處。
然而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鬼依舊趴在鏡子上看他,而黃奇松已經開始大喊大叫了。
祁天錦一腳把他踩暈,轉頭對樓顔玉說,“你選一個,留在這裡守着黃奇松還是去排練室拿件衣服過來。”
樓顔玉哪個都不想選!她不想和祁天錦分開。
她看看鏡子裡怨毒的鬼,再看看最後一點光亮的夕陽,轉頭對鏡子大聲道,“我現在上去拿東西!把那東西放到黃奇松身上你就能殺了他了!千萬别來找我啊!千萬别來啊!”
說完邁起兩隻小短腿狂奔起來,她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恐懼像幾千根針那樣追着她的後背,好像慢一點就會萬針穿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