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鎖血挂啊啊啊啊!
慕漓突然被一個大大的驚喜砸中了腦袋,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
這可是連大号都沒有的技能。
那還怕個毛線,起來嗨啊!
女祟突然反應過來了。
她奪走了雙眼,少年就變成了沒有眼睛的一方。
雕像竟然把少年認成了她?
她轉而用嗜血的眼神看向慕漓:“還給我!”
隻要殺了他,八音盒就還是她的。
女祟朝慕漓攻過來,裴阚言又一腳把她踹出去。
可一回頭卻發現那個孱弱的身影,竟然四腳并用爬起來,還沒站穩呢就朝女祟沖去。
裴阚言:“……”
不要命了嗎?
女祟咯咯笑了。
身邊有人保護她還不好殺,這少年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是找死!”
她伸出手刺破少年的喉嚨。
慕漓吐出一口血,趁機抓住那隻手,手腕一轉就把女祟的手給折了。
女祟本不在意這種小傷。
可是等了一會,卻遲遲沒有等到手骨自愈。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瞬間爬滿驚恐。
哦喲,血條無法恢複了喲。
面前的少年舔了舔嘴唇上未幹涸的血液,緩緩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唇紅齒白的,看起來無害極了。
“現在……該我找你算賬了!”
女祟竟然感應到一絲危險,想要抽回手,卻被牢牢制住。
一擡頭,一雙眼睛近在眉睫。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是被她奪走的,無神的,毫無生氣的,空洞無物的。
她好像看到了一片白色的漩渦,深不見底,試圖把她吸走。
慕漓輕喃:
“傷害反噬!”
女祟感到全身一陣刻骨銘心的痛。
她的腳骨斷了,她的心髒碎了,她的喉嚨破了……
一如她加注在少年身上的傷口。
“啊——”
她慘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
但少年卻好像懊惱極了:
“算錯了,還差一點。”
反傷不夠,小怪的血條還剩一格。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女祟遲鈍的腦袋轉得飛快,少年傷得越重,她受到的反噬就越厲害,原來如此。
“真可笑,我會在反噬之前殺了你!”
慕漓咧開嘴角:“那不如來試試看。”
裴阚言聽了這話緊緊皺眉。
女祟卻突然收起了笑容。
面前的少年是認真的。
瘋子!
“想跟我同歸于盡?做夢!”
女祟面目猙獰,露出兩排尖牙,口中還隐隐散發出腥氣。
少年似乎已經沒有了躲開的力氣。
他揚起一個笑容,對于自己的死并沒有恐懼,反而一臉釋然。
你咬你咬你使勁咬,能死算我輸。
裴阚言上前一步。
他救的人,怎麼能讓怪物殺死?
于是他又一次抓住了女祟的脖子,肌肉緊繃一個用力,半邊脖子瞬間被捏碎。
卧槽!
慕漓驚了。
回想起剛剛他就是被面前男子的這隻手抓住了脖子。
一陣後怕。
他該謝謝助教先生的不殺之恩嗎?
女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害怕,可是這一刻她感覺到不寒而栗。
這個男子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女祟在遠處瞧見了她的那把傘,她作勢再次朝少年咬去。
裴阚言一個發力,卻沒想到女祟隻是佯攻,反而借力逃走。
女祟的手指接觸到了傘柄,臉上是無盡的恨意: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剛落,整個怪消失不見。
慕漓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力,跪坐在地上:“不能讓她逃走。”
裴阚言握住少年的手腕,感受着他微弱的脈搏:“再受一次傷,你真的會死。”
“再被傷一次就好了,那女怪絕對活不了。”
想到這個慕漓就一陣遺憾。
助教先生剛剛這麼一擊,女祟隻能一絲血了,就那麼一絲絲啊,随便一下就能擊殺了。
如果這還被她逃了,玩家氣得把鍵盤吃了信不信。
慕漓打開小地圖:“她在天台。”
眼睛雖然瞎了,但是還有空間感知能力嗎?
裴阚言看着一臉執着的少年,沉默了下來。
慕漓扭了扭手臂,嗯,還能動,然後扶着走廊牆壁起來,一瘸一拐走向電梯。
裴阚言默默跟上。
電梯直上9樓,到天台卻還是要走一層的。
電梯門一開,沒想到女祟竟然站在天台口。
等着他們。
她繼續撐着那把傘,雖然看起來很狼狽,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驚慌。
慕漓出言嘲諷:“怎麼不逃了?”
女祟一個氣極,咬牙切齒道:“那你們也得上得來才行。”
裴阚言伸出手攔在少年面前:“傘有問題。”
慕漓“哦”了一聲,随後避開助教先生,扶着把手走上了樓梯。
裴阚言:“……”
他是一點都不聽勸是嗎?
慕漓踏上了最後一層台階,卻沒有發現女祟的蹤迹,一擡頭,女祟竟然在上面一層。
一低頭,助教先生還在9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