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技能:[标記瞬移]!
封弈隻見慕漓被傘遮住了面容,随後整個人消失不見,最後傘也不見了。
一眨眼,少年出現在他的身旁。
封弈整個人一震,随後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他這下明白了,為什麼慕漓一直要打着這把傘,那可是在危險時刻能逃命的東西。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封弈怕慕漓吃痛又倒下,硬是要扶着他。
“不用,我自己能走。”但是慕漓反抗不能,就這麼被人當作瓷娃娃一路護着下車。
隻不過下車之前,他有意無意看了一眼這輛列車的駕駛室。
列車頂已經搖搖欲墜,兩人卻遲遲不見蹤影。
“那個少年一定沒命了。”尖嘴男子抱着雙手冷哼一聲,“反正都是死,被那些鬼乘客殺死還爽快一點,現在遇到那麼大的怪物,下場不是更慘嗎?”
“你是在說我嗎?”
誰知少年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尖嘴男子吓得啐了一句。
“你怎麼出來了?呃,我是說……”那女生話一出口就知自己失言,因為少年是跟着紅毛一起下來的,“難道車窗真的被打破了?”
其他人想了一下,覺得隻有這個可能了。
封弈一看到這些人就攥緊了拳頭,他們甚至還在背後惡意咒罵别人的死亡,他咬牙切齒道:
“你們聽清楚了,再敢動他一下,鬼乘客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衆人面色閃爍,為自己辯解:“我們隻是不想死……”但一看到紅毛陰沉得可怕的面色,就一個噎住。
眼鏡小哥一看到慕漓,臉上本來是很欣喜的,誰知才這麼眨眼的功夫,少年就被攙扶着下來。
他一個上前撞開紅毛,一邊擡起碎裂的眼鏡,一邊“嗚嗚”抹淚:“那些鬼太可怕了,幸好你沒事!”
“喂!”封弈被撞得向後踉跄了幾步,臉上頗為不爽,“裝什麼?你剛才不是躲得挺好的嗎?”
眼鏡小哥就一邊抽噎,一邊從口袋中掏出繃帶給慕漓包紮傷口,順便固定一下那隻斷掉的手。
看他動作娴熟的樣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封弈剛想上前,但一想到自己不會給别人清理傷口,就隻能作罷。
這個眼鏡小哥是唯一一個沒有阻止他救人的人,跟其他人一比好太多了。
封弈轉而觀察着如今所處的這個站台,上面依舊寫着“竹楠站”三個大字,唯一不同的是,柱子旁邊的記者不見了。
突然,一個女人的身影從衆人眼前急速跑過,吓得衆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一看那穿着好像就是上一個站台的女記者,應該不會有錯,她們都背着同樣的包。
而與此同時,一個戴着兜帽的神秘人從另一邊走過。
“哒哒哒……”
腳步聲回蕩在站台中。
封弈皺着眉頭面色嚴肅,如果他們每一次下車都是竹楠站,那列車會不會永遠都到不了終點?
“我去追那個記者,她身上一定會有線索。”
“那我去追那個神秘人。”慕漓舉手。
“不行,你受傷了,待在這兒。”封弈攔住了少年,随後用威脅的眼神掃視了一下,“要是遇到危險,就過來找我。”
其他人被看得一個個都低下頭。
等到封弈的身影走遠了,慕漓轉頭就去追那個神秘人。
眼鏡小哥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伸出手拉住慕漓的衣服,一臉害怕道:“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我跟你一起去。”
三人都走了。
女生開口:“我們去嗎?”
“那個記者都成一堆白骨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人嗎?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
那個神秘人走得不快,黑色的兜帽遮住了臉,看不見面容。
慕漓追上去将他的帽子一把扯下來。
那人一回頭,慕漓猛的一驚,吓得玩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神秘人看向面前的少年,并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轉頭繼續向前走,走出了站台。
卻沒有發現,一個徽章從他的口袋裡掉在了地上。
慕漓呆在原地。
這裡沒有人,眼鏡小哥脫下了僞裝,搭上少年的肩膀:“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自己。”
裴阚言沉默了一下:“你看到的隻是虛影。”
慕漓撿起那個徽章看,上面寫着“甜歆孤兒院”,好像有些熟悉。
哦,那不是玩家的新手村嗎?
裴阚言也看到了那個徽章,眼神閃了閃。
他突然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你明知道我在那輛列車上,為什麼不按下那個按鈕?”
“啊?”慕漓被問得有些懵。
“還是說你是為了封弈,不打開門,是不想讓他受傷?”
“唔。”慕漓眨了眨眼,這話聽着怎麼有些怪怪的呢,“因為我想你一定有僞裝身份才能做的事,我不想破壞你的計劃。”
裴阚言一定在做一個特殊的任務,而掩護他不被别人發現就是玩家的隐藏任務!
嗯哼哼,他已經明白遊戲的套路了。
裴阚言:“……”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是白癡嗎?”
就為了這種理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過分了,過分了!
這NPC怎麼能罵人呢?
玩家要咬人了!
既然神秘人已經走出了站台,那他們到這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就又回到了剛才的下車口。
衆人一看兩人空着手回來,就知道沒有追上,輕蔑眼神的不加掩飾。
健身教練盯着眼鏡小哥,開始翻舊賬:“車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這個人撞開他,紅毛不可能起身擺脫他們。
“我……我那隻是絆倒了。”裴阚言又回到了眼鏡小哥的模樣,慌忙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