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被附身了呀?”
眼鏡小哥在後面捂着臉哭唧唧。
“不是,這回我也沒做什麼呀。”慕漓看着一臉敵意的封弈,瞪大了雙眼。
封弈一副“你别裝了”的表情:“他連傷害他的人都想保護,怎麼可能将一個人推進焚燒爐?”
這鬼到底在什麼時候代替了慕漓?
他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如果不是這個極為異常的舉動,他真的會被騙過去。
“我……”慕漓一陣語塞,不過就威脅個人,這也不行嗎?“而且,我什麼時候保護過傷害我的人了?”
封弈冷哼一聲:“你不是他,你當然不知道。”
列車上那些乘客要殺慕漓,他卻不計前嫌救了他們,這是那隻鬼無法想象的。
此時,劉叔趁機爬出了焚燒爐,就聽到了“附身”一詞,後背冒起了冷汗。
少年竟是被惡鬼附了身的!
那豈不是說,如果剛才他沒有把真相說出來,那隻鬼真的會燒死他!
他一陣後怕,雙腿打起了顫。
封弈握着玩偶漸漸靠近鬼:“這是第二次,我放你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慕漓猛吸一口氣:“行,我走我走。”
很熟悉的眼睛一閉,身體一軟,無力摔倒。
封弈立刻上前扶住少年,面色複雜。
少年悠悠轉醒,手捂着頭,一臉迷茫的樣子:“我……我怎麼了?”
“你又被附身了。”封弈看到真正的慕漓回來了,松了口氣的同時,卻提高了警惕。
那隻鬼看似離開了,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萬一他們沒有認出來,那鬼會不會就真的代替了慕漓?
下一秒,玩家突然被隊友死死盯住。
慕漓趕緊站起來轉移注意力:“咳咳,話說那個鬼剛剛做了什麼?”
“那鬼去找入殓師了,但空手回來了。”舒瀾舉起手,小聲插話道。
衆人轉而看向劉叔。
“這我真不知道啊,入殓師的行蹤一直都很神秘。”劉叔急忙搖頭。
慕漓聽了這話,擡腳上前走去。
封弈一顆心又提起來,他這舉動,這神色,難道又被鬼附身了?這麼快?
劉叔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你……你别過來!”
隻見少年揚起一個和善的笑容,半蹲在那人面前,語氣溫柔得像水一樣:“那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好嗎?”
還好還好,慕漓還是原來的樣子,封弈差點被吓死,這下又放松下來。
但是在劉叔眼裡,少年的笑容詭異極了,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入殓師一直都在殡儀館,沒有其它住處,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少年笑得更燦爛了:“是嗎?”
“但……但我知道,當初我把屍體交給他的時候,他竟然說,孕婦肚子裡的胎兒沒死。”劉叔咽了口唾沫。
“沒死?!”
母體死了,胎兒沒死,這可能嗎?
“對,入殓師把胎兒取了出來,我們一看。”劉叔一想到這個就不寒而栗,“竟是一個才三個月大的胚胎!”
他沒說出來的是,那胎兒的心髒還在一鼓一鼓地跳動。
舒瀾驚得捂住嘴:“這怎麼可能呢?才三個月,居然還活着?”
那麼他們在醫院看見鬼媽媽的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死是活?
慕漓點點頭:“的确古怪。”
不過他想的是,如果胎兒沒死,按照經驗來說,這個孩子一定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副本BOSS。
那他這次可有的忙了。
慕漓看向劉叔:“你繼續說。”
“然後有一些不認識的人來了,手上提着一個箱子,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我去看的時候,那個孕婦就,沒了。”
劉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沒了?什麼意思?”
“就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劉叔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你說我們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全部找遍了,竟然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慕漓捂着下巴思考:“你說有些人提了個箱子,那箱子多大?”
“不大,而且很扁,根本不可能裝得下一個屍體。”劉叔用手比劃了一下。
之前鬼媽媽說有人要搶她的孩子,想必就是因為入殓師,而且她自己的屍體也消失在他手上。
“鬼媽媽那麼擔心自己的孩子,那她的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是入殓師。”慕漓推測。
四人都覺得這個猜想可能性極大。
“可我們現在既找不到鬼媽媽,也找不到入殓師。”
幾人沉默了,事情忽然陷入了僵局。
這時,眼鏡小哥撞了一下慕漓,把手機偷偷給了他。
慕漓一看到那個定位,一下子心領神會,舉起手機道:“我知道鬼媽媽在哪,我之前在她身上貼了定位器。”
舒瀾一聽,雙眼亮晶晶:“哇,你想得好周到啊。”
一看定位,怎麼這麼熟悉。
嘶,那不是她家嗎?
“她去我家幹嘛?”舒瀾懵了。
“诶,你認識她嗎?”慕漓問。
記者家有什麼吸引鬼媽媽的嗎?
“不認識啊。”舒瀾搖頭。
“那奇怪了。”慕漓還想問什麼。
封弈就一把将他拉過來:“你什麼時候貼的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