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江落月與虞驚棠成功組隊後,局面瞬間變得焦灼。
付雲清看着身旁兩人,氣極反笑:“什麼意思?就剩我們三個了?”
甯扶光心情不虞,懶得應答,趙袂想找機會套近乎,卻一直不被搭理。
導演汗流浃背,弱弱回應:“這是規則。”
事實上,她心中同樣大呼委屈。要知道,節目原定的就是雙數嘉賓,是江落月的突然加入,才打亂了計劃,鬧成這副模樣。
“規則就是讓嘉賓落單出糗?你們的規則還真新穎。”
付雲清嘴上不饒人,卻已經看向趙袂,語氣冷淡:“你和我組隊。”
她不可能和甯扶光組隊,隻能選擇趙袂。
趙袂欲言又止:“我……想和甯——”
還沒說完,甯扶光瞥來厭煩一眼:“你也隻能和這種人組隊了。”
趙袂臉色蒼白,不清楚自己究竟哪裡惹怒了甯扶光,才讓對方這樣給自己難堪。但付雲清明顯被這種粗糙的激将法刺激到了,看他的目光都帶着幾分挑剔與猶豫。
像是隻要趙袂說一個“不”字,她也會一人一隊。
再不敢有情緒,趙袂連連走到付雲清身邊。就在付雲清不滿的撇唇中,四隊正式組建完畢。
嘉賓前往酒店的同時,《讨厭我》所在的直播平台,也單獨為各隊伍開設了單獨的直播間,方便粉絲觀看。
随車同行的攝影師,負責對嘉賓進行提問。
落單的甯扶光,自然第一個得到關照:“有想過自己會落單嗎?”
“沒有。”甯扶光将手表摘下,随手放入包中,“節目組别出心裁的規則讓我驚訝,這是我第一次落單。我會記住這種感覺,也會記住李導演。”
【翻譯:節目組等着。】
【笑死,換成别的節目嘉賓求都求着和甯扶光組隊吧,趙袂明顯也想和她一起,沒被搭理。】
【她自己高傲,趙袂夠體面了好嗎?】
【醜男和粉絲一起滾!】
鏡頭切換到向梵與方圓的隊伍時,二人正在聊電影。
向梵最近正在籌備一部民俗相關的電影,方圓是女二,這在圈内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車内氛圍和諧,攝影師試圖打斷,卻被向梵反問:“這麼愛問,不如讓我考考你高數?”
她剛說出問題,直播間瞬間退出上萬觀衆。導播瞬間老實,切換鏡頭——但不切換還好,意切換,中粵英三語混雜的罵人聲立即傳入直播間。
付雲清語氣尖銳,後座的趙袂被罵的兩眼含淚,差點哭了。
【???】的彈幕鋪滿屏幕。
下一瞬,直播間以‘直播存在侮辱謾罵負能量’為理由,封禁了整整五分鐘。
【什麼情況,付雲清把直播間罵整改了?】
【剛從微博來,聽說付雲清把綜藝罵倒閉了?這麼速度?】
【趙袂在付雲清補覺的時候又唱又氣泡音營業,硬生生把她吵醒了,挨罵也是活該】
【……真是好久沒見過蠢得這麼出奇的藝人了】
彈幕熱烈讨論時,直播間終于恢複正常,鏡頭仍定格于付雲清臉上,她面無表情解釋道:“我對我直播罵人的行為表示抱歉。但罵的不是隊友,隻是看到了一些該罵的東西。”
【隊友不是東西,懂的都懂。】
【不要對趙袂惡意這麼大吧!被威脅你就眨眨眼。】
趙袂眼尖,瞥見第二條彈幕,心中感動,在後排眨眼眨的快哭了,才發現這句話還有個前綴——
【付雲清,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趙袂:“……”
當江落月出現在屏幕裡時,許多人都點開了藝人單獨的直播間。
江落月對外的形象,一直不算健談,虞驚棠更是有‘采訪殺手’的名号。光是想想二人湊在一起的場面,便無趣到可怕。更有人為她們的隊伍取了個綽号,啞巴隊。
但還是有不少人留下,想看二人的笑話。
鏡頭自江落月的臉,緩緩下移。即使是不喜歡江落月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确有一副得天獨厚、惹人豔羨的好面容。
手機正在播放一段視頻,那是一棟恢弘的古代建築。亭台水榭,雕梁畫棟,精美異常。
視頻介紹隻有一行字:【Q市古樂街一日遊。】
古樂街位于Q市古墓博物館附近,由于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它很快成為外地遊客必打卡的景點之一。
【不會要去這裡吧?】
【江落月怎麼知道的?節目組是不是給她透題了?】
【付雲清自爆有答案的時候沒見你們是這個反應啊】
“隻是随便搜Q市,就跳出這些内容了。”注意到鏡頭,江落月揚唇解釋。
虞驚棠握筆的指尖一頓:“要去這裡嗎?”
“我看看。”江落月像是被她提醒了一樣,在鏡頭前搜索起‘古樂街’的内容,而後,有些驚訝道,“官博說,下午會暫停營業兩個小時。你猜的好像沒錯。”
尾音落下,攝影師立即将話題抛給虞驚棠,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虞驚棠發現了目的地疑似古樂街的事。
虞驚棠滿目茫然,不懂自己随口念出的彈幕,為什麼會引來這種效果。
但江落月顯然沒有為她解釋的想法,安靜看了會彈幕,回答起問題:“為什麼拒絕付雲清的邀請……付小姐很好,但和虞驚棠組隊,是我來之前就想好的。”
這不是假話,和其餘幾人相比,虞驚棠既有人氣,又沉默寡言,做她的隊友,很容易搏得大衆目光。
為什麼叫付雲清是付小姐,她卻是全名?
虞驚棠翻過一頁便簽,終于悄悄看了眼江落月。
窗外陽光正好,少女語氣輕松,帶着笑音回答問題:“至于為什麼和虞驚棠組隊……我一直很喜歡她的歌,卻苦于沒有合作的機會。今天能見面并組隊,是我的幸運。”
虞驚棠抿唇,在被江落月注意到前,匆促收回目光。
筆尖在便簽本上寫寫畫畫,可直到車輛抵達目的地,虞驚棠也沒再撰寫出一句完整的旋律。
古樂街街口有一塊石碑,行書利落灑脫,寫的正是街名。
方圓環顧四周,有些驚訝:“居然真是這裡。”
向梵還算滿意:“正好,等會可以去參觀一下。”
參觀?等會不是要做任務嗎?
彈幕飄過不少問号,但更多的,還是對‘究竟是誰最先發現目的地’的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