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身邊有。”
左邊是甯扶光,右邊是虞驚棠的江落月:“……?”
恕她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她們是在互罵嗎?為了自己?
江落月不太懂其中的原因,但為了緩和氛圍,她還是生硬地轉移起話題:“這一期沒有飛行嘉賓嗎?”
“沒有!”導演斬釘截鐵道,“由于第一期規則上的漏洞,給各位嘉賓都帶來了不好體驗,全組上下經反複檢讨後,決定将第二期當作贈予所有嘉賓的驚喜。”
擡眼一看就是雨林,覺得這幾天都完蛋了的嘉賓們:“……”
付雲清氣笑了:“驚喜?驚吓還差不多吧。”
導演卻不理她,宣布起這一次的規則——
正如網友猜測的一樣,第二期,所有嘉賓被投放至這座熱帶雨林,她們需要在雨林内生存三天兩夜,期間嚴禁攜帶任何水與食物。
每位嘉賓,都将配備最基礎的求生工具包,并獎勵一次自主選擇求生道具的機會。而每隔六小時,節目組還将發布限時任務,以便嘉賓獲取更實用的工具或衣物。
她們每個人,都擁有無條件放棄任務的權利。
當時間結束,又或是嘉賓尋找到節目組隐藏的資源包時,遊戲将自動結束,屆時會由網友根據衆人表現,評選出優勝者。
付雲清不信任地問:“無條件放棄的意思是,哪怕我現在放棄也沒關系?”
“再次重複放棄,即視為你放棄遊戲。”
付雲清勉為其難點點頭。
可以放棄,難度就低了很多。做不好,無非就是直接退出而已。
有了這麼一條後路在,幾人臉色好了不少。
江落月卻想到另一件事:“五個人怎麼組隊?”
這同樣是彈幕想問的話。
【上次對甯扶光就不公平了,荒野求生還讓一個人落單?不怕出事嗎?】
甯扶光唇角微勾,沒有說話,任由江落月幫自己提問。
導演似乎等待這個問題許久,尾音剛落,她就迫不及待拿出抽道具專用的盒子:“這次遊戲,五位嘉賓将分為紅心與方塊兩隊。方塊隊兩人,紅心隊三人,根據運氣分配。”
“這對方塊隊不公——”付雲清離得最近,随手一撈,正好拿出一張紅心撲克。
她話音一頓,晃晃紙牌:“我是分到紅心了嗎?”
得到導演肯定的答複,付雲清正色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很公平。”
她表演變臉時,虞驚棠也抽出了自己的牌:方塊。
“最右邊。”江落月走近抽獎盒時,虞驚棠低聲道,“方塊。”
“好。”
江落月點頭,表明自己清楚了,可導演卻注意到交頭接耳的兩人,立即道:“這次抽取全靠運氣,不能私下組隊。”說着,立即洗了一遍牌。
江落月隻能用眼神向虞驚棠表達歉意,拿出一張卡片。
也是紅心。
付雲清抱着手臂,睨她一眼:“你做隊友嘛……也不是不可以。”
“我呢?”
向梵帶着笑的聲音響起,付雲清立即回擊:“你求我演你的戲我都不可能選你。”
尾音驟然止住,向梵學她适才的動作,晃了晃紅心牌,付雲清立即看向江落月:“江落月,你說句話啊!”
江落月歎氣:“說什麼?”
“說你不想和她做隊友,我們換去方塊隊!”
付雲清剛說完,甯扶光已經遞出手中的牌,語氣冷而急促:“我同意。我和你換,過來吧。”
付雲清:“誰說要和你換了!”但她看一眼虞驚棠,似乎也不是很順眼。
為什麼這破節目除了江落月,沒有一個正常人?
虞驚棠全程隻做一件事——用那種有些落寞、可憐、孤獨的眼神注視江落月。
被盯太久,江落月有些心軟:“甯總?”
要不然她和甯扶光換吧。
可在江落月說完這句話前,付雲清已經開始尖叫,委屈而憤怒地瞪着她:“江落月!你什麼意思!”
“你都和虞驚棠組過隊了,這次為什麼還要選她?”
甯扶光彎起手中的卡片,微笑道:“在野外,和沒有生存經驗的隊友組隊,是不明智的選擇。”
而虞驚棠,隻有一句話——
“你要選她嗎?”
“江落月不選我,難道還要選你嗎?”付雲清憤憤,“我有她的聯系方式,你呢?普通搭檔而已。”
虞驚棠攥緊包,指節發白。
江落月試圖解釋,卻發現怎麼解決,都無法讓幾人滿意。第一期選人的混亂,在第二期被完美複刻。
正當她陷入左右為女、格外糾結的窘境時,餘光裡,江落月才發現向梵笑得恣意,偶爾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拱火兩句,仿佛越亂,對她越有利。
江落月:“……”怎麼就你這麼開心?
這格格不入的一幕,讓江落月冷靜下來。
為了整個《讨厭我》的安甯,江落月不咬牙不跺腳,瞬間做出将向梵發賣的決定:“向導從始至終沒發表過想法,你們如果想和我組隊,不如去問她願不願意?”
突然成為方塊隊目光中心的向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