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濯之前有錢,容貌和頭腦也是數一數二的,嘴巴還特别毒舌,衆多女生怕被拒絕,隻能仰望不敢說出内心的少女情懷。
而現在紀濯家裡‘破産’,沒有錢的他一躍成為學校論壇投票活動裡,最想包養的男人top1。
畢竟,紀濯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會玩的男生。
明念每天所有的歡樂,都來源于學校論壇。
吃完早餐,明念回公寓準備寒假實習的資料,等到八點再步行去學校上課。
景以川偶遇明念的時候,她穿着黑色羽絨服,黑色長褲,黑色馬丁靴,帶着黑框眼鏡,埋頭在做建築工程設計圖。
這次景以川相信她是真的忙,忙到都沒心思穿衣打扮。
一杯熱美式放到明念電腦旁邊。
“謝謝你,王嬌。”明念努力趕圖,沒時間擡頭看一眼給她送咖啡的人。
“不客氣。”景以川溫潤笑着,坐在明念對面對面。
“咦?”明念這才擡眼,一看王嬌連書包都沒有了,才知道她去而不返,對面的人徹底換成了景以川,“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有著名的作家來這兒演講嗎?你沒去?”
“已經結束了。”景以川伸手摘掉她的眼鏡,露出不施粉黛的小臉,幹淨素雅,水眸微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透着一絲迷離。
“你幹什麼?”
“馬上十點半了,要閉館了,你還不走嗎?”他低笑,嗓音帶着揶揄。
明念這才注意到電腦右下角的時間22:22。
圖書館的燈亮如白晝,明念以為現在不過是晚上六七點。
怎麼眨眼間時間飛逝。
“雪越下越大,我看你同學在社交平台發的視頻裡有你,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我猜你這個點還沒離開,就來這兒接你回家。”景以川幫她收拾桌子上的雜物,“别拖延了,人家圖書管理員都在瞪你呢,”
此話一出,明念好像真的感覺到後背滾燙,來自打工人的怨氣試圖在她胸口燒出一個洞。
不情不願的按下保存,然後關機。
“抱歉,前些日子說好的當你的陪練,陪你練習華爾茲呢。”回去途中,明念懶懶散散地倚靠在車背上,悶悶說道。
“沒事。”景以川心疼她一臉倦意,“明天周末你有空嗎?”
“明天?”明念認真想了想,随口問道:“明天幾号來着?”
“十一月二十二日。”
“那天啊~”明念拉長尾音,故弄玄虛,“那天我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哦?”景以川饒有興趣問:“什麼重要的事情?”
明念壓低聲音,湊在他耳邊說:“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窗外飄雪紛飛,柔和路燈照耀雪的軌迹,給無數小銀絲鍍上一層金光,溫暖又美好。
明念在車窗的薄霧上畫了一隻小兔子。
皮膚如初雪,唇瓣似櫻花,春冬交織在她的面容上,像一掬泉水,湧入景以川心底。
“看你keep每天都在打卡跑步,天那麼冷不怕感冒嗎?”景以川拿出窩在明念脖頸間的烏發,柔軟的發絲劃過他的掌心,撓的他心中癢癢的。
“還好。”
“你要不要搬到我那邊住?”景以川試探性問,怕她多想又解釋道:“我在北城的‘家’裡面有獨立健身房,你可以每天跑步,鍛煉身體。”
明念眼底閃過一絲驚愕,頓住在車窗上畫畫的指尖,搖頭,“我不去了吧,我們要在長輩面前扮演情侶,私底下,我想有些自己的私人空間。”
“好。”景以川也不勉強,“沒事,我也是随口一提。”
空氣陷入沉默,司機察覺氣氛不對勁,主動放了一首輕柔的純音樂緩和。
明念雙目放空在發呆想着明天将要發生的事情。
倏地,明念用極其認真的口吻問道:“抄襲你小說的人得到報應了嗎?”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逆流,景以川攥了攥拳頭,強壓下冰川下的想要一躍而出的猛獸,唇角保持微笑,隻有紊亂的呼吸出賣了他憤怒的情緒。
“還沒有,他比想象中的更難搞。”
“明天——”明念目光望向窗外飄雪氤氲,有些期許一夜過後,白雪素裹後的城市,她低聲喃喃道:“明天有一場好戲上演,我好期待那些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