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皺眉,一臉疑惑的看着向林初。這時宴席上一名使者,用北域的語言給男子翻譯了一遍林初剛才所說的話。
男子聽後思索不到一秒,嘴角輕揚,深邃的眸中滿含笑意,對着林初點頭,他聲音清澈,用蹩腳的永夏語對林初說道,“臣,甘之如饴。”
林初點頭,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大殿中央,美得如同神仙下凡的兩人身上。
“好。”林初撫在男人臉上,而後似有不舍地收回手。
“父皇,這個男人,我要了。”林初從未自稱過本宮,即使在這兩國交好的國宴上,她依舊驕橫張揚,直視高台上,坐龍椅的皇帝,語調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一衆王公大臣和北域使臣聽到這話,吓得渾身冒汗,不停用袖口擦汗。試問普天之下還有誰敢這麼大膽,竟然對着皇帝和他國使臣的面,點名要一名舞姬。
就在所有人認定皇帝會動怒時,未曾想,一向殺伐果斷的皇帝竟和藹可親地點了點頭。
“一個舞姬,初兒喜歡,帶回去就是。”皇帝聲音沉穩中帶着溫和,竟無半分怪罪之意。
王公大臣們面面相觑,交換着意味不明的眼神,雖然皇帝寵公主是衆所周知,可沒想到是這般毫無下限的寵愛,對于這種寵愛,在場衆人無人理解。
衆人驚訝,卻不敢多言。北域使臣們則微微欠身,”皇上聖明,能被永甯公主喜歡,是這低賤舞姬幾世修來的福分。”
……
夜半,永甯宮内,燭光搖曳,笙歌曼曼,林初斜倚在榻上,玩味的目光落在一旁俊美男人的身上。
“叫什麼名字?”
“哈爾布。”
“哈爾布……好名字,長夜漫漫,甚是無聊,既然美男在側,何不為我舞上一曲。”
隻能聽懂簡單永夏語的哈兒布,微微行禮,向後退至殿内中心,赤着腳在紅色地毯上翩然起舞,腳上的鈴铛随着舞動發出靈動的聲響,他線條剛中帶柔,腰肢輕扭,舉手投足間盡顯妖豔。
林初目光緊緊追随哈爾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起身,移步上前,眼神熾熱勾人,她手拿折扇,與哈爾布同舞,兩人舞步呼應,在大殿中猶如兩朵盛放的玫瑰。
一舞完畢,林初貼在哈爾布身前,她擡起折扇,輕挑起哈爾布的下巴。哈爾布被林初的舉動弄得心頭一緊,他微微後仰,僵着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林初卻笑意更盛,柔聲說道:“難道這是哈爾公子勾引我的手段?”
哈爾布眉頭輕皺,别過臉去,悶聲道:“公主莫要打趣。”
林初輕輕哼了一聲,手中折扇在他肩頭輕輕一點,“本公主就愛打趣,你能奈我何?”說着,林初嘴角一彎,擡手在哈爾布的腹肌上捏了一下,在哈爾布羞澀和惱怒前,快速轉身向後站定,朝着哈爾布比了一個飛吻。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第……算了。以後不數了,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最喜歡的一号男寵,以後跟我一起住正殿。”
林初笑意盈盈,“來人,今天高興,上酒,我要和哈爾公子不醉不休。”
林初拉着哈爾布落座一旁的酒岸,宮女聞聲端着兩壇未開封的酒,輕輕置于桌上,而後退了出去。
哈爾布像一杆長槍,坐的筆直,他目光拘謹的看着眼前未開封的兩壇酒,因為林初整慵懶地半靠在他略微寬闊的胸躺上,她的手若有似無的在哈爾布的胸前來回撫摸,每觸碰一次,哈爾布的臉就更紅一層。
她一身火紅的外袍順着身體的曲線滑落,堆積在柔軟的地毯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因為林初和哈爾布貼的極近,他可以清晰的聞到林初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花香。
林初勾着哈爾布的一縷發絲,用指尖打着卷,回身看了眼桌前的酒壇,遞給哈爾布一個眼神。
“哈爾布公子。”林初的聲音嬌柔,容貌傾城,這種氣質是北域美人所沒有的,她就像盛開的罂粟,叫人明知道危險,依舊會不顧一切去靠近。
哈爾布緩緩伸手繞過林初的身側,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酒塞,輕輕一拔,“啵”的一聲,酒香四溢,他單手拿起酒壇,斟滿杯中,酒水在杯中蕩漾,散發出醇厚的酒香,蓋住了林初身上淡淡的花香。
林初擡手拿起酒岸上的酒杯,閉上眼,拿在鼻間聞了聞,“嗯,好香啊。”
她睜開眼,整個身體貼着哈爾布身上,擡手将酒杯遞到哈爾布嘴邊。看向哈爾布的眼中透着一絲期待,“哈公子,快嘗嘗,這可是難得的佳釀呢。”林初聲音軟糯,帶着一絲蠱惑說道。
哈爾布眨了眨眼,看了眼林初,張開嘴,喝了林初喂的這杯酒。
哈爾布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看向林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與緊張,他微微張嘴,輕抿酒杯邊緣,喉結滾動,咽下了林初喂他的這杯酒。
見他飲下,林初瞬間坐直身體,她眉頭緊皺,一臉緊張,“哈公子,你的臉……快吐出來,酒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