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石景視線模糊,意識渙散時,林初終于緩緩擡頭,她對着石景笑的癫狂,絕美的容顔滿是餍足後的快意。她纖細的指尖,将嘴角的血漬随意一抹,白皙的面龐留下一條紅痕。
她趴在石景身上,靈巧的舌帶着石景溫熱血液,滑進他的口中。
這是石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嘗到了自己的血液是何種滋味。
他本能的回吻着,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吻的過于窒息。他感覺自己仿佛飛入雲端,整個人都飄乎乎的。
他伸手握住林初那羸弱的腰,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坐在石景腰間的林初微微仰頭,一聲輕歎從嘴角溢出。聲音在殿内婉轉悠揚。
面對這種刺激,石景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将林初反壓身下,一把撕開她僅剩的襦裙……
看到面色微紅的林初,他像着魔般,本能驅使着他笨拙的親吻林初。
看着眼前的石景,林初嘴角上揚,臉上閃過一絲戲谑,這是第一個敢将她押在身下的男子,眼中閃過興奮和愉悅。
兩人緊緊擁吻,在榻上纏綿,沒有什麼能将兩人阻隔。
直至都喘不過氣,石景才松開林初。
一座帳篷已然攏起。
“現在停下還來得及,我不想你受傷。”林初眼中有愧疚、不忍和無奈。石景知道,這個目光是因為另一個人。
他笨拙的想,如果今天之後自己也沒有了那個,她會不會也對自己抱有那麼一絲愧疚呢。
可是自己的身體構造和别人不一樣,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我想好了。”他眼神認真,輕柔的吻上林初的額頭。
林初知道,對于男人而言,沒有誰能在此刻停下來,隻是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和悔恨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林初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好。”
得到了準許,常年待在褲底,不見天日的丁二,第一次見了世面。
空氣中傳來牙齒啃噬鋼筋的窸窣聲。
石景勇往直前,沒有絲毫畏懼。
此情此景,林初本來無奈不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以前的男寵們都在這一刻就掉了丁二,鮮血浸濕床榻這種事她早已習慣,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冷着臉看向對面大喊大叫,一臉驚恐咒罵她的人。
石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男人。
兩人如同湖面上的小船,輕輕擺動。
一場揮汗如雨的美好暫停,初次體驗幸福的兩人筋疲力盡地躺在榻上。林初一臉滿足地依偎在石景的臂彎中。
看着這個面容俊朗,身材健碩的男人,他這麼好,實力這麼強。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石景,以後你就是我林初的人,是我的專屬。”林初聲音滿是愉悅。
聽到自己名字的石景,他眉眼彎彎,露出潔白的牙齒憨憨一笑,他大腦被興奮占據,一片空白。他的阿初終于不再叫他渡了,她認可了他,再也不是替身了……
“既然是我的人,得給你弄個專屬印章才行。”林初說着,已然坐起身,赤着腳走向梳妝台拿過一些口脂和胭脂。
就在石景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林初已經回到榻上,将東西攤在他面前。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林初。隻見她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直直朝着自己的鎖骨刺來。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今天的他不僅血液和身體差點被掏空,見林初這樣他有點慌。
林初一把抓住石景手臂,語氣嬌柔,“你躲什麼?轉過來。”她的手撫在石景的下颌處輕輕滑過,掌心捏着石景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
指尖在他滾動的喉結向下,落在鎖骨處,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光滑的皮膚。
“這裡居然有個葉片形狀的胎記,真好看。”
“這麼好看的地方,怎能如此單調!”林初說着,用發簪沾着口脂,刺了下去。
随着發簪刺進皮膚,一股疼痛傳來,石景身軀微微一震,緊咬牙關,靜靜忍耐,不知過了多久,一朵罕見的紅色花朵,栩栩如生地刻在他的鎖骨之上。
“呐,看看好不好看。”林初拿過一面銅鏡,将鏡面對準石景的鎖骨。
石景擡手,摸着鎖骨處這朵血紅九瓣花,這花形态奇特,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
“好看。”石景聲音低沉,淡淡說道。
“這是我留給你的印記,以後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人死了,屍體也是我的,明白麼?”
能成為林初的人,他甘之如饴。
見石景木讷的點頭,林初明豔的臉龐莞爾一笑。她看着自己創作的作品,越看越滿意,她低頭親吻着那朵嬌豔的花。兩人天雷勾地火般,再度纏綿起來。
窗外,幾瓣桃花随着清風悠然飄過窗前,悄然歇落。室内,兩人的激情在第一縷晨光灑向大地之際才漸漸平息。兩人在溫柔的倦怠中相擁而眠,隻有窗前幾朵桃花瓣,靜靜地見證了這一夜纏綿。
翌日,林初睜開眼,她感覺渾身舒暢,目光落在石景俊朗的容顔之上,睡着的他,沒有平時那副憨萌的表情,目光向下,落在鎖骨上那朵嬌豔的花,她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