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碰都不能碰?
到底是什麼朋友?
“不好意思。”南鵲再次道歉,這樣情緒不穩定的自己讓他本人都極其生厭。
“沒事沒事,我的問題,别人的東西自然不能亂碰,我看看沒關系吧?”
“嗯。”
真的沒什麼特别,不過,程蘇仁歪頭,靠着他這邊的吉他側身刻着兩個字母。
不是自帶的,一看就是主人後期自己刻上去的,明顯帶着點瑕疵。
“南鵲。”程蘇仁喊。
“怎麼了?”
“你看這吉他上還刻着字呢。”
南鵲眸子亮了亮,他剛剛情緒失控不讓程蘇仁碰,這幾天李他自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卓煙橋讓他保管,他就乖乖的把吉他放進書房,放到自己看的到的地方,然後睡在這裡,摸也不摸一下。
就像是仙俠小說裡為了守護珍寶,日日夜夜守在洞口的弟子。
放好之後,南鵲就從來沒有碰過,不知道程蘇仁口中刻的字是什麼,他湊了過去。
心髒漏了一拍。
“NQ。”程蘇仁輕輕念出來。
南鵲身體過了電,臉上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更應該說,他是在努力隐藏。濃密的睫毛下是一片陰影,陰影之下是難以言說的感情,兩個字母在他眼裡無限放大,在無垠的大海中央,飄着一個黑點,那是他自己,無邊的無力感讓他沉淪,但這種
絕望隻有他一人體會。
“NQ……”
“南鵲,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啊?”
程蘇仁問着話,看着南鵲的側臉,那是一張冷漠至極的面龐,高傲的輪廓線條,如雕像一般始終維持着一個表情。
那也是一張努力僞裝的臉,或許再追問一句,就足以讓他潰不成軍。
南鵲垂眸,站起身子,音色終于褪去了點沙啞。
“我不知道,出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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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第六個出場,許妙除了緊張還是緊張,但絕對沒有臨陣退逃的想法。
看着在她前面五個發光的選手,自我介紹時毫不露怯,她羨慕極了。
更是離他們不遠處坐着的就是顔以良,英俊的臉龐,溫柔的笑,舉手投足間的矜貴氣質,成了一款藥效極強的迷魂劑。
她等的就是那一刻。
回憶起來許妙已經完全不記得自我介紹時說了什麼,隻記得前奏響起,握住話筒的那份安心。
她的聲線不再顫抖,站在中央,聚光燈的籠罩之下,白色的裙擺發着光,就像飛起來了一樣。
這是一首暗戀苦澀的歌,配上她訴事感極強的聲音,不見天光的感情深埋心底,少女心事一覽無遺。
許妙擡眼,心髒漏跳一拍,顔以良正看着她,隻看着她。
她被光芒籠罩着。
“不知不覺,我們的節目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這期間我們聽到了高山的巍峨,溪流的纏綿,大海的包容,月光的溫柔,正是這些組成了閃閃發光的他們,接下來我們隻剩下兩位還未出場的選手了,在這僅剩不多但依舊珍貴的時間,讓我們豎起耳朵,再次聆聽他們的世界。”女主持人上來說緻辭。
“大家好,我是來自大學成華音樂學院的的杜天新,”他的自我介紹十分簡短,臉上表情和在台下時無異,沒有絲毫波瀾,“我為大家帶來一首改由我稍作編版的《為你》。”
底下的觀衆明顯興奮起來,顔以良挑了挑眉,覺得有點意思。
節目第一場并沒有點評環節,營造一種音樂好友齊聚一堂共度美好時光的氛圍,歌唱的好與不好全靠現場觀衆的反應。
卓煙橋靠在後台,想本着單純欣賞的态度欣賞這個節目。
卻發現很難。
因為好像真的不怎麼樣。
顔以良也覺得。
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想,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做對比,其實從專業角度來說杜天新唱的已經很不錯了,觀衆也挺買單。
不過,隻要那個人一出現,其他人都可以忽略。
“大家好,我是卓煙橋。”卓煙橋目視前方,表情緊繃着,刻意不去關注觀衆席。
卻還是敏銳的鋪捉到了一聲突出的驚叫,雖然很快就被壓制了下去。
“降維打擊!降維打擊!”顔以良在心裡狂喊。
“這個帥,這個帥。”
“我靠,節目組是會壓軸的。”
“這個都感覺和前面的不像一個畫風。”
下面人竊竊私語。
卓煙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卻遲遲等不到他的後半句話。
台下小範圍的哄亂,工作人員也是摸不清狀況,這可是直播,别搞出播出事故來了。
“不好意思,我可以換首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