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顔以良發出來的。
屁股幹脆的往地下一坐,也不管是不是有攝像頭在拍了。
後悔,簡直後悔死了。
其實顔以良對自己的膽子有個估摸程度,不過不願意直面罷了,也是對他的人設不太好。
此時陳慕還語氣特不能理解的來一句:“你幹嘛?”
但顔以良已經沒有閑心和他鬥嘴了,“你沒聽到嗎?”
“什麼?”
小女孩的聲音。
顔以良聽的真真切切,但他也還不至于聽到個聲音就吓的癱坐了。
他摸了摸耳根,那餘音仿佛還在他耳畔環繞,如同幽靈繞到了他的身後,在他的耳邊親密私語。
剛剛還有什麼細細長長的東西輕輕刮蹭着他的脖子,他動了不敢動,脖子是螞蟻爬樹一樣的癢,現在想來,那一定是頭發。
越想越瘆人。
顔以良在心裡把節目組罵了個狗血淋頭,而且怎麼感覺這恐怖部分是在針對他呢。
顔以良全神貫注,“你聽。”
……
分外安靜。
陳慕:“什麼啊?”
顔以良拍了陳慕一下,是在嫌棄他聲音太大,“剛剛明明就有,是你耳朵不好。”
“……行,你說的都對。”手勁還挺大。
顔以良垂眸,瞳孔咕溜溜地轉,他還是不信邪,“你真沒聽見?”
陳慕忽的笑了,“你要我聽見什麼?”他确實是聽到了,但内心毫無波瀾,作為綜藝的常客,這種小伎倆他早已司空見慣。
隻不過,沒想到在他面前一貫可以用潑辣一詞來形容的顔以良,凡事都要争個高低,剛剛如同被貓驚到的老鼠,在原地一動不動。
别有一番風采,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你,不會是害怕吧?”他輕啟唇齒,危險發言。
果不其然,顔以良立馬擡頭,回應的是惡狠狠的目光。
“你!”
“還好吧,沒事吧,你們……”卓煙橋推門進來,目光輪轉了一圈,身子動也沒動過,喉嚨裡好像卡住了什麼。
在尴尬什麼,他也不知道。
……
呃……好像打擾到了什麼。
“抱歉。”卓煙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抱歉。
看到卓煙橋來了,顔以良立馬站了起來,眼裡發光,朝着卓煙橋就是伸手,靠山來了,會以陳慕一個如同看小人的眼光,“卓老師,剛剛吓死我了,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小女孩的聲音?”
“嗯,聽到了。”
顔以良腰闆挺直了,回來瞟了眼陳慕,是屬于勝利者的姿态“我就說嘛,不是我聽錯了。”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卓煙橋将剛剛發現的相框拿出來。
他擦去了上面的灰塵,外面的玻璃框早已支離破碎,一些殘渣倔強地依附在框邊上。再看裡面的照片,同樣的慘不忍睹。
看的出來,照片被人狠心地撕碎,再被人小心的一片一片的用膠水粘好。
不,不應該說是照片,看筆觸,不過是一個小孩畫的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還用心的用相框裝上,筆觸還算稚嫩,但看得出用心。
确實回不到原來的樣子,其他的碎片哪去了?
三個人的臉部皆缺失,特别是中間的小女孩,隻能分辨的出粉色的連衣裙。
一張小孩子的算得上比較用心的塗鴉,竟是如此重視的裱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說她的父母很是寵愛她。
當然也可以反方向理解,因為缺少,尤為珍惜。
“這能看出什麼?什麼意思?”顔以良發問。
卓煙橋思忖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着把這個碎片找到,拼出完整的圖,之後就應該有線索。”
聽着有點天方夜譚,碎片那麼小的東西,這麼多個房間,找到明年也找不到。
“這怎麼找?”顔以良顯然不太信任。
“應該是有線索的,”卓煙橋說,“肯定會有提示。”
以他之前的經驗來說,密室遊戲花樣也就那麼多。
而線索就在身邊。
卓煙橋繞到了顔以良身後,拉了拉木桌的抽屜,顯然是被鎖住了。
而在這些房間裡,被鎖住的密閉空間不在少數,被鎖住的是什麼,這正是他們需要探索的。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是尹璃那邊的聲音。
“我們找到一把鑰匙,在床上發現的,那房間好久不住人看着怪吓人的,被子被頂出一個團,我也不敢去翻,還是葉子去掀開的,是一個毛絨娃娃,從娃娃上找到了這把鑰匙。”
尹璃看了一圈,把鑰匙遞給了卓煙橋。
卓煙橋用這把鑰匙順利打開了木桌的抽屜,是一個小木盒,依舊打不開。
木盒子上面是一個小圓盤,被劃分成四個部分,除了中間的圓心,那三個圓弧都能轉動,類似于那種圓盤拼圖遊戲,有些地方還生了鏽。
“這圖案也太複雜了點。”顔以良嘀咕了句。
“什麼啊?開完鎖還是鎖,好不容易才把這個打開。”尹璃話語剛落,就聽“啪嗒”一聲。
盒子打開了。
“哇。”
很明顯,其餘人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啊,你怎麼打開的?”顔以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