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點……”近乎乞求的語氣。
現在的卓煙橋判若兩人,一到床上感覺聽力都下降了,不聽勸,隻有哀求才能讓他大發慈悲。
還記得南鵲在床上第一次哭,是因為疼的,讓卓煙橋直接自責的手足無措,他差點也哭了,再一次挫敗感,但他沒有一蹶不振,而是再接再厲。
之後他又看到了南鵲的眼淚,泛紅的眼尾,咬緊的雙唇,他露出近乎變态的笑容,有什麼東西在填滿他,他欺壓上去,“南鵲,我是讓你爽了嗎?”
自後一發不可收拾。
汗水和眼淚交織,卓煙橋終于放慢了速度,與南鵲十指相扣,兩具汗淋淋的身體,像墜入深海一樣重新落到床上。
“是我最好嗎?”他問了個好奇怪的問題,像是在與什麼東西較着真,他是指哪方面。
卓煙橋下颌滴着汗,可他并沒有要讓南鵲回答的意思,重重的吻了上去。
這場厮磨持續到深夜。
“卓煙橋,卓煙橋,阿橋。”
卓煙橋還沉浸在美夢中,直到有人輕輕喚他,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嗯?怎麼了?”輕輕用手刮蹭南鵲的臉頰,那上面還有情事還未完全散去的潮紅。
“我想喝水。”南鵲晃晃卓煙橋的手臂,也不知道恢複澄澈的聲音還要多久。
“好好。”卓煙橋慌不擇路的下床,差點一個滑鏟。
“來喝水。”這時候卓煙橋的神情倒是内疚起來了,南鵲小口小口咽着,他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抱着還溫軟的身體,他又開始有了不好的想法,說真的,現在的自己真該受到讨伐。
南鵲推了推卓煙橋的臉,喉嚨幹疼,“我好累。”
“對不起,對不起。”卓煙橋道歉的語氣誠懇,卻唯獨不說“下次不會了”。
南鵲側過身,好像在被窩裡找些什麼,但卓煙橋卻不在意,他的視線全被那美麗的背骨奪走,他昨晚就是這樣那樣……
“呀,找到了。”
他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剪斷,眼眸裡那道薄霧也離了去,“什麼?”
南鵲拿出一個漂亮的小盒子,卓煙橋雖不知道那裡面躺的是什麼,可他的心已經忍不住雀躍了。
“是什麼?”他又問。
“我原本想浪漫的送給你的,可我等不及了,這個場合有點怪怪的。”南鵲摸了摸鼻子。
“不怪,一點也不怪,”卓煙橋湊過去,不過這個盒子是不是大了點,“而且明明浪漫死了,現在我們兩個人都是坦誠相待了。”
南鵲:“……”默默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
盒子打開,是一串紅繩,南鵲側眼悄悄關注卓煙橋的表情,“你,不喜歡嗎?”
“其實我是準備送戒指給你的,可你現在現在畢竟是公衆人物,感覺戒指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話題,但我還是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證明。”
就單純送個禮物,南鵲思考了很久,那雙手上無論添點什麼都是錦上添花,就像現在,他的視線又不自覺落到那随意搭在被子前的手上。
那雙可以彈奏出天籁之音的漂亮的指節,昨晚探索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臉上有些燥。
可現在的卓煙橋想不到的自己手被惦記着,那抹紅色将他的心髒填滿,愛意将他淹沒,他伸手,“給我戴上。”
“我的在這裡。”南鵲找出他的那一份。
兩隻手腕對在一起,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喜歡死了,阿鵲,”卓煙橋碰上南鵲的額頭,“所以戒指還會有嗎?”
“那不應該是你該想的事嗎?”南鵲傲嬌了一回。
“當然當然!”
“卓煙橋,我不希望很多人知道我,那樣我會很有壓力。”
“我知……”卓煙橋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打斷了。
“可我又希望她們知道你心裡有個人,那個人非常非常重要,”南鵲笑了笑,“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在故意為難人一樣。”
可卓煙橋明白的個徹徹底底,他握住南鵲的雙手放到唇邊吻了吻,“這是一直以來我最渴望的事,得到了你的許可,我會好好辦的,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會保護好你的。”他鄭重的承諾。
“你累了嗎?餓不餓?”明明才沒溫情多久。
“嗯?還好,現在沒什麼胃口。”
“那再來一次?”
“不行,不要!我要睡了。”
卓煙橋笑着看着被卷跑的被子,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去,“好阿鵲,那你面朝過來嘛,我會凍壞的。”
一片被角伸了過來。
不要臉挺好的,真的,卓煙橋真心這麼想。
鵲橋詩人這個名号水落石出後,卓煙橋露面的反倒比以前少了。
他還記得顔以良的熊抱和淚水,嘴裡念叨着“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終于……”還有金聞氣的好幾天沒跟他說話,更應該說是震驚。
網絡上對他風評的一邊倒,他已無力消受,不過這也怨不得他們,若自己也是他們其中一員,恐怕也會這樣。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為版權忙活,和人打交道确實心累,突然所有的人都對他尊敬有加,分不清真心假意,大他一兩輪的前輩也要稱他為老師,讓他都感覺要折壽了。
又忙到傍晚,卓煙橋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費心費力的苦工作。
好在工作地方不算遠,這個天氣走回去倒還樂個消遣,南鵲會笑意吟吟的給他開門。
光是想象就心裡糖蜜一樣甜,更不用說是真實發生的了。
“你是卓煙橋?”
一聲清亮的聲音。
卓煙橋扭頭,是個面容精緻的青年男人,應該帶點混血。
剛剛那語氣不像是粉絲偶遇偶像的驚喜,倒像是遇見了故人。
“您是?”
男人笑了,可說出的話卻讓卓煙橋的眼眸立馬聚焦起來,那是面對外敵入侵領地的警惕與戒備。
“我聽南鵲提起過你。”